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很會胡思亂想,什麼鬼話都講得出口。」岳揚將貼近臉頰的俏臉微微推開,企圖遠離她那刺耳的吼叫聲。
思巧假意無奈的拍了拍額頭,「老天啊,真是個瘋女人……」
「你才是瘋女人!以後不准你接近我的夫君,你聽明白了沒有?」銀瓶斥斷了她的話。
「瓶兒,你究竟鬧夠了沒有?!對你好三分,就想得寸進尺。」岳揚向來就不是很欣賞她的刁蠻任性,尤其當她吃醋時最叫他受不了,老是莫名其妙的定他的罪。
「揚,我只是怕她把你搶走……她想和你行房事……」銀瓶並不想隱瞞她倆曾爭吵過的實情,直截了當的攻破思巧的心計。
岳揚有片刻的錯愕,緩緩地轉過去看了思巧一眼,並迅速的環看了一遍四下,憂心銀瓶的吼叫聲被別人聽見,就此以訛傳訛,「你想太多了。」
「你擺明就是不相信我說的話?」銀瓶氣得拚命跺腳。
「你這女人真是個瘋子!」思巧抗議的低嚷著,然後頭也不回的甩身就走。
「思巧,等等!」岳揚想喊住她。
銀瓶伸手拉住他的手臂;「不許去,我不許你去。」
「拜託……」岳揚不耐煩的想掙脫她的箝制。「沒有商量的餘地,你答應陪我的,我不許你四處亂走動。」銀瓶情緒激動的差點哭喊出聲。
他凝視著她,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坦白告訴我,你是不是把我當妓女看待?」銀瓶仍十分在意思巧的話,她不安的撲進他懷裡,讓他高大英挺的身影遮住了灑在她身上的陽光。
片刻,叫她再熟悉不過的男性嗓音,在她耳畔旁低沉而富磁性地響起──
「我從沒把你當妓女看待,你不要整天胡思亂想。」
「真的嗎?」銀瓶嘟高了嘴,抬頭昂望著他。
「難道要我發誓你才肯信我?」岳揚英俊無儔的龐上凝著冷肅無比的神情,他深邃的黑眸裡似乎只有她一個人。
「不用了。」除了搖頭,銀瓶不知該如何回應。
「你在我眼裡,就像鳳毛麟角般稀奇珍貴,懂嗎?」
自負狂妄的他紅透了半邊天,早已習慣被人恭維,卻是頭一次恭維別人,而他半點都不在乎,岳揚向來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誰也控制不住他脫韁似的狂野性格,約束不了他坦然而酷勁十足的行為。
然而,他從來就不知道,自己也會有為女人感到心疼的時候,她的無怨無尤似乎已深深融化了他的心,讓鐵漢瞬間化成繞指柔。
只是他一直不願承認她早已攻佔了他的心,也唯有她,才能讓他產生這麼大的心理變化。
他狂野地吻上了她的唇……
他知道此刻的自己,除了銀瓶,再也沒有任何女人可以吸引他的目光了。
「啊……」銀瓶呼吸困難的急喘著氣,愛戀地凝視著他。
不管他的話是真是假,就算是虛假的,也足以讓銀瓶興奮到想尖叫。
厚實的大手倏地極富魅惑的伸至她粉嫩的臉龐,修長的指尖緩緩撫弄著她右臉頰,令銀瓶不由自主的伸出纖細的小手握住了它,他掌心上的熱氣很自然的傳遞到她的掌心之中。
「我答應你,接下來的三天,我只屬於你,哪兒都不去,就留在家裡陪你。」岳揚不忍心見她喪失自信的模樣,愛憐的吻著她的鼻尖。
「不許食言哦!」銀瓶心滿意足的揚起唇,笑容不自覺的愈擴愈大。
炙熱的黑眸目不轉睛地凝視著她,烈日再度斜射下來,令她微瞇起秋瞳,他緩緩地將她擁進懷裡,讓她依偎在他健壯的胸懷裡。
垂下頭,他重新攫獲教他魂縈夢牽的唇瓣;如此香甜的滋味,他忘不了的味道,他愛不釋手的感覺……岳揚熱情的擁抱住她,溫柔的親吻著她。
第九章
銀瓶一大清早就被思巧吵醒。她將一份報紙扔在銀瓶的床上,銀瓶沒立即伸手去取起報紙,她一臉擔憂的望了望床上。
「揚又到哪裡去了?他答應留在家裡,哪兒都不去,陪我三天的。」
「他去哪兒你沒質格過問。」
思巧不苟言笑的臉上凝聚著一絲冷冽,「雖然我答應岳揚會好好照顧你,可是我一想到你是我的情敵,我就辦不到。」
銀瓶痛恨至極,怨懟之心讓她真的很想殺了思巧,她甚至不願抬頭多看思巧那雙犀利的眼眸一眼。
「看來你是擺明了不走人是吧?你是打算在這當免費的妓女當多久啊?羞不羞啊?」
思巧拾起報紙扔到她面前,「恭喜你上頭條了,這是關於你失蹤的報導。」
銀瓶一頭霧水的取起報紙,文字在她眼下跳躍著,「我怎被刊在這上面?為什麼?」
思巧丟報紙給她,無非是想拆穿她的謊言,如果她是米蘭,對報紙上這篇頭條絕對會有所反應。
「如果你心裡還有你那個犀利的阿姨存在,就別讓她太擔憂你了,外界現在都在傳聞你被人綁架,甚至被人謀殺了。
我知道你是真心愛著岳先生,可是為愛做這麼大的犧牲,我想不是很值得吧?況且岳先生喜新厭舊慣了,失去你對他而言根本無痛無癢,這幾個月下來,你也該滿足了,岳先生給你的寵愛也夠多了,太貪心可會落到什麼都沒有的地步。
至於岳先生那邊……你放心吧,我會替你說話的,他會留戀你一輩子。」思巧冷嘲熱諷道。
「我不懂你在說啥。」銀瓶將報紙扔向她的臉,「每個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岳揚是我的夫君,我就會留在這裡一輩子伺候著他,該滾蛋的是你,為免妨礙到你追求未來幸福的權利,你應該離開這裡。我才是真正的岳夫人,你什麼都不是。」
「你現在是擺明想和我鬥下去羅?想逼我走,可沒那麼容易,我跟在岳先生身邊這麼多年了,任何風吹雨打都打不散我和岳先生之間的情誼,你這妓女少在這邊疑人說夢話了!不管你做多少努力,結局都是一樣的,你一定會被岳先生拋棄,過去的女人如此,往後也不例外,沒有一個女人夠本事可以和我斗的,你即使再刁鑽,也刁不過我的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