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姑爺離開了?有這回事嗎?」所有人你看我,我看你,就是沒人看見展徹揚離開。
金鏤月瞪大雙眸,難以置信。他競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離開,還不被外頭的下人發覺,究竟是怎麼辦到的?
這時大漢正好經過,瞧見一臉訝異的金鏤月。「大小姐,你怎麼了?」
「他逃了。」她淡淡的說。
「啊?那我馬上派人去追。」大漢轉身,準備向所有弟兄下達追殺令。 他竟敢逃離大小姐身旁,太大膽了!
「不必。」金鏤月揮手制止。
大漢訝異,自己的耳朵可有聽錯?大小姐竟然不打算將展徹揚追回來?怎麼可能?!他可是難得一見的肥羊。
金鏤月露出一抹淺笑,「到手的獵物,我自然不會輕易放過。」
他吻了她,還摸遍她全身……就想拍拍屁股走人,當作什麼事也沒發生?哼,想得美———
一刻的夫妻?不,她已下定決心,要與他做一輩子的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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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十日後 堯日國
一座奢華宅邸,堂糜周環,曲房連接,朱柱雕牆,雕樑畫棟,隨處擺放價值不菲的古董飾品。
「鳳姨。」展徹揚在庭院內揚聲呼喚。
「來了。」一名中年婦女連忙自宅邸步出,手上端著乾淨布巾。
展徹揚接過王鳳遞上來的布巾,擦拭臉龐。
「少爺,你這次回來得特別晚。」照理來說,他應該在上個月初就回來了,怎麼會拖到這個月底才返回?
「是啊,因為發生了一些意想不到的事。」展徹揚滿臉倦容。
「什麼事?」
展徹揚緊抿雙唇,沒有答腔。
要是讓人知道他被人強押著成親一事,日後怎麼在堯日國混下去?
王鳳見他不打算多說,自然也不會多問。
「對了,這些日子府裡可有發生什麼事?」
王鳳笑著搖頭,「有我在,哪還會發生什麼事!」
「說得也是,還好有你擔任管事,我才能放心的在外面和人談買賣。」展徹揚摸了摸衣袖,這時才想起那只錦囊被她取走了,不由得重歎口氣。
唉,他當時竟忘了從她身上偷回月光石,這回真是白去齊陵國了。
王鳳納悶,「少爺,你怎麼了?」
「沒……沒事,我回房休息……」展徹揚垂頭喪氣的步入廳堂。
王鳳雖然不知道少爺究竟發生什麼事,但只要他平安歸來就好。
她走向大門,準備將門扉關上時,有一道影子將她整個人籠罩住,抬起頭來,只見一名彪形大漢緊盯著她。
王鳳心一驚,連忙後退,沒想到腳步不穩,往後跌去。
大漢動作迅速的將她擁入懷裡,避免她跌落地面。
她活到這把年紀,從沒與男人如此靠近,不由得臉頰紼紅。
大漢一見她嬌羞的模樣,臉上也浮現羞赧。
「喂,你打算要抱著她到什麼時候?」一道清脆的嗓音傳來。
大漢只得先讓王鳳站穩後,再放開她的身子。
王鳳先整了整衣裙,再定睛一瞧,一名身著紫色羅裙、裙擺綴上五色珍珠的絕色女子正笑吟吟地望著她。
「請問你們是?」
「這裡可是展徹揚的宅邸?」絕色女子朝她綻出甜笑。
「正是。」
「那他回來了沒?」
「剛入府。」
絕色女子眼底儘是笑意,旁若無人地逕自步入宅邸,環顧四周。「嗯,這裡還算不錯,住起來應該挺舒適。」
王鳳一頭霧水。她究竟是誰,怎麼如此大刺刺地走進來?
「你是這裡的管事,名叫王鳳?」絕色女子轉身,笑看著她。
「沒錯。」她怎麼知道她的名字?她們應該不認識啊!
「鳳姨,勞煩你入內通知展徹揚一聲。」
「請問……你究竟是誰?」
絕色女子笑逐顏開,「我叫金鏤月,是他在齊陵園所娶的妻。」
王鳳嚇得險些合不攏嘴巴,沒多想,拔腿便往展徹揚的廂房奔去。
「少爺……少爺……你快開門啊!」她用力敲著緊掩的門扉。
展徹揚打開房門,看著一臉驚慌失措的王鳳,「發生什麼事了?」
「少爺,外頭來了名女子,自稱是你在齊陵國所娶的妻。」
展徹揚瞪大眼,難以置信。「怎麼可能?她追來了?」
「她說她叫金鏤月,少爺……你真的在齊陵國娶妻了嗎?這等重要的事,怎麼沒先通知一聲?」
「不囉唆,關門,放狗。」
王鳳呆然,「少爺,咱們宅邸沒養狗。」
展徹揚搔搔頭,無奈的歎口氣。唉,早知道如此,他就在宅邸內養數十條兇惡狼狗,專司趕人。
「少爺,你還是去廳堂一趟比較好。」王鳳很堅持。
不管發生什麼事,人家找上門來是事實,非得將這事馬上解決不可。
不得已,展徹揚只得往廳堂步去。
一走進廳堂,眼前的情景卻讓他詫異的瞪大雙眸,下巴差點掉下來。
「你這是在做什麼?」
廳堂內居然堆滿了她的私有物品,鑲金雕花梳妝鏡、黑檀衣篋、古董花瓶、璀璨珠寶……
「喔?你來啦,你覺得這只花瓶放在哪裡好?我看……放在這裡不錯。」金鏤月將手上的白瓷鏤刻花瓶放於一旁的黑檀木方桌上。
「等等,東西別亂放。」展徹揚連忙拿起那只花瓶。搞清楚,這裡可是他家,不是她家。
這時,大漢又從外頭扛進一張紅檜木製的賭桌,桌面以金漆繪著龍鳳圖騰,炫麗奪目。
有了賭桌,自然少不了賭具,大漢又將以象牙、玉石、珍珠製成的各種賭具搬了進來。
轉眼間,這裡儼然成為專業賭坊,隨時可賭個幾把。
王鳳一見眼前情景,不禁傻了眼,好半晌才回過神,「少爺……你究竟是娶了怎樣的女子為妻?」
過世的老爺和夫人在天之靈,肯定同她一般訝異。
展徹揚抱著花瓶。頭好痛!
「東西都搬進來了嗎?」金鏤月逕自坐於椅上,儼然是這裡的女主人模樣。
大漢點頭。
「等等,你怎麼知道我住這裡?」展徹揚非得把話問清楚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