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龍躍夜哼了一聲,硬是不被她的著急給打動。
他彷彿愛上逗她的感覺,每當她被逗得嘻笑、著急或哭泣時,再再都展現出不同的風情。
「你……」紡雲緊咬著薄唇,顯然已經被他的冷淡弄得不知所措起來。
睽違已久的淚滴,又再次出現在她眼眶之中,她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委屈,蹲下身子低聲的啜泣起來。
聽到她的哭聲,龍躍夜嚇了一跳,連忙回過頭來,他沒想到一個小小的玩笑又勾出她的淚水,而現在的他根本見不得她流淚。
「別哭、別哭,我是騙你的。」他著急的哄著她,希望她能停止落淚。
可是這幾句話似乎沒有效果,紡雲還是哭個不停。
龍躍夜情急之下,一把將紡雲擁在懷中,然後在她的耳邊輕聲呢喃著,「對不起,我只是逗著你玩的,你這一哭把我的心都哭亂了。」
在他溫暖的懷抱中,紡雲再度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仿拂這副胸膛是一個可以永遠停怕的港灣,漸漸的她的哭聲停息了。
龍躍夜輕輕捧起她的臉,看著她眼眶中殘餘的淚珠,不經思索的就俯身將唇印在她眼簾上,舔舐著她柔軟、細緻的肌膚。
在紡雲的輕顫下,他又將自己的唇移至她頸項,他可以感覺到她急速跳動的脈搏,呼吸到她頸項醉人的香味。
最後,他終於飢渴地攫住她柔軟、甜美的櫻唇,由淺人深的不斷品嚐著那種甘甜的滋味。
而紡雲卻只能無助的任由自己浮沉在這種醉人的甜蜜,渾然忘卻了一切世事。
兩人的激情不斷的在他們體內爆開,直到她不由自主的呻吟出來,這才拉回龍躍夜逐漸遠揚的理智,腦中同時浮現陸健司信任的雙眼。
於是他匆匆的結束這一個吻,輕輕的推開她顫抖的身軀,深深的凝視她一眼之後,才冷淡的說道:「走吧!太陽快下山了,我們還是先回飯店去吧!」
話一說完,也不管她是否跟上,他便跨著大步離去,急切的想要尋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發洩自己心中的苦悶。
而站在原地的紡雲則愣愣的看著他的背影隱沒在人群之中,淚再次不知不覺的滑下來……
第六章
一樣的山光水色,卻是兩樣不同的心情。
不同於來時的說說笑笑,龍躍夜沉默的駕駛著車子在蜿蜒的山道中急駛著,而紡雲則是將視線落在窗外,同樣的寂靜無聲。
尷尬的感覺讓兩人開始認真的比起沉默的功力,但是這點卻也教龍躍夜十足後悔起來。
不可否認的,他想念極了她臉上燦爛的笑容,這幾日他雖然還是走走停停的帶著她到處看看,但是她的歡笑卻已不再。
他努力的想要打破兩人之間那種沉默的魔咒,可是卻無法想出一個好方法。
突然之間,眼神掃過了豎立在路旁的告示牌——七夢湖。
短短的三個字,卻讓他靈光一閃,毫無預警的他將車頭一轉,便往剛剛來時的路加速駛去。
他的舉動讓紡雲嚇了一跳,她再也無法沉默以待,焦急的問道:「我們現在要去哪裡?」
不是說要沿著南方到台中的嗎?怎麼突然他又掉轉車頭,是不是發生什麼事?
「帶你去一個地方,但是去之前,我們得先去買一些東西。」龍躍夜很高興她終於有了一些反應,不再像是一個木娃娃似的任他帶來帶去。
他臉上掛上幾天來的第一朵笑容,看向身旁的可人兒,對於自己能想到這招實在有些得意。
「為什麼?我們不是已經預訂好飯店了?」紡雲對於他突如其來的改變行程有些不解,但是看到他臉上得意的笑容,心裡頭已經明白大半。
他又在捉弄她了!他好像總是以捉弄她為樂,喜歡看她著急的神情,更喜歡看她傷心的神情。
就像前幾天那個突如其來的吻一樣,先是用吻將她的心情擾得七上八下的,然後又若無其事的轉身就走,留下她一個人夾雜著錯愕的心情盯著他的背影消失。
她很想當那個吻從來沒有發生過,可是她心底也明白,在他的唇與她的唇相接的時候起,他就已經在她的心湖裡投下巨大的石子,激起片片的漣漪。
但她也清楚的明白,自己並沒有資格可以擁有優秀的他,所以她勉強自己放下這份初生的情感。
也在這樣想要與不敢要之間,她心底出現許多的矛盾,讓她再也無法自若的面對他,所以只好一逕的沉默以對。
如今看來,他怕是不願再接受她的沉默,開始霸氣的想辦法反擊了。於是她幽幽的低歎了一聲。
這深長的歎息宛若鬼魅一般的竄人龍躍夜的腦海之中,驅走他臉上原先盎然的笑意。「你不想去嗎?」
「怎麼會呢!」紡雲低聲說道,視線硬是再次落在身旁的窗外,不肯再回過頭來看他一眼。
就怕再看一眼,她的情會陷落得更多,且再也收不回來。「這些天你帶我去的地方,總是很美。」
「那為什麼歎息?」龍躍夜心疼那一聲歎息,因為她那幽幽的歎息,聽起來是那麼無奈和悲傷。
聽出他的擔憂,紡雲努力的收起自己內心的無助,在臉上漾起燦爛的笑容,不想再讓他為她多添煩憂。
「只不過是擔心健司哥哥罷了!他失蹤已經快要一個半月了。」紡雲隨便找了一個理由,為自己的歎息找一個完美的擋箭牌。
「放心,司會沒事的。」原來她是擔心這個。
龍躍夜高懸的心終於放下一半。「他好歹也是一幫之主,行事自有盤算的。」
「是啊!他應該會沒事的。」紡雲隨口應道,視線再次重新落在窗外,讓窗外的綠意掩去她眼裡的悲傷。
龍躍夜眼見她還是提不起多大的興致,以為她心底還是在意那個吻,於是又主動的繼續說道:「紡雲,關於那天的事……」
「沒事,哪有什麼事?」紡雲知道他這要說的是什麼,於是快速的截斷他的話,不讓他再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