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好友都開口了,她哪敢說不!
何況她也想見見是哪個女人可以征服亞瑟這個情場浪子,只是萬萬沒想到這個女人……不,應該說這年紀輕輕的女孩,也讓她喜歡得緊,莫怪連一向討厭兒子那些鶯鶯燕燕的江阿姨也屬意樂樂當媳婦。
「妳來我怎麼敢喊無聊呢?妳身子一向不好,別站著,快坐下吧。」簡亞瑟邊說邊親密地扶著俞悅坐下,惹來她狀似輕怒的瞪視。
亞瑟調皮地眨眨眼,俞悅偏頭一看,果然看見樂樂眼底閃過一抹酸楚,隨即又快速斂去,不想讓人瞧見她的心思。
唉--這個亞瑟!
一頓午飯下來,只聽見亞瑟的滔滔不絕,偶爾夾雜著俞悅如銀鈴的輕笑聲,而樂樂始終坐在一旁默默看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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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簡亞瑟和俞悅幾乎是形影不離,簡宅也常看見俞悅那抹美麗的身影,雷伯見此情形也不再時時盯著樂樂、也不再耳提面命要她不要太接近少爺,似乎認定了俞悅將是未來的簡家少奶奶。
簡亞瑟也失去捉弄她的興趣,忙著照顧俞悅,甚至常常好幾天見不到他,更別提和他說到話。
書房內,簡亞瑟正埋首於文件中,他早就聽見程樂樂開門的聲音,卻故意不抬頭,程樂樂見狀,將餐盤放下轉頭就走,不想理會心裡的空虛感。
「我有話要問妳。」簡亞瑟的聲音在她的背後響起。
程樂樂訝然地轉過身。「你要問什麼?」
簡亞瑟放下筆,若有所思地望著她,逕自笑了笑。「妳的錢存得如何?」
程樂樂皺起秀眉,冷聲說:「還有一段距離,少爺大可不必擔心,到時我一定如數奉還。沒其他的事的話,那我要走了。」
她希望他能說什麼?心痛是自找的!是她先將他向外推,他只不過是照著自己的話去做罷了。
一開始就注定好了。程樂樂難過地想。
簡亞瑟見她急著要走,一臉輕浮地笑著,拉住她纖細的手臂不放。「等等--我話還沒問完。」
想她想得緊,他曾幾何時栽在一個女人的手裡!要不是這小傢伙從頭到尾對他的感情不屑一顧,還老拿雷伯的話當擋箭牌,他也不想下如此重的藥。
他可不想老是一廂情願,對著一頭「牛」拚命「談情說愛」!
對於雷伯,他倒訝異雷伯如此重視門第,畢竟在雷伯的觀念裡,他們是主僕關係,今天就算他執意娶一個乞丐,雷伯也會一句不吭,只是他敬雷伯如父,希望自己的婚姻可以受到雷伯祝福,所以他才會請俞悅幫忙。
沒想到小妮子的反應遠比他想像中激烈,看來他抱回美人的希望不小。
「少爺,還有什麼事?」程樂樂瞪著他抓住自己不放的手,暗示簡亞瑟識相點把手拿開。
簡亞瑟聳聳肩,不在意她的怒視,眸子鎖住她,不放過她臉上任何表情。「妳覺得俞悅如何?」
程樂樂因為他的話而不自在地轉過頭,被他看得心臟撲通撲通跳,完全不聽自己使喚似的猛跳。「你問我這個做什麼?」
「我是說妳對她有什麼感覺?」
程樂樂一聽,硬是抽回自己的手,想拉開兩人的距離,似乎以為這樣也可以拉開對他的愛戀。
「俞小姐跟少爺和我是不同世界的人,我不想多作評論。更何況我想沒有我這個下人說話的份。」她冷淡地說。
簡亞瑟挑了挑眉,忍住心裡氾濫成災的笑意,還有看見她酸楚表情時的不捨。「妳今天說話怎麼這麼尖酸,誰惹著妳了?」
見她不說話,簡亞瑟裝做不在意地繼續往下說。
「俞悅、我跟雷昊從小一起長大,我家人對她再熟悉不過,再加上身家背景、年齡又相近,雙方家長幾乎都認同我們是一對了,以前我也以為俞悅是我唯一的理想對象。」直到遇見了妳。
程樂樂不知她的表情已洩露了心裡的想法,被簡亞瑟給瞧得一清二楚。
她壓下一陣陣似被人掐住心般的痛楚,冷漠地說:「那很好,那我先恭喜少爺了。」
雷伯說的對,強求來的愛情終究會失敗,到時受了傷,又能找誰說去?只是現在已經太遲了。
「謝謝妳,只可惜……」
簡亞瑟無奈心酸的模樣又深深刺痛了她,但腳似乎生了根,怎麼也移不開,只能愣愣地聽下去。
「她不喜歡我。」
他話才說完,程樂樂就驚訝地看向他,心裡一急,脫口間道:「那你呢?」
「我?」簡亞瑟無奈地笑了笑。「她是最適合我的女子。」
他滿意地瞄了下她受傷的模樣,心裡想的卻是狠狠抱住她!
為了逼出她的感情,也為了她好,他不希望她跟雷伯鬧出家庭革命,到時他夾在中間變成「夾心餅乾」,那可是很煩人的。
「你跟我說這幹嘛?」是啊,這不正是她想要的結果嗎?
一個適合他的女子。
「我只是想請妳幫忙說服俞悅,因為她很喜歡妳。」
程樂樂小臉一撇。「對不起少爺,這種忙我幫不上。」
「放心,我不會讓妳做白工的,只要妳辦成了這件事,之前的債一筆勾銷,妳還能拿走妳的存款,如何?
而且這一切不都是妳希望的?其實妳說的對,我們的確不適合對方,要不是妳提這件事,我真忘了我身邊還有悅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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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不到!
她做不到撮合他們,做不到看著他們日日恩愛的模樣!
撮合了他們,她不但可以回復自由身,也不用留在簡家看著自己心愛的男人選擇另一個女子。
可是她做不到、真的做不到啊!
她又有什麼好難過的,這一切不都按照她的希望走嗎?只要將錢還清,她就跟他毫無瓜葛了,他不也說了俞悅才是最適合他的女子嗎,她還有什麼好傷心的?
「樂樂,妳到底怎麼了?最近一直哀聲歎氣的。」俞悅見她悶悶不樂的模樣,擔憂地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