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了一整晚,隔天再見到他,她佯裝什麼都不知道。
她沒辦法苛責他,因為她是那麼的愛他。
這是上天給她變心的懲罰,她坦然接受。
終於聽到她說出三字箴言,但樊御丞卻隱約感覺到不對勁。
沒時間細想,她顫抖著解開他的領帶、笨拙的解開襯衫鈕扣,冰冷的手像風一般拂過他的胸膛。
他深吸一口氣,被她如此簡單的動作惹得血脈賁張。
她的唇貼在他平實的胸前,然後大膽的伸出粉紅小舌舔弄紅色凸起。
樊御丞閉上眼承受她帶來的快感。
她是有史以來,頭一遭讓他像個小毛頭一樣,這麼快有反應的女人。
她脫掉睡衣,跨坐到他腿上,與他面對面。
沒有言語,僅是默默的凝視他。
想將他完美、俊朗的五官,仔仔細細刻畫在腦海裡,足夠她一生回憶及回味。
雖然做著挑逗的行為,但她無邪的臉龐看在他眼裡,宛如天使般純潔。
她解開內衣背扣。
他嚥了口唾沫,捺著性子等待她下個步驟。
她在他的心臟部位,反覆寫著「ILove U」。
這些動作是她事先就模擬好的,但真要實行起來,還是備感吃力。
他的呼吸愈發急促。
凡仙在他的頸部、胸口吸吮出一枚枚紅色印記,小手忙碌的抽掉他的皮帶、解開褲頭。 他低咆一聲,奪回主控權。
他將她壓回柔軟的床鋪,扯下西褲和底褲,低首當咬她鮮嫩欲滴的紅唇。
她羽睫輕斂、咬著唇不讓申吟逸出。
她星眸半掩,極力遏制波濤洶湧的羞恥感,強迫自己暫時拋開道德禮教,使盡全力誘惑他。
她只是想證明自己對他也有吸引力,即使只有一點點也好,不單單是落入他所設下陷阱的愚蠢獵物。
倘若她這顆棋子,能幫他順利完成他們的「遊戲」,她就心滿意足了。
很笨、很不值得?
她並不這麼認為。
她撐起酥軟的身子,微顫的蔥白手指劃過他濃而不粗的眉、細長勾人的眼尾、如雕像般挺直的鼻、緊抿的唇、線條優美的下頜。 他的五官完美的宛若精心雕塑的藝術品,輕易攫獲每個人的目光包括她。
手繼續游移至他結實的胸膛、鍛煉有成的腹部,逐漸往下……
雙方相互承載著彼此的給予,他的每一次佔有、她的每一聲嬌啼,都傾訴著心裡的愛戀。
無奈,卻有著不同心情和決定。
高chao平息,他們所要面對的,是無法掌控的未來。
第8章(2)
經過長途飛行回到熟悉的土地,駱凡仙心中五味雜陳。
她回到老家探望父母,猛然發現大門被貼上法院查封的條子。
怎麼回事?!
她的心提了上來,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
她分寸大亂、手足無措,愣在原地好久好久。
「唉,這不是駱小姐嗎?」
一位鄰居歐巴桑拍拍呆若木雞的她,喚回她出竅的靈魂。
凡仙抓著歐巴桑問,歐巴桑把所知道的事告訴她。
「我那天看到蘇先生帶著一群人來,一定是他沒錯。」
聞言,她旋即驅車趕回台北,到雄鷹企業找蘇毅愷。
蘇毅愷見到她的第一個反應,就是狠狠甩她一巴掌,並惡劣罵道:「你這不要臉的賤女人!」
毫無防備的駱凡仙,被他可怕的手勁一掌打得臉頰馬上紅腫。
又麻又辣的感覺,痛得她眼淚直飄。
「竟敢把我交代的事忘的一乾二淨,和虐君到拉斯維加斯逍遙快活?」
蘇毅愷的理性,早在盜用公款的那一瞬間消失殆盡。
她咬著唇,怒視他。「所以你就拿我爸媽房子的地契抵押?!」
一想到年老又病弱的雙親,她的心幾乎要碎了。
蘇毅愷毫不心虛的笑道:「那是你逼我的。」
「喪心病狂!」她憤恨的咆哮。「我爸媽人呢?」
眼前這曾是她男友的男人面目可憎,是個被權勢名利俘虜的魔鬼。
「你還記得他們?我還以為你爽得忘記那對老廢物了。」
「他們在哪裡?!」她慌亂極了。
「想知道?只要你籌到三千萬我就告訴你。」他提出條件。
「蘇毅愷,你這魔鬼!」
對於她的指控,他壓根不放在心上。「別忘了,我可是你男朋友……」
好諷刺啊!
她曾以為「深愛」的男人,居然成了會動手打人的「虐君」,而她以為跟她沒有交集、絕不會愛上的「虐君」,雖然接近她也是別有居心,但至少他願意花費精神討好她……
蘇毅愷之所以會知道這項消息,全拜各大媒體所賜。
「你一定被虐君上過了吧?」他露出賊淫淫的笑,步步逼近她。「做愛的感覺很爽吧?」
他說著無恥的言語,表情邪惡。
識破了他的意圖,駱凡仙轉身就想逃。
他從身後抱住她將她壓回椅子上,由於用力過猛,她的後腦勺撞到椅把,一陣暈眩。
她手腳並用,奮力想掙脫他的魔爪。
蘇毅愷又打了她一巴掌,讓她眼冒金星。
「放開我--」
她咬住他的手,曲起膝朝他的鼠蹊部攻擊。
他哀號一聲,抱著受創的部位,表情十分猙獰。「媽的,你這賤女人!」
凡仙顧不得是否衣衫不整,乘機拔腿就跑,離開令她恐懼的地方。
今年冬季的第二波寒流來襲,全省各地皆籠罩在低溫之下。
山上更是寒風刺骨,冷得人直打哆嗦,只想躲在溫暖的被窩裡賴著。
樊御丞卻毅然從蠶絲被裡抽身,裸身到浴室盥洗。
昨天一下飛機後,就被一群為數眾多的記者團團圍住,幾乎動彈不得。
他的行程一向保密嚴謹,這回卻不知被哪個豬頭洩露出去。
保全人員只顧著保護他突破重圍,卻把同行的駱凡仙遺忘在人海裡。
然後,他馬不停蹄的,出席妹妹所舉辦融合服飾與珠寶的時尚秀。
因此,他清醒後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去找駱凡仙。
穿戴整齊後,他抄起鑰匙打開大門-- 一抹瑟縮的小黑影蜷在門邊。
他蹙著眉頭,無法理解。「你窩在這裡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