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官競兒不明白。「為什麼?跟大家在一起,不是比較熱鬧嗎?」而且,這些人都是為他而來的。
「別再說那些有的沒的,快去換衣服,我帶你去看夜景。」戚傑推她進房,自己也快快地換好衣服。
由於兩個人的房間是連著一起的套房,所以,生活起居都在一起,做事說話也方便。
「啊!」就在戚傑等待的時候,官競兒忽然慘叫出聲。
戚傑一聽見官競兒的慘叫,連忙衝了進去。「怎麼了?」
官競兒轉身,可憐兮兮地說:「好痛喔!我……我的頭髮被拉鏈……卡住了啦。」
就是這樣?只是頭髮被拉鏈卡住了而已?害他擔心得要命。戚傑放下心地笑道:「轉過去,我幫你弄吧。」
官競兒乖乖地從命,讓戚傑將頭髮從她的頸子上撥開,找到了幾根卡在拉鏈上的髮絲,在他輕輕地牽扯下,各歸各位地分開了。「好嘍!」戚傑說著,下意識地將官競兒的拉鏈拉下。
官競兒身上的小禮服滑下了雙臂,雪白的光滑背脊倏地出現在戚傑的眼前,那若隱若現的胴體是那麼惹火地勾引著戚傑的慾念。
「啊!」感覺到一身涼意的官競兒急忙拉起衣服,她防備地看著戚傑,動也不敢動。
他望著她燒紅的臉,「真可惜……」這可是他們之間頭一次出現這種畫面,可惜出現得不是時候。「我去外面等你吧!」戚傑笑笑地說。他很清楚,再待下去,他可能就笑不出來了。
看著他背影的官競兒終於鬆了一口氣,不知道怎麼地,方才戚傑的眼光就好像會吃人似的,看得她心裡好慌,還以為會發生什麼事呢!
「競兒,要快一點哦……」門外的聲音打斷她的思緒。
說得也是,再不快一點,天都要亮了。
巴黎,世界聞名的花都,由東向西橫越的塞納河將其分成了左岸和右岸。
無論是充滿了文化氣息的左岸,還是聚集了高級雅致的右岸,即使是純粹逛街,也能令人大開眼界。更別說那些舉世聞名的景點凱旋門、艾菲爾鐵塔、歌劇院、聖母院、聖心堂、羅浮宮……如果時間不夠,根本連看都來不及看。
第一天,戚傑先帶著官競兒以凱旋門為起點,沿著香榭大道,之後乘著船塢循塞納河而下,兩岸的絢麗風光讓官競兒驚喜得不敢置信!
現在她終於知道為什麼有人會說一生至少要來一次巴黎了。
因為即使什麼都不做,光走在街道上,來往的行人是那麼悠閒,空氣中散發著醇濃微苦的咖啡味,這樣的閒適感覺就是讓人舒服……走累的話,隨時可以在露天的咖啡座坐下,點上一杯咖啡,靜靜地消磨時間也是另一種滿足。
加上戚傑真的是個很會玩樂的人,跟他在一起,時間過得好快,而且特別有趣。他總是知道什麼時間該去哪裡,該怎麼玩。官競兒天天都過得好快樂。
「對了,明天是我們在巴黎的最後一天,我們去逛逛吧!」臨睡前,戚傑這麼說。當然最重要的就是帶她到蒙坦涅大道那些精品服飾店買東西嘍!
官競兒對他的話滿心期待。
可是,早上她一醒來,卻發現隔壁房裡根本就沒有戚傑的影子。怎麼了?他們不是約好了嗎?他不等她就先走了?
官競兒不解地想著,忽然發現桌子上的字條——
競兒,我有急事要辦,中午就會回來,你先用早飯吧!
記得要等我,別亂跑。
又是沒有署名的命令句!
這傢伙怎麼老愛做這種事!官競兒氣得嘟起紅唇,不開心地來到飯店的餐廳,依著這些天戚傑教她的法語為自己點了一份早餐。
官競兒一面切著浸過牛奶蛋汁,已經煎成金黃色的法國土司,和半生的太陽蛋,一面嘟起嘴巴。
她已經好久好久沒有自己一個人吃早餐了……
很久以前總是一個人的時候根本沒有任何想法,可是現在忽然覺得好孤單,好悶!只是少了一個人陪伴而已,差別就有這麼大嗎?那個大壞蛋有什麼好,為什麼她沒有戚傑就不行啊?想著,她叉起一塊土司塞進嘴裡,那又香又濃的口感忽地變差了。
就是不一樣,對吧?她很清楚的。
到底戚傑有什麼大事要辦呢?他們明明就約好了,不是?
她想著,一個人影來到她面前,當官競兒開心地抬頭時,卻發現了一張她根本就不認識的東方臉孔。
「小姐,你好,我叫任新偉。」那人遞出名片。「我是來洽公的,你也是一個人嗎?」
官競兒根本就沒看名片上面的字。什麼一個人,她才不是一個人呢!「我在等人。」她沒好氣地道。在她的潛意識裡,這個陌生人已經替戚傑當了受氣包。
「可是我觀察你很久了,這兩個鐘頭,你就是一個人坐在這裡而已。」任新偉直言。
兩個鐘頭?她已經坐了兩個鐘頭!怪不得土司的味道都變了。原來已經冷掉了,難怪不好吃。任新偉又開口:「小姐,我是真的很喜歡你,我能請你吃午飯嗎?」
「我沒空。」戚傑說他中午就回來了,她才沒時間跟別人吃飯。
「那晚飯呢?」任新偉不死心地又問。
「無論那一頓都沒空。」官競兒氣怒地說,現在的她正想著戚傑的事,一把火燒得無處可發,平常的好修養和迷糊個性早沒了,所以,誰跟她說話,誰就倒霉。
「小姐……」任新偉十分錯愕地想再開口。
但是官競兒更絕地起身,走出了餐廳。
她的行為讓任新偉盯著她的背影許久,看來這是個很有個性的女孩子,這種挑戰,他怎麼能錯過啊!
官競兒一回到房裡又瞧見了戚傑留的字條。
她氣得拿起抱枕亂丟,然而,她卻沒發現自己弄倒了電話。
心煩氣躁的她望著窗外的藍天發呆,她對著自己說,如果中午戚傑回來了,她一定要給他好看。
可是時間近了,一點一點的,一分一分的,甚至是一秒一秒的……官競兒在心裡數了又數,戚傑就是沒有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