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冥皇的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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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頁

 

  桑琥珀點點頭。

  「陪我喝一杯就告訴你。」他提出交換條件。

  她蹙起秀眉,別過頭不予以理會。

  「給她一杯瑪格麗特。」

  他依然故我,不在乎她無聲的拒絕。

  酒保身手俐落的把酒調好,擺在她面前,還不忘討好的朝她微笑。

  「瑪格麗特。」

  解皇有意無意的在她耳畔,喚著「屬於」她的名字。

  輕柔低啞的音波穿入桑琥珀耳膜,竟奇異地惹得她雞皮疙瘩一一豎起來。

  察覺到她對那四個字敏感地愣了下,他更變本加厲。

  「真的不想知道,我跟那位德國佬說了什麼?」

  人的好奇心,是會殺死一隻貓的。

  「我為什麼要知道?」

  說她不想知道是騙人的,但她就是不願在他面前承認。

  「因為跟你有關係……」他凝視著她微紅的姣美側臉,打住話。

  桑琥珀的心臟,撲通撲通地跳得好急。

  「解先生,我一點都不想知道你跟他說了些什麼。」

  即使好奇心氾濫,她仍然死鴨子嘴硬。

  「可是我想告訴你。」他笑得好賊,存心跟她卯上。

  她擰著眉,一臉不耐煩,可心裡卻渴望知道答案。

  「我告訴他--」解皇幾乎是貼著她的耳朵說話。「你是我的女人,要他別動歪腦筋。」

  沒有口吃、沒有結巴,說這種話對解皇而言,雖是第一次,卻自然的像是練習過千萬遍。

  桑琥珀雙頰乍紅,心,跳得更猛烈了。

  「他似乎很生氣,搞不好會帶一群人來找我算帳。」

  他的聲音倏地轉為低沉,唇邊的笑紋也斂去。

  看起來不像在開玩笑。

  說時遲、那時快,剛剛前來搭訕她的德國佬,果真去而復返,身後還跟了好幾個彪形大漢。

  看得出來者不善。

  桑琥珀一顆心提了上來,她從沒遇過這種事,有些慌張。

  解皇啜了口白蘭地,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和她形成強烈對比。

  德國佬粗肥的手重重地搭住他的肩,接著是一串不雅的德文。

  解皇不怒反笑,顯然不將他放在眼裡。

  德國佬被他泰然的態度惹毛了,吆喝同伴一湧而上。

  「啊--」

  女人在這種時候,大多只能尖叫,桑琥珀也不例外。

  她高分貝的音量,震得他眉心緊蹙,他還得負責安撫她的情緒。

  「放心,這幾個我還應付得來……」

  話都還沒說完,幾個大拳頭便迎面朝他而至。

  他拉著呆若木雞的桑琥珀閃躲,將她護在身後。

  酒吧的客人見狀,紛紛走避,以免遭受波及。

  外國人天生高壯的身材本就佔了上風,何況還是以多對一,怎麼看,解皇都沒有勝算。

  可是,他從大學開始便學習自由搏擊,甚至還聘了國外職業選手當指導教練,至今持續不斷。

  他就偏愛這種野蠻、血性的運動。

  「如果我贏了,你要給我什麼獎賞?」

  解皇在擊倒一個人後,嚷聲問著像小雞一樣跟在他身後的桑琥珀。

  如果我贏了,你要給我什麼獎賞?

  好熟悉的一句話……她似乎曾經在哪聽過……

  又是這種熟悉卻又遙遠的感覺!她咬著唇,努力回想。

  「嘿!」一位大漢乘其不備地,將失神的桑琥珀一把拉進懷裡。

  解皇為了搶救她,吃了一記重拳,他嘗到了口腔內鹹腥的味道。

  卻也因此,激起他更高昂的鬥志。

  他闇黑的眸子進射出銳利光芒,此刻的他宛若一頭黑豹,盛氣凌人。

  大漢們被他不凡的氣勢駭住,靜止不動。

  「上啊!打倒這個不中用的東方弱雞。」

  這已無關乎個人勝敗,而是身為東方人、中國人的一份尊嚴。

  而他,今晚就要為被西方人看扁幾千年的東方人,討回一點公道。

  他的每一次出手,都是傾盡全力,且拳拳擊中對方要害。

  雖然也挨了不少打,但對習慣自由搏擊的解皇而言,被揍幾下只是小 Case。

  他每一次挨揍,桑琥珀就掩嘴輕呼,彷彿痛的人是她。

  那種心悸的感覺,在看到他臉上的紅腫後更加深刻。

  為什麼?

  桑琥珀不只一次問自己。

  他總是勾起她若有似無的模糊影像,但儘管她如何回想,就是搜尋不到任何有關他的記憶。

  到底,他跟她的過去有什麼關係?

  她得抽個空,去問問她的主治醫師才行。

  「小心--」

  解皇將她護在胸前,一轉身,化解掉她可能破相的危機。玻璃碎裂的聲音隨後響起。

  忍著背後的疼痛,他抱著她輕斥:「別老是站著發呆……」

  死外國人還真是耐打!解皇齜牙咧嘴的想著。

  這場仗他非贏不可。否則傳出去,準會被那幾個損友取笑,他「冥皇」豈不蒙上一個污點?

  「你欠我兩次。」

  他將她推進吧檯內,正要全力大反攻時,接獲通報的警察也同時趕至現場。

  「先生,不好意思,請你也跟我們到警察局做筆錄。」

  一名員警照慣例的帶回所有肇事者,縱使他覺得眼前這個東方男子很面熟……

  解皇瞥了他一眼,冷冷的說:「我沒空。」

  未經過他同意,休想限制他的自由。

  他的回答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可是……」

  「我說沒空,聽不懂嗎?」他口氣不佳的吼著。

  沒有人敢輕舉妄動。

  解皇拉著一臉倉皇的桑琥珀,臨走前,還不忘對酒保說:「所有損失和今晚各位的費用,算我的。」

  他留下一張名片後,昂然離開。

  「皇宇集團……」酒保喃喃念著。

  「我想起來了,他是『冥皇』!」

  真是不得了。他們居然有幸親眼目睹,商場貴公子之一的冥皇。

  「你們慘了,惹上不得了的大人物……」

  警察押著那幾名鼻青臉腫的傢伙,不敢想像他們的下場將會是如何淒慘。

  ****

  一進入秋冬,歐洲傍晚的天空黑得非常快,才晚上八點多,所有商店都已經關門休息,連行人也寥寥無幾,更別說像台灣一樣,有無孔不入的「小黃」可以搭。

  幸好酒吧距離飯店並不遠,不過步行也得花上幾分鐘。

  解皇隱忍著背部的疼痛,牽著桑琥珀的手一路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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