奇薇見他手伸過來壓住她的大腿,嚇得身子一縮,車身跟著一陣擺動。
「哇!你幹什麼?乘機吃豆腐呀?」雙腿抖動,想甩開他的大掌。
「別亂動,你想我跟你一起死嗎?」他在她的耳邊大吼,雙掌間傳來的柔膩觸感令他不由得心蕩神馳。
想不到她人看來潑辣,聞起來那麼甜蜜,抱起來更是玲瓏有致,完全打破他先前的觀感。
被他那麼一吼,奇薇也不敢再亂動,可是被他貼著緊抱的感覺真的好奇怪,怪到心跳急促、呼吸困難,全身灼熱得猶如置身火焰當中。
「你……你一定要這樣抱著我嗎?」他的手竟然愈來愈不安分的在她的腿間遊走,帶來一陣戰慄的電流,引起她的心悸。
瞧她一臉驚駭、戒懼的模樣,津哲臉上邪魅的笑容更為擴大。「我是在幫你防止春光外洩,避免你發生車禍的危險。」旁邊呼嘯而過的車輛愈來愈少,他的動作也就愈來愈大膽,左手索性撫上堅挺柔嫩的胸部,輕柔撫摸。
「才怪。」奇薇猛地一握煞車,在一陣刺耳的聲響後停住機車,這個男人大膽的動作搞得她意亂情迷,根本無法行走。
而他的手競還厚顏無恥的握住她的胸部!
「現在換你來騎。」生氣的用力拍開他的魔爪,奇薇跳下駕駛座,紅著臉堅持與他換位子。
津哲不置可否的聳聳肩,非常配合的移動尊臀,坐到前面的駕駛位子。
「坐好了嗎?」他等奇薇坐上來後,伸手拉住她的雙手環過腰來。「要騎了喔!」
震驚於他強制的動作,還沒有意會過來他說這話的意思,就感覺到身子一震,車子如箭矢的飛射出去,急衝的速度嚇得她一陣尖叫,臉色慘白的緊緊抱住他的腰。
「停……停下來,太危險了。」她閉著眼睛大叫,只感覺到風在耳邊呼吼。
津哲放聲大笑,盡情的享受她胸部緊貼住自己的感覺、享受她的驚懼擁抱。「這才是真正的飆車。」
「停住,你給我馬上停下來。」老天!她後悔了,她不該將機車的駕駛權交給他,不該將生命交到這傢伙的手上,她忘了剛才他告訴過自己,他的稱號是「公路殺手」!
現在她知道殺的人是誰了!
是她!
☆☆☆
夜遊完十八王公,嘗遍那裡的臭豆腐、麻辣豆腐、燒酒螺和狂飲一番台灣有名的啤酒後,已是凌晨三、四點,兩人帶著濃濃的酒意,肩搭著肩,一邊高歌一邊觀賞星星的走向機車,再迎風飆馳,夜遊白沙灣,最後連怎麼一起回來的都不知道。
頭疼的甩甩頭,睜著困頓的眼眸,南也津哲從床上坐起來,瞧了瞧四周的擺設,說它是家,倒不如說是旅館要恰當些。
敲了敲疼痛猶如一群樂兵在打鼓的頭殼,他呻吟著倒回床上,伸手朝旁邊的位置摸索一下,想推醒與他同床共枕一夜的女人,要她去買解酒液。可是探手之際,才驚覺身旁空無一人,凌亂的床位上沒有人體的溫暖。
他瞠目的坐了起來,難道昨夜發生的事情是他在做夢?
雙手用力的抱緊頭,將臉低放在兩膝之間,在陣陣的頭痛折磨之下,他不禁要後悔昨晚的失控。一時的興奮讓自己喝了太多的酒,造成現在的宿醉難過。
掀開棉被,勉強的下床,拿著被單往腰際一圍,眼角不經意瞥見白色床單上的落紅,斑斑血漬讓他忍不住蹙起濃眉,頭顱脹痛了起來。
走進浴室扭開水龍頭,他讓冰冷的水流紓緩頭疼,並且努力的回想昨晚發生的一切。
他跟奇薇飆車到白沙灣夜遊,就著朦朧的夜色他親吻了她,趁著酒意,在寂靜無人的星空下如情侶般熱情擁抱、愛撫,而後又在酒精的催情下到這間賓館夜宿……
「哦!該死……」他用力的揉揉額際,逸出一聲聲痛苦的呻吟。
他記起了之後發生的一切,記起了他的佔有、她的青澀跟……關掉水龍頭,他用毛巾擦拭濕發,從浴室裡走了出來,抓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一一穿回身上,眼角又不經意的瞄見床上的斑斑落紅。
心情霎時沉重到了極點,那是她第一次的證明。那紅紅的血漬像在控訴他昨晚的惡行似的,靜靜的躺在那裡,替它的主人提出無言的指控,也代表了他昨夜的激情跟她貞操的失去。
他佔有了她,趁她酒醉意識不清之際以激情粗野的方式宣洩自己的需要,然後在她粗喘、嬌吟和低泣聲中喃喃的傾訴愛語。
一如他對待以往共枕過的女人一樣,做個稱職的一夜情人。所不同的是,從沒有一個女人未等他醒來就迫切的離去;通常跟他共枕的女人都會膩著他,對他做出一連串的要求。
不管是肉體上的或物質上的,總會一再貪婪的索求,而他也都會盡量的滿足她們,然後分手,形同陌路。
唯獨這一次教他意外和不解,是昨晚的表現讓她不滿意?還是她已經有男朋友了,因此為了昨夜的失身而羞慚和後悔?
一想到她現在可能正可憐兮兮的偎在另一個男人懷裡,為昨夜的歡愛激情而道歉,就令他不禁蹙起眉頭,惱怒的情緒在心中湧現。
撥了撥濕發,他拿著外套走出房門,正打算到櫃檯去結帳時,陡地看到大門外蜂擁而入一群記者,像是早知道他在這家賓館似的,直衝而來。
「你們這裡有沒有後門?」他匆匆戴上墨鏡問道。為免媒體的窮追猛打,他只好狼狽的從後門溜走。
奇怪,這群記者怎麼會知道他在這裡?
出了後門,他立即招輛計程車跳上去,順利的甩掉隨後追來的狗仔隊,直奔江韋綸的住處。
☆☆☆
「津哲,請問你這一次的失蹤是不是預謀的?」
「是不是另一種宣傳的手法呢?」
「聽說你跟贊助的廠商意見不合,是不是真的?」
「是不是被綁架?有沒有黑道介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