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決定有點倉促吧!我可不是普通的女人耶,萬一將來你後悔了,想跟我離婚,可是很難的哦。」起碼也要狠狠的敲他一大筆!
「我不會後悔。」齋籐龍也認真地說著。
「是嗎?」丘詩音用手指擋住他欺來的唇,「證明給我看。」
「你要什麼證明!」齋籐龍也吻了吻她的手指。之坦十年的努力不夠嗎?」
她當然知道這些年來他做了什麼,雖然她和他一直沒聯絡,可是每隔一段時間,只要她跟須羽澄聯絡,她就會故意提到齋籐龍也的消息,告訴她他變得多優秀,在商界是如何的叱吒風雲。所以她常常以為她好像從來沒離開過他似的。可是,一見面,感覺又不一樣了,原來真實和想像的差別是那麼大……
她忽然發現時間已經在他和她之間造成了多大的鴻溝?他們已經改變了,兩個都是。
她看著他澄淨無波的黑瞳。即使在那裡面她瞧不見虛假,但是,她就是無法承受這種感覺……這種感覺讓她心慌意亂,沒有安全感。
她搖搖頭。「我們沒有真正的相處過……」他們的曾經是那麼短暫,短得就像是午後的一個歎息,這樣的曾經,能夠持續多久?她試著用理性的角度來思考一切,「我只是你在追的一個曾經。你怎麼知道我就是你想的那個人,而不是一個理想、目標或是一個夢呢?」畢竟,她已經不是過去他所認識的那個完美女孩了……
他怎麼不知道他在做什麼?或許十年前是吧,可是現在絕對不是。他撫著她的劉海,深深地吻住她的唇—溫熱的膚觸就像昨日一般的美好。
「是你不明白吧?」他在她耳邊輕道,「你怎麼可能只是一個理想、目標或是夢呢?你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啊!」
他的話讓她睜大眼。「你在說什麼啊?」她怎麼會不明白?她……她咬住唇瓣。「我……」她很想說些話來反駁他,可是就是找不到適合的話。丘詩音也會詞窮嗎?她是怎麼了?「你根本就沒有瞭解過我。」她說著,想著史密斯教授的那句不行。
她不行了……那是多悲哀的句子。時間為什麼這麼殘忍?過去與現在的她竟有如此巨大的差異……為什麼要改變呢?
「我會瞭解你的。」他會有很長的時間來做這件事。不過,現在有更重要的事。
他直勾勾的看著她,那熾火般的霸氣眼神讓她呆了。
從小就周遊列國的她瞧過很多人,可是他是惟一一個讓她迷糊的人,從以前就是這樣,而現在他好像比以前更強了……
齋籐龍也察覺到她下意識向後縮的舉動。「你怕我?」因為他說中了她的心事?還是這是一種本能!
他的問句讓她死命的搖頭。「我怎麼可能會怕你。」她沒怕過任何人的,不是嗎?就算他是齋籐龍也,也不是她該怕的人吧?她只是……只是看他看得出神了而已。
他看著她,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你怕我。」
「我說了,我不怕你。」她的手握起拳頭。她不怕他的,怎麼可能怕他呢?她從」開始就不怕他,現在又怎麼會怕?「是嗎?」齋籐龍也輕聲說著。她還真是倔強。
「當然是。」她說著,發現自己的聲音明顯變小了。
「很好。」齋籐龍也回答。他低下身子,霸道地攫住了她的唇,當他的舌侵入她的嘴裡,他的手也開始扯她的衣襟……
這是什麼情況啊……他狂熱的舉動讓丘詩音什麼也不能想,這一切讓她心醉神迷,她知道她是夏的在乎這個男人,可是……不行!不行?她想到了這個句子,因此她只沉迷了一下下就醒了。
「不……不可以……」她知道他要幹什麼,可是,現在就給他的話,她無法心甘情願……她使勁推開齋籐龍也,「我不要!」
齋籐龍也看著她。「為什麼?」為什麼她看起來一副很想哭的樣子?難道是他弄錯了嗎?她對他沒有那種感情?不!不可能的……
丘詩音輕道:「讓我靜一靜,好不好?」
在他面前,這是她頭一次這麼低聲下氣。雖然他對自己信心滿滿,可是齋籐龍也的心裡還是有些不是滋味。
「我出去。」他說著,瀟灑地走下床。
丘詩音躺回床上,聽著他甩門的聲音。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了?事實上,這十年來她一直對齋籐龍也不能忘情,所以她才會做出那樣的事。可是,現在她又反悔了。她真是不懂,為什麼她會這麼彆扭呢!
坦白說,她一點也不知道她想要什麼。也許,她該去散散心了……
丘詩音想起她的旅行。是該走了,而她一定要離開,她不能在還沒走出低潮前,再牽扯進更多事,把自己弄得更不清醒。
丘詩音火速的跑回家裡。當她出現在客廳裡時,方文蘭正好逮住她。
「詩音,你怎麼日來啦?」方文蘭一臉喜氣洋洋的模樣,對女兒一夜未歸的行為毫不生氣。
什麼叫怎麼回來啦?她不該回來嗎?丘詩音白了母親一眼。她懶懶地道:「是啊。」
方文蘭看了看她身後合上的門。「那……齋籐龍也呢?他人在哪裡?」
齋籐龍也?「我怎麼知道他在哪裡?」他一出門,她就沒瞧見他了。再說,他來她家幹什麼?
方文蘭有些不高興地道:「他是我的女婿,當然要來看丈母娘啊!」雖然是日本人,這麼不懂規矩的嗎?
「媽,你在胡說什麼?」什麼女婿、丈母娘的,她才不相信她和齋籐龍也的私密事她媽會知道。可是她媽說出了這樣的話,不是誰胡說了什麼,就是她老媽又在胡思亂想了吧?總之,無論是哪一樣都令人受不了。
「我胡說?詩音,我沒罵你就夠好了,你還想給我裝蒜是不是?」方文蘭大聲地嚷著。她指著報紙大叫。「今天各大報都登了你和齋籐龍也的結婚啟事了,你還想騙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