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我是為你好那!怕你一個不耐煩把人給掐死了,回來賠不出一個女人給司。」
說得還不夠,龍躍日還故意戲劇化的比起蓮花指指向龍躍夜,再加上含悲的雙眼和一臉哀戚的怨婦狀,若能再換上一套女裝,那麼現在上演的好戲,活脫脫就叫「薄倖無情郎與哀怨多情女」。
「無聊!」龍躍夜橫瞪了正在耍寶的龍躍日一眼,為他這犧牲的模樣也忍不住的笑罵出聲。 「你還是好好的去找司的下落吧!一個女人罷了,難不倒我的。」
「好吧!既然你都已經這麼說了。」龍躍日收回自己的蓮花指,去掉自己眼中的哀怨,再換上帥帥的笑容。 「不過請你不要忘了,你現在要去接的是司的女人,看在司的份上,記得對人家尊重一點、好一點。」
「知道了,你可以請了。」怎麼這麼煩啊!籠躍夜再次不耐煩的攏起眉峰。
「好好好,我走可以了吧?」知道他真的是不耐煩了,龍躍日聰明的不再撩撥下去,否則要是他一個火起來,那真可以說是六親不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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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筆直的椰子林大道,一片廣闊如草原般的花園,再加上一幢仿歐式的精緻建築,不用臆測即知此處人家屬於富豪級的人物。
攤開手中的紙條,龍躍夜不由自主的再次核對著住宅的地址,想要確定陸健司所說的人是否就在此處。
「何紡雲,你這個死丫頭跑哪兒去了?」
突然一道尖銳的聲音再加上熟悉的名字,吸引了龍躍夜的注意力。
他不假思索的迅速隱身在樹叢之後,鷹眼微瞇的隔著鐵門注視著眼前的狀況。
「阿姨,什麼事啊?」一個嬌小的人影自花叢中起身,何紡雲迎向帶著怒氣前來的葉馨香,臉上堆滿了笑容。
「什麼事引」尖銳的聲音再次拔高八度,葉馨香怒氣騰騰的瞪視著紡雲。「你還敢問我什麼事?」
「是不是紡雲做錯了什麼?」紡雲雙手在胸前絞著,低聲下氣的問道,臉上的笑靨頓時失去了光彩。
「你說!那個花瓶是不是你打破的?」葉馨香伸出塗滿慈丹的食指,直點著她嬌小光潔的額頭。
「我沒有……」紡雲搖頭否認。那個花瓶明明就是唐艷雲打破的,而且她還答應要向阿姨自首的,怎麼現在又變成自己打破了呢?
「你沒有才怪!」葉馨香壓根不相信她的話,不管她說什麼,葉馨香都早就已經認定那個花瓶是她打破的。
她毫不留情的伸出纖指,任那銳利的指甲深深的嵌入紡雲細白粉藕般的手臂,讓紡雲因痛而愀然變色。
其實那個花瓶並不怎麼值錢,可是卻是她教訓何紡雲的一個理由,只要死咬著這個理由,就算是自己的老公不贊同,他也不能怎麼辦。
這個該死的女孩,總是橫在她和寶山之間,所以她恨死何紡雲了,奈何在寶山庇護之下,她根本沒有任何的機會可以洩恨。
如今寶山因公遠赴美洲上任,而棋門易主,默許她所有作為,她當然不願放過這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只要何紡雲有一點點的錯,那麼下場絕對不輕鬆。
「阿姨,我真的沒有。」忍著手臂上傳來的巨痛,紡雲不敢反抗,只能呆立在原處任葉馨香不斷的加重力道,口裡還細聲的喊冤。
「還敢說謊。」葉馨香的聲音拔高,猛地放開自己的力道,然後隨手撿了根枯樹枝,用盡力氣的往她身上抽去。「我今天要是不好好的教訓你,只怕老爺回來會責怪我不盡心教導,讓他的寶貝孤女變成滿嘴謊言的婊子。」
提到了唐寶山,那股巨大的恩澤讓紡雲更是連動都不敢動,任由那手指粗的樹枝無情的朝她身上襲來,一下又一下無情的擊打,縱使她使盡全身的力氣維持著自己的尊嚴,但是那陣陣巨熱的疼痛還是將她所有的氣力抽離,失去支撐的她,只能無力的趴倒在地。
但是葉馨香還是不肯收手,不管紡雲已經趴倒在地,恍若紡雲是她的仇人一般,使盡了力拚命的狂打,打紅了雙眼。
「還不認錯!」終於,葉馨香的手打軟了,她雖然停下手,但是含恨的雙眼依然不離紡雲趴倒在地的身子。
「我沒有……」紡雲無力的呢喃出自己的無辜,不因渾身火燒似的—疼痛而屈服。「我真的沒有!」
「好,你倒是挺硬氣的。」葉馨香最恨的就是她這副死樣子,於是氣血再次上湧,大聲呼喝著遠遠站在車庫邊的司機。 「小王,你給我過來。」
躺在地上的紡雲,知道這次又不免是一陣暗無天日的日子懲罰。她真的不懂,為什麼阿姨總是這麼的恨她,明明不是她做錯的事,硬是要栽在她的身上。
曾經好幾次,她想要逃離,可是未滿十八歲的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該往哪兒去。但是如今眼看著阿姨的責打一次比一次凶狠,她心知這兒再侍也沒有多久,這次的責罰結束之後,也該是離開的時候了。
「夫人,有什麼吩咐?」小王恭敬詢問著葉馨香,但掃向紡雲的眼神則多了一絲的憐憫。
「把這個小孤女給我關到房間裡去,她不認錯之前,不准拿東西給她吃,也不准拿水給她喝。」
葉馨香這次是鐵了心要紡雲在自己面前卸盡尊嚴,所以顧不得她已經重傷在身,仍是努力的折騰著她虛弱的身軀。
「夫人,這不太好吧!」小王斗膽進言,心疼的瞥了一眼顯然已經陷入半昏迷狀態的紡雲。
為了一個不值殘的花瓶,紡雲已經被打成了這樣,更何況大家都心知肚明,那個花瓶明明是小姐打破的,跟紡雲一點關係都沒有。
因為自從老爺走了以後,紡雲壓根就不能隨意進出主屋,房間更是讓夫人硬從主屋搬到車庫上的閣樓,怎麼可能會去打破花瓶呢?
「有什麼不好的?我不過是代老爺教訓、教訓這個死丫頭。」葉馨香狠眼一瞪,理直氣壯的說道。「還不快去,工作不想要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