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兒?「他的聲音沙啞,心跳也快了起來。
「嗯……「她懶懶地應著.」我好高興哦……」
之後,她賴在他懷裡睡了起來。「黯……」摟著他的手也放心地垂了下來。
「混蛋!」黯有些氣惱地喊著。這丫頭竟然將他吃得死死的!
如果不承認,那件事就不存在的話,或許人的苦惱就會減少吧!只是對黯來說,真相仍然存在,即使他不願探究。
因此,早晨,當他擁著莉兒迎接朝陽的時候他幾乎是不敢置信的。
怎麼可能呢?他怎麼可能擁著女人一夜無事地到天亮?尤其是那麼美麗的女人?他不是一向崇尚食色性也?不是一直以為女人就是男人的玩物?
為什麼為了她,他竟甘心當個君子,只是守著她,護著她,在乎著她的一舉一動?
她只是個他想要的女人,從一開始就是,她和他過往的其他女人並沒有什麼不同。
黯如是想著,如是告訴自己。
即使他的心已亂,再也回不到原來的自己,但……這之中一定有很好的解釋,他一定會找出來的。
此時此刻,黯只能這麼跟自己說。
但,這又能代表什麼?真相,它還是存在著,並不會因此而改變什麼。
「我們要去哪裡呢?」
莉兒不明白地望著黯,黯的身後立著一匹大馬。
「我們去旅行!」他早就想到處去玩玩了,現在有她作伴,正是成行的好時機。本來,他想讓她多休息,可是這幾天,他已經在街上遇見了宮裡派出來找他的人,他知道再耽擱下去,可能就走不了了。況且,這裡的人已經知道莉兒是月之殿的人,如果他們再留下來,那就太危險了。
「旅行?」
黯反問:「你不想去?」那口氣卻是不容拒絕。
莉兒搖頭,並沒有聽出他的不悅。「我想去,我當然想去!」不然,她幹麼從月之殿溜出來?「可是,我沒有馬,也不會騎馬。」她坦白地說出自己的難處。「你想我要學多久才能學得會騎馬?」
黯咧開嘴。「你不用學。」他就知道她喜歡跟他一起。
「為什麼?」她傻傻地問。「如果我要跟你一起去旅行,我總不能用走的吧。」
她好想好想跟他在一起,可是如果她不會騎馬,她根本趕不上他的。
黯沒回答,只是逕自上了馬,然後在她的迷感眼神下,伸出大手把她撈上馬背。「啊!」莉兒大叫。但沒一會兒,她立即回復過來。
「好高哦!」她回頭,對著黯笑道。從馬上往下看,一切的東西都變得好小,真是有趣。
「你喜歡?」他以為她還要好一會兒才能適應。對此,他放下心。
他低低的嗓音從她耳際傳來,扣著她細腰的手沒有松過,這一刻,莉兒才驚覺兩人的過度親密。
「黯……」不知怎地,她忽然覺得自己的臉好熱。
這種異樣的感覺似是在他救她之後才開始的吧!從那時起,每日他接近她,她的心就不可遏抑地狂跳。
「嗯?」他回了一聲。
他的臉輕輕地摩著她的頰,她臉上的熱度再度升高。
黯的舉動讓莉兒沒了聲音,一顆心跳得更快。
她怪異的表現全落入黯的黑瞳中,深諳情事的他當然瞭解她此刻的心情。沒有女人能夠抵擋他的,他一直都知道。她先前的表現只是因為她遲鈍的天性使然。這個合理的解釋滿足了黯的虛榮心,自信且狂肆的話語傳入莉兒的耳中。
「你對我應該不只喜歡?嗯?」
莉兒睜大了眼,不敢相信地回望著他。
黯邪俊的笑臉立即在她眼前放大,他順勢吻住了她柔軟的唇。他突如其來的行為讓莉兒因驚訝而微張小口,黯的舌伺機而入,尋著她的小舌與之糾纏。
彷彿做夢似地,莉兒感覺到他的放肆,可是她不但不想反抗,反而為此而欣喜不已。她喜歡黯吻自己的感覺,他給她的感覺跟別人不一樣。她很清楚,她是不可能讓別的朋友這麼吻自己的。對她來說,他是個例外,與眾不同的例外。
於是當兩人結束了親密的接觸,莉兒邊伏在黯胸口喘氣,邊坦白道:「我想你說的是對的。」
「什麼?」為兩人之間的火花而震撼的,並不只有莉兒而已,黯也一樣,他早忘了他剛才說過什麼。
「我……我想你對我來說是不一樣的。」莉兒說道。「好奇怪啊!我才認識你幾天而已。」她親密地圈上他的頸子,毫不掩飾自己對黯的好感。
黯直視著她,嘴邊有著得意的笑。
「你愛上我了。」這是理所當然、早晚都會發生的事,因為從來就沒有女人能夠逃開他的魅力。
「真的嗎?」莉兒不禁驚呼。這就是愛?原來這種感覺是愛!就因為她愛他,所以她才會對他的存在感到緊張、開心;就因為她愛他,所以她才會對他的話在意,對他的碰觸感到欣喜若狂?想著,她不禁又問:「你怎麼會知道呢?是不是因為你也愛我?」
「我?」他愛她?那怎麼可能!黯很想對她說出難聽的話,可是莉兒眼中盛滿的真誠讓他把話全吞了回去。在她面前,黯幾乎要推翻自己方纔的想法。愛?他是不是真的對莉兒……
不……怎麼可能?!他是獨一無二的天之驕子,只有別人愛他、在乎他,他怎麼可能在別人身上放感情?
但是,莉兒卻自以為是地說著她不一定能成立的邏輯。「黯,如果我愛你,你也應該愛我,那樣才公平啊!」
聞言,黯只是迴避地說:「沒有什麼公平不公平的。」
是啊!什麼叫公平?從以前到現在,有多少女人愛上他,他數都數不清,怎麼可能每一個都愛?再說,他一出生就注定是個王者,王者擁有許多女人,根本就不用談什麼愛不愛的。她會是他想要的,但絕不是他所愛的。
他,絕不可能鍾情一人。那只想守著一個人、只想擁有一個人的心情根本不屬於他。他是王者,他要別人都臣服在他的腳下,他怎麼可能獻上自己的心,讓自己成為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