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你真的沒忘?我不信!如果你沒忘,你怎麼會說得如此心虛?」司徒舞夢咄咄逼人的說著。「你是不是忘了他是怎麼對你的?你還記得十年前,我到美國去找你,你是怎麼樣的淒慘嗎?」那時候,要不是她排除眾議,獨自到加州去找她,她早就死了。「我告訴你,如果你還是要往火坑裡跳,我再也不會理你了。」
「舞夢……我……可是……」
聽到司徒舞蝶猶豫的口氣,司徒舞夢的火氣更大了。「算了,隨便你好了。」她用力的掛上了電話。「真是笨蛋!」司徒舞夢喊著,要不是現在分不開身,她一定會飛到台灣把司徒舞蝶帶走,可是,她不能,想著,她就好氣好氣。
然而,猛一回頭,她竟看見了另一個讓她討厭的男人。
「跟男朋友吵架啊?」殷耀人涼涼的說著任何不知道內情的人,都會這麼認為的話;但他不懂的是,為何他的心頭竟有種奇怪的情緒浮現,就好像汽水在冒泡泡一樣,一個又一個,讓他平靜不下來。
司徒舞夢恨恨的看了他一眼。「這是我的私事。跟你無關。」幹什麼啊?半夜不睡覺,偷聽人打電話!這人有病,是不是?
他想起了她方才又著急又擔心的語氣。「他是很重要的人嗎?」
「當然。」她的家人都是她最重要的人。
她的話讓他不悅。「可是人家好像不是很在乎你嘛!」
什麼時候她家的事也要他來多事了?「那又怎麼樣?」司徒舞夢冷冷的回了一句。
「你還真是奇怪,總是執迷不悔啊!」和彼得.諾特也是,和今晚的這個男人也是。依她的條件,她明明可以找到更好的人啊,可是她卻寧可當別人的第三者,也不願臣服於他。
「真是笑話!什麼叫執迷不悔啊?難道跟了你就是上天堂?」司徒舞夢翻翻白眼。光想到他對那個女人的態度,她就知道,他也是個無恥又自以為是的爛男人。「告訴你,我對地獄沒有興趣。」
司徒舞夢揚起頭,快步跑開。
「這是地獄?恐怕你的腦子有問題喔!」殷耀人反駁。
「有問題的人是你。」司徒舞夢頭也不回的丟下了話。
她的話讓殷耀人高傲的心起了某種變化。
從來沒有人敢這種對他,她竟然把他給她的榮耀當成下地獄!殷耀人瞇起了眼,她的不馴讓他的好勝心更加熾烈,只因有這樣的對手,這個遊戲肯定很有意思。
第三章
第二天一早,不放心的司徒舞夢再度打電話回台灣。
「羅冰,一切就拜託你了。」她想了一個晚上,關於司徒舞蝶的事,她決定請羅冰幫忙。也只有羅冰能讓她信賴了。
「我知道了。」羅冰在明白後立即應允。但是比起司徒舞蝶,她更擔心司徒舞夢。「現在的情況怎麼樣呢?」
「就看今晚了。」司徒舞夢迴答。雖然不是第一次了,可是她的心中卻還是好緊張。或許她根本就不是幹壞事的料吧!所以無論有多少次的經驗,她還是不能適應。
「小心一點,舞夢,我真的好擔心你。」羅冰說著。「我希望我們能夠快點結束這一切。」
司徒舞夢靜了片刻,羅冰的話正中她的心聲。她又何嘗不願意呢?只是……她不能。雖然她們的手中已經有三十億了,可是她還是得把天天可能失誤的那一份補上來。「放心好了,我會沒事的。等我回台灣,我們再聊。」
「祝好運。」
「你也是。」司徒舞夢說著,一股奇特的預感忽然湧了上來。她沒來由的道:
「羅冰,你還記得我的帳戶和密碼吧?」
「司徒舞夢!你在胡說什麼!」羅冰的聲音尖起來。
「我是說如果……」如果她有如果,她的事就靠羅冰了。
「沒有如果,你要回來。舞夢,你一定要回來的。」羅冰急急的說著,不知道為了什麼,此刻她的心裡忽然好亂。
「我知道了。」司徒舞夢微笑。「我會記住你的話。」
「嗯!再見。」
「再見。」司徒舞夢掛上電話,當她轉過身,三個男人擋住了她的去路。
「你們想做什麼!」司徒舞夢美麗的眸子瞇了起來。這三個男人看來就不是好東西。
「你自己做的事心裡有數。」為首的男子道。「像你這麼漂亮的美人如果臉上有了刀疤一定很有趣。」說著,男人拿出了匕首,就往司徒舞夢刺去。
司徒舞夢見狀,只是冷笑的閃開。「開什麼玩笑,我是那麼沒用的人嗎?」
然而,對付一、兩個人可能是足足有餘,但一個人要對付三個,司徒舞夢很快就居劣勢。有幾次,為首的男子差一點就劃到了司徒舞夢,甚至連她的頭髮都削去了一些。
就在那一刻,一個男人衝了出來。他抽出了腰間的軟劍,那劍在他的手上就像是一條活生生的蛇一般,一來一往間,很快就把三個人打得落花流水。
「你……你是誰?」男人氣極了,竟然有人敢壞他的好事。
「殷耀人。」殷耀人爽快的說著。
「你就是殷耀人!」他就是炎島的少主殷耀人,男人歎氣。沒想到她竟有這麼可怕的後台,難怪這女人膽敢如此有恃無恐。他轉向司徒舞夢。「看來你找到了一個很好的靠山,今天就放過你了。」
說完,男人便帶著兩個手下離開。
司徒舞夢看著那三個人,她一點也記不得她跟他們結過仇,為什麼他們會找她的麻煩呢?她回頭,那個她最討厭的男人站在她的身後。
「又見面了。這是緣分嗎?」殷耀人輕薄的說著,其實,他從她一出門就跟著她了。所以,他才能在她需要時及時救了她一命。當然他也看見了她講電話時那副笑得甜蜜蜜的模樣。那模樣真是令他討厭極了。
「這是孽緣。」司徒舞夢看了他一眼,然而,當她的視線帶到他耳上的那只眩目耳環時,一股惡氣從她心頭再次泛出,讓她不悅的移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