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關係?你可以把自己吊在半空中嚇人啊,你不是很會甩來甩去的?」須羽澄持著相反的意見。
「什麼甩來甩去?那是體操啦!」日向琉璃子急忙跟她撇清,「不過,我倒覺得這是個好主意哦。那小澄呢?」
「我?我們班也要賣吃的,不過,我還有一個個人的算命攤哦。看!」須羽澄喜孜孜的拿出了一個紙板,上頭寫著——塔羅牌美少女。「不管是哪一國人,是男是女、有錢沒錢,大家都愛算命的啦。」所以這種生意絕對是穩賺不賠,太好了!
「不愧是小澄,好厲害哦!」只要一提到賺錢,丘詩音絕對是甘拜下風。
「呵呵呵……」須羽澄用手背掩住嘴巴笑著。
「對了,我還請了以前的同學來捧場哦。」日向琉璃子想到什麼似的大叫,「好久沒和大家見面了,你們一定很高興吧!」
她的話讓其他兩個人的笑容逐漸隱沒。
丘詩音抱著些許的希望問:「琉璃子,你沒請凱特·安裡吧?」這個男人可是她在國際學校的夢魘哩!自從她把他打敗以後,他就一直纏著她不放,她可是怕死他了。
聞言,日向琉璃子露出了極白癡的表情。「不行嗎?」她已經都說了耶……「我們可不可以叫他不要來?」
「蠢貨!」須羽澄嚷著,「我看你也別當鬼了,那一天你就好好的伺候安裡少爺吧。」
聞言,丘詩音已經笑不出來了。天啊!凱特·安裡要來……唉……
果不其然,學園祭那天,以前的同學全來了,包括凱特·安裡。幸好那一天因為丘詩音是主廚,一直很忙很忙,所以就算安裡一直纏著她,也不能做什麼。
「詩音,你什麼時候才能休息?」安裡有些不耐煩地問。他都已經等了一個早上了,為什麼她連停一下都沒有?
真是個好問題啊!她也想知道什麼時候才能休息,因為她早就累死了。可是,與其跟安裡在一起,她寧可多忙一下下。再說就算她想休息,也沒有接班的人,她們班上的大小姐們根本就沒人能夠下廚。真是好可悲……
「我還要忙很久,你先去逛逛嘛!」坦白說,安里長得比漫畫中的白馬王子還要俊秀,如果他願意,這裡多的是女人想和他一起去晃。
「哎……好吧……」安裡不甚甘願地歎氣。他已經在這裡坐了好長一段時間,屁股也有些發痛,是該走走了。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丘詩音正鬆了一口氣,沒想到又有客人上門。唉……丘詩音無奈地歎氣。當她把餐點準備好的那一刻,班長忽然走了進來。
「詩音,三號桌的客人指名要你去。」
什麼跟什麼?已經累得沒有力氣保持修養的丘詩音有些火大。
「這裡是銀座的高級酒店嗎?」當她是酒國名花啊?她嘲諷著走出隔間,正打算把那盤意大利面倒在那個不識相的傢伙身上,可是才看到來人,她就愣住了。
齋籐龍也撐著下巴一個人坐在三號桌的位置,那副模樣是那麼自然而然,可是週遭的氣氛卻好尷尬。
「那是要給我的吧?」他問。低沉的嗓音還是那麼好聽。
「嗯……」
丘詩音將盤子放在他面前時,又聽到他說:
「坐下。」
「咦?」他說什麼?坐下?
見她動也不動,他沒耐性地朗聲道:「你真那麼閒啊?讓別人去做!」齋籐龍也的大嗓門讓在場的人全聽見了,丘詩音也是。
聞言,她笑了出來。原來是這麼回事。是啊!這個學校裡,誰敢違抗齋籐龍也!
她大方地坐在他的對面。嘻!終於可以休息了……她快活地想著,一面看著他吃東西。齋籐龍也吃東西的樣子不算難看,甚至還可以算得上優雅。
「看什麼?」察覺到她視線的齋籐龍也放下叉子,冷冷地問。
上一次跟他說話好像是好久以前的事了吧?「我還以為學長不會來呢!」本來就是,這種中學生的活動,大學部的人根本就不屑參加吧。
他們當然不會來,事實上,本來他們一票人正在原宿,可是……
「你的同學打電話給浩二,叫我來救你。」齋籐龍也簡潔地說著,事實上,當他搶過葵浩二的手機時,那個傢伙還說了一大堆話。
「……我想與其跟安裡糾纏,不如跟齋籐見面的好吧?」
「誰是安裡?為什麼你要這樣做?」
「別搞錯了,我不是在幫你哦,我可是個日本人耶,當然看不慣外國人橫行啦。」
什麼跟什麼嘛,可是他就是來了。他是怎麼了?吃錯藥了嗎?想著,他就覺得誇張。
然而,丘詩音卻笑得很開心。「學長還想吃什麼?」她的話引起他的注意,「無論吃什麼我都請客。」已經中午了,以男生的食量來說,那盤超級小的意大利面是絕對吃不飽的。
齋籐龍也看著她好一會兒。他忽然發現自己對眼前的女孩子有著一種超越喜歡的感覺……超越喜歡?那是什麼呢?那是他來的理由吧?
「這麼難以決定嗎?」丘詩音微微的皺眉,「還是你覺得我做的東西太難吃?」
齋籐龍也揚眉。「普通啦!」他說著,眼睛看向別處,「不過,我討厭蕃茄醬。」
討厭蕃茄醬嗎?可是……丘詩音看著他面前空空的盤子,他還是吃完了唷!想著,她的心情更好了。
她瞥向另一頭,聽見哎叫連連的聲音從廚房裡傳出來,而四周的座位上等著食物的人愈來愈多。哎!算了,她還是去幫忙吧!想著,她站起身。
齋籐龍也看著她。這丫頭真是不懂得享福耶,就這麼愛忙嗎?他皺著眉喊道:「詩音……」
丘詩音有些不能意會的回過頭來。畢竟這是他頭一次叫她的名字,而且還是用中文。「嗯?」
「等一下……一起去逛逛吧!」他說著。他來的理由已經再明白不過了,因為他放不掉她,想和她重頭開始。
「好。」雖然他的話是那麼簡短,卻是她聽過最美的聲音,所以,她當然樂於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