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人結仇?」
「很有可能,發生這件事情後,我更加可以確定了。」
「對了,安妮是不是有哥哥?」
「有一個大哥,你怎麼知道的?」
在唐巡修印象中,他應該沒有介紹過安生給宇可伶認識。
「那個人說他是安妮的哥哥,抓我跟雅雅是要報仇,我想,可能是那天在宴會上我讓安妮出醜的關係吧!」
「嗯!很有可能就是安生干的。因為原本那件併購的案子是他的,後來被我以兩倍的價錢收購,
安生一直耿耿於懷,沒想到他居然會向你跟雅雅下手。」
想到宇可伶竟因此而遭受安生的傷害,他俊秀的臉立刻變得憤怒。
「要不要報警?」
「我是有打算報警,但是,事情並不是你所相像的那樣簡單,以我對安生兄妹的瞭解,我擔心還會有下一次。」
「那怎麼辦?」
「這些你不用擔心,你只要好好的休息,把自己照顧好,雅維還得靠你幫忙照顧,如果你無法好
好照顧雅雅,我真的會將你撤職。」
「我一定會好好照顧維雅的,你放心。」
她已經跟唐維雅培養出感情,要她現在離開的話,她一定難以割捨。
「老師,你的手手還會不會痛?」
唐雅雅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過來,她從沙發上蹦蹦跳跳地跑到宇可伶的病床邊。
「老師很好,維雅呢?你有沒有受傷?快讓老師看看。」
宇可伶溫柔的眼神就像是在對待自已親生的孩
子似的,而這些全都看在唐巡修的眼裡。
「只有小小的擦傷而已,老師,你好厲害喔!
就像是電視上的超人一樣,把壞人一個一個打倒!」
「小鬼頭!」
宇可伶笑著檢視她臉上的擦傷,關愛的神情讓
唐巡修很動容。
「那麼,我先回公司去了。」
「爹地,現在都已經過了上班的時間,還上什麼班?你應該陪老師吃飯才對呀!別忘了,老師總共救過我兩次,是兩次哦!」唐雅雅刻意加重語氣,
生怕唐巡修忘記宇可伶曾經救過她的事。
「雅雅,你爹地要回公司處理事情,就讓他去吧!要不然,他搞不好又留下一堆雜務等我出院後去收拾,那多累人呀!」
宇可伶不是沒領教過唐巡修磨人的功夫,她可不想在睡得正香甜的時候,又讓他從溫暖的被窩裡給挖起來。
「是應該吃晚飯了,我請忠伯送飯過來,我們一塊吃。」
唐巡修不等宇可伶反對,立刻撥了通電話給忠伯。
「喂!怎麼沒有問我想吃什麼,就替我決定呢?」
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好想吃炸薯條跟漢堡。
「你現在是病人,手上有傷口,就得多吃點含蛋白質的食物,我已經替你準備好菜單,你就照著菜單吃。」
唐巡修命令的口氣讓宇可伶忍不住抗議著:「你真霸道!」
唐巡修望了她一眼,一副「我就是霸道,你能耐我何」的樣子。
「老師,你就聽爹地的話嘛!」這會兒連唐雅雅
也護著唐巡修,「老師,等你好了以後,一定要教我練劍道喔!這樣我就可以保護我自己了。」
「好,我一定教你。」
☆☆☆
管家忠伯將熱騰騰又色香味俱全的晚餐送到病房裡,並仔仔細細的將餐盤放到病房的餐桌上。
食物的香氣襲來,宇可伶餓得肚子咕嚕嚕直叫。
「來,喝點鮮魚湯,對傷口很有幫助。」唐巡修替她添了碗熱氣騰騰又鮮美的魚湯。
「呃……魚湯喔……」她真的很想吃薯條跟漢堡。「我可不可以不要吃?」
「不可以,你一定要吃。」唐巡修堅持著。
「噢!」
宇可伶只得乖乖聽從唐巡修的話,但受傷的那隻手的繃帶一直纏繞到手掌心,纏得她連手指都不靈光了,想要用筷子挾起魚肉,偏偏只能在碗裡撈呀撈的。
她將筷子換到吊著點滴的左手,但不習慣用左手的她,更是連筷子也拿不穩。
「爹地,老師手手痛痛,你就替她服務一下嘛!」
唐維雅扯了扯唐巡修的衣服,存心替兩人製造機會。
唐巡修用湯匙舀起一口魚湯,細心地吹涼後,送到宇可伶的嘴邊。氣氛有點尷尬,宇可伶愣愣的,不知道該不該 開口喝湯。
「湯已經吹涼了,快點喝了它。」
唐巡修溫柔的眼神,讓宇可伶又是臉紅又是心跳的。
「對呀,老師,你要多吃一點哦!」
唐維雅這個電燈泡,真的很亮!
「小小姐,忠爺爺在家裡幫你準備了漢堡跟烤培根,咱們回去吃,好不好呀?」
忠伯哄著、拉著,想將唐維雅弄出病房,免得破壞了唐巡修跟宇可伶培養感情的大好時機。
「可是,我想留在這裡陪老師嘛!」
其實她根本是想「監視」唐巡修,是否有好好地對待宇可伶,對於宇可伶是否會成為她的新媽媽一事,她可是比誰都要在意。
「走啦!你別待在這兒破壞你老爸的好事啦。」
忠伯乾脆抱起處在狀況外的唐維雅往門外走去,臨走前還不忘丟給唐巡修一個別有深意的眼神。
忠伯的舉動弄得宇可伶更加渾身不自在,她想拒絕唐巡修的餵食,但是唐巡修卻比她更加堅持。
「你一定得吃。」
「你又想拿我們的約定要脅了嗎?」
「如果你要這樣想的話,我也沒有意見。」
「我真的是誤上賊船了,這下子想要脫身,似乎很困難喔!」宇可伶聳聳肩膀,無奈地喝下那匙湯。
「吃點魚肉,對傷口很有幫助。」
唐巡修細心地挑起魚刺後,再送到她的口中。宇可伶感動地吃著,不知道是在品嚐鮮魚,還是在品嚐唐巡修難得的溫柔。
她每吃一口,心裡就有一股暖流流過。雖然在家裡有兄長、姐姐、爸媽的關愛,但是那種感覺跟此刻是完全不一樣的。
「你怎麼了?不舒服嗎?要不要我去請醫生來看看?」
「不是,沒有不舒服……」
她雙眼蓄著淚水,呆呆地看著唐巡修,無法解釋自已為什麼會這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