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誓索雲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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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咦?他是這麼不挑嘴的人嗎?濯絕塵有些困惑。

  此時,雲十七開口了:

  「多謝小王爺的搭救。」雖是這麼說,但在雲十七的心裡,真是有些討厭這個多事的男人。他以為這是對她好嗎?這種自以為是的行為只是在害她!而且,從他身上的氣味,她知道,他就是那個「無聊男子」

  「呃……不客氣。」濯絕塵道,心裡卻想,這俊公子連聲音也是這般好聽。

  他輕輕將雲十七放下,他望著雲十七平靜的臉。雖然他是個男孩子,可是從那麼高的地方落下,他又是沒功夫底子的文弱書生,難道一點兒也不怕嗎?還是裝出來的?可他那表情、聲音,卻連抖也沒抖一下,嘖!還真是個老成持重的人哪!真是了不起呀!

  濯絕塵笑了,他又看了看那張臉,心中突地升起了一種奇怪的想法……雲十七……他真的叫雲十七嗎?他那張臉似乎在哪裡見過呀……可,他根本就不認識叫雲十七的人啊……

  濯絕塵傷腦筋的當口,從人群中衝出來的兩個人打斷了他的思緒。

  「哎呀!少爺,你還好吧?」一個穿著華貴的男子叫道。但那眉目之間卻不見緊張之情。

  「是呀,少爺啊,你瞧你,手都受傷了。」女子將雲十七的手臂拉到濯絕塵的面前。「小王爺,您說這可怎麼好在皇上爺的面前獻藝啊?」

  濯絕塵細看,發現雲十七的左手傷得極為嚴重,大概是墜樓時受的傷吧?看來短時間內他是不能拂琴了。「也罷,我會稟明聖上,就請兩位好好照顧你們家少爺吧。」

  「多謝小王爺。」

  濯絕塵沒多想,他轉向一旁隨侍的大臣。「去查查看這是怎麼一回事,好好的,樓怎麼會塌了?若有偷工減料的情事,定不輕饒。」

  「是的,小王爺。」

  濯絕塵點點頭。他轉身要走,趙玉衡跟了上來。

  「不錯嘛,英雄救美哦!只可惜雲十七不是姑娘,否則,你肯定要人家以身相許的吧?」

  濯絕塵沒答腔,他只是悶笑。以身相許嗎?雲十七可是個男人啊!他又沒有這種怪癖;再說要他真是個女子,他也不要這樣一個又柔又弱又沒用的妻子來拴死他。因為他要的是自由!自由,無盡的自由。所以啦,哪個美嬌娘能比得上現下的快活?

  但想歸想,濯絕塵卻忍不住又回頭看了雲十七一眼。

  他可真是好看啊!那粉色的頰猶如薄得透明的桃花瓣,香甜得令人想咬上一口……咦?他又在想什麼啦?雖然他是好色了些,可沒這麼飢渴吧?他不是一直強調自己風流並不下流的嗎?再說,對方可是個男人哪!連對象都弄錯的話,未免太可笑了吧?濯絕塵敲下了腦袋。

  然後,他看見雲十七在笑。他竟然在笑?他眨了眨眼,他真的在笑,那淺淺的笑容,若無其事的恬靜模樣……就好像剛才發生的事全與他無關似的……

  之後,他看著他被週遭的人急急地架走。那一刻,他心中有種奇怪的念頭浮了上來。

  好像……好像……有什麼不對勁哩?濯絕塵斂眉。那兩個人好像在哪裡看過?而且,他們的話語裡一點也沒有對主子的敬重;再加上那過分華靡的穿著……這一切似乎有問題……

  「表哥,你在想什麼?」趙玉衡不明白地扯著濯絕塵的袖子。

  「要你管啊!」被打斷的濯絕塵白了她一眼。

  「是不要我管,可是我餓扁啦!如果你不讓我吃東西,我可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事來哦!」趙玉衡叉著腰大吼大叫。

  她能做出什麼事來?不過是讓跟著她一起出門的人丟臉罷了。濯絕塵咬了一口。

  「怕了你啦。」

  他拎起她的衣領,準備帶她到京香樓餵豬了。

  將小麻煩送回宮後幾天,濯絕塵再度溜了出來。

  沒奈何,只因再在宮裡待下去,他肯定要發瘋的,所以他乾脆來個不告而別,省得給自己找麻煩。可要回杭州前,他還是得到個個酒樓飯館蜇上一趟,好好地瞧瞧他那些個紅粉知己,要不然就這麼走了的話,對這些姐姐妹妹就不好意思了。

  想著,濯絕塵晃進了京城裡最有名的「羽仙樓」,才一進門,就見鴿娘張嬤嬤拉開嗓門大叫:

  「哎喲!原來是小王爺到啦!」張嬤嬤從前是個名妓,雖已年過四十,仍然風韻猶存。她笑嘻嘻地道:「嬤嬤我早知道小王爺本領高,可現在才知道小王爺可是真英雄啊!」

  「怎麼說?」

  張嬤嬤蓮花指一擺,笑道:「哎喲,您還怕我們不知道啊?聽樓裡幾個好玩耍的姑娘道,小王爺前幾天在廣場上出手救了墜樓的雲公子,哎喲,那可真威風呀,嬤嬤我就恨沒能在場,就算是開開眼界也好長點見識呀!」

  濯絕塵但笑不語。本來就是嘛,他也覺得自己是很了不起的。這種又能救人又能出風頭的事,他特別愛做。當然他也知道干張嬤嬤這一行的,消息不靈通點,又怎麼能夠討好客人?所以那天下午的事肯定會被拿來大作文章,可聽到他耳裡,還是舒服極了。

  想著,他抬眼望著四處都是男人的羽仙樓,那些男人身邊個個是摩拳擦掌的,像是在等待什麼大事發生,可是他們身邊竟然連一個歌妓也沒有。

  「小王爺,今天讓嬤嬤給您找個好姑娘,就秋蘭如何?」

  濯絕塵搖頭。「且慢,這是怎麼了?」他指指眾人。「今天羽仙樓的姐姐不做生意啦?」

  「什麼話!小王爺是知道的,咱不營生,如何過活啊?只不過那些爺兒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張嬤嬤道。「今個兒有個新姑娘要開苞,那些爺兒是來標價的。這苑子裡的男人,那個不愛嘗鮮的?」

  「哦?」新姑娘?濯絕塵眉兒輕佻。「怎麼沒聽人說起?」他到京城後,來來回回也好幾次了,從來也沒聽過有什麼小清倌的,怎麼來得如此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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