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那就是齋籐龍也吧。」須羽澄輕啜了一口檸檬汁。
聞言,丘詩音轉頭。「我也覺得他是。」畢竟只有一面之緣,實在不太能夠確定他就是那個人。
她的話讓須羽澄差點把喉裡的果汁噴了出來。「你連齋籐龍也長得什麼樣都不能確定?」光是這樣,就想認識這個人?
「所以,我才說我好奇嘛。」就是因為一無所知,才會對他有興趣啊!丘詩音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有錯。
「你真是很無聊耶……」這也太衝動了吧?須羽澄說著,又看了窗外一眼。然後她又道:「我想,他的確是吧,因為我看到他的女朋友來了。」在那群人裡面的不就是早上的女人嗎?
「喔……」丘詩音懶懶地回應著。當她抬起頭又看向窗外時,那一大群人已經從門口走進來。
「就是她們!」片島香織快步的跑到三個人身邊,「龍也、衣之介、浩二,你們一定要替我報仇!」她嗲聲嗲氣地說著,那語調讓坐著的三個女生眼睛全往上吊。
沉不住氣的日向琉璃子馬上站了起來,她看著圍著她們的那些男男女女,火大地說:「搞什麼嘛,你們以為人多就了不起啊!」
「你們才是呢!早上的時候你們不也是仗著人多勢眾?」片島香織快快地說著。
不知道該如何應答的日向琉璃子只是咬著唇生氣地看著她,見狀,須羽澄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琉璃子,別胡鬧了好嗎?」明明就吵不過人家,還硬要開口,真是愛現得過頭,簡直就像個小孩子嘛!她轉頭對丘詩音道:「我想,我們這些做家長的,也該出面了吧?」坦白說,這種場面沒有丘詩音是絕對不行的,因為她可不是普通的弱女子。
一句話把丘詩音逗笑了。「哎!說得也是哦,再不出面的話,人家還以為我們家琉璃子好欺負呢。」她一面說著,一面站起身。
當她看向那群人時,只對著片島香織,其餘的誰也不看。
「我不管你們在說什麼,我只要你們跟我道歉。」片島香織趾高氣揚地說著。
「憑什麼?早上的事,明明就是你的錯。」日向琉璃子嚷著。這句話她可是聽懂了。
然而,片島香織卻立刻打斷她。
「不要再說了,反正快點道歉。」
「我才不要!」日向琉璃子氣呼呼地叫著,那模樣就像個小孩,「我又沒有錯!」
「可惡!」片島香織氣得大叫,伸手就想給她一個巴掌,反正她現在是人多勢眾,有齋籐龍也給她撐腰,才不怕這三個小角色。
但才揮出手,便給丘詩音抓住了。她最討厭這種人了。
「片島學姐,你似乎惹錯了人哦。」她微笑著說,可那笑裡卻有著嗜血的冷酷光芒。
她那目光讓在場的人不由得把眼神對上居中的男子,只因那是他身上也有的特徵。然而,齋籐龍也卻一句話也不發,只是靜靜地看著這件事的變化。他那樣子就像個看戲的無事人一樣。
巨大的力道讓片島香織痛出眼淚來。「你……你放手啦……」
「放手?這樣好嗎?我們之間的事還沒有解決耶……」丘詩音涼涼地說著。雖然這麼說,但是她還是甩開片島香織的身子。
被丟到一旁的片島香織讓人牆給阻住了去勢,沒有跌個狗吃屎。
「你好可惡……」片島香織狼狽的站穩腳步,下一刻,她小鳥依人似的偎進齋籐龍也的懷裡,「龍也,你看她啦,她把我弄得好痛哦……你一定要為我報仇,這些人一個也別放過。」她嗚嗚地說著,一面可憐兮兮地揉著自己的手腕。「好無聊哦,我真不知道為什麼我們要轉到這個學校來,這裡的人一點也不講理,明明就是她開車撞我嘛,為什麼還要來找我們報仇呢?」日向琉璃子不明白地嚷著。
她的重語讓那群人臉色微變。其中一個長相比女人還俊秀的頎長男子道:「香織,這好像跟你說的不同嘛!」
「衣之介,我說的是真的,是她們在說謊!」片島香織急忙說著。
「會嗎!這麼可愛的妹妹會說謊嗎!」另一個有著長髮、渾身帶著優雅氣質的男子道。
「浩二!你在懷疑我嗎?」片島香織搖頭。她轉向了一直沉默的齋籐龍也,「龍也……」
丘詩音翻了翻白眼,打斷她的求救。「那不是重點吧?這本來就是你跟我們之間的事,有必要弄出這樣的陣仗嗎?難道,有錢人就可以這麼霸道?」她們家的家規就沒有這一條!
「你說什麼?」自始至終沒開口的齋籐龍也終於說話了。他那張原本沒有表情的臉,嘴角正微微的上揚著。
她說什麼?丘詩音甜笑。太好了,他終於注意到她了,是不是?這可能是個好機會哦……她走向前。
「齋籐學長,請管好你的女朋友,別再讓她出來丟人現眼了,可以嗎?」
「很有意思。」齋籐龍也展眉。這個女人真是有趣,又聰明,又大膽,而且他竟然可以在她身上找到自己的特質,這種感覺就像……就像在照鏡子似的有趣。他直視著她的眼睛,懶懶地道:「不過,她不是我的女朋友。」
「龍也,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們……」片島香織急急地道。雖然他從來沒有承認過,可是也沒有否認啊……況且她和他之間已經不是普通的關係了,不是嗎?
但是沒有人想理她。
「是這樣嗎?那你為什麼來?」丘詩音微斂著眉。這個女人只是他的床伴?還是玩物?嘖!無論是什麼,都令人不屑極了。這種男人……她在心裡想著,要不是為了「那個」,她連話都不想跟他說。
「因為無聊。」齋籐龍也淡漠地回答,那副模樣就像是談垃圾一般的態度。
「哦?」無聊?丘詩音看了臉色發白的片島香織一眼。雖然她還是有點不高興,可是她不得不承認,這真是個好答案啊,「這樣啊,我們也該走了,是吧?」她回頭對日向琉璃子和須羽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