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笨笨小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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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少爺,我不便久留,還是一早早回花蓮去了;我們家水水不懂事,很多地方要你多擔待,她如果有麻煩到你的地方,也請你多加包涵。」

  「江嬸,你別擔心,水水她很好,她幫我很多忙;說真的,如果沒有她在身邊,很多事情我可能都忙不過來,多虧有她在,我的工作才能進行得這般順利。」這可不是謙虛的話,如果他一個人在台北,沒有水水幫他料理三餐、整理生活瑣事,他可能會因此少掉很多工作,因為日常瑣碎的事太多,難免影響工作情緒。

  「那就好。」江母安慰地笑了。「我想水水能幫你的地方就這麼多了,以後少爺一定要娶個跟你門當戶對的千金小姐,而且最重要的是個性要溫良賢椒,不僅在事業上能幫你,更是會處處體貼、照顧你的生活起居。」

  「江嬸,你想太多了。」剛開始,藍仲侖並沒有發覺這些話有什麼不對的地方,笑著回答她。

  「少爺,老爺雖然沒說,但他心裡可是很期待你早日娶妻生子,你可不要讓他失望才好。」藍天德的期盼,她和丈夫都看在眼底,只是沒有機會銳罷了。「其實老爺一早就為你看中意好幾位名門千金,但願你能抽個空回花蓮跟老爺談談,我想他一定會很高興的。」

  藍仲侖這才曉得江嬸這次北上其實另有目的,他心神微微一動,突生一股焦慮。「江嬸,其實我……」

  「少爺,婚姻是一輩子的事,以你的才情,只有名門千金配得上你,你可得好好睜大眼睛相清楚了。」江母瞟了眼躲在門後的水水,輕輕歎了口氣。「我不多耽擱了,火車不等人的,再見。」

  「媽,我送你。」水水眨了眨眼,眨去眼底的酸意。

  「不用了,我自己坐公車去就行了。」踱到門口,江母拉著水水在她耳邊說悄悄話。「女兒呀,你可千萬記得我的話。」如果不是家裡那口子的倔脾氣,她真想把水水一同帶回花蓮。

  人家說日久生情,她就是怕應了這句俗語。

  「我知道了,媽。」水水點了點頭允諾。

  「你在台北不是有好幾個好朋友嗎?也許她們的人面會比較廣,不如請她們幫你多注意注意……」江母不放心地又叮囑著。

  「媽,我知道該怎麼做。」即使心頭千思萬緒,她畢竟是個孝順的女兒,不忍違逆母親的意思。

  她想來想去,整整一夜沒睡,眼底早浮現淡淡的陰影;那一夜的浪漫並不能代表什麼。

  沒有承諾也沒有愛語,更沒有什麼山盟海誓,她實在不該太在意兩人之間的關係變化;母親說的沒錯,她與少爺差距實在太大,不論家世背景或學歷,她沒有一樣匹配得上他,與其越陷越深,不如盡早拜託朋友介紹對象,讓自己早日脫離這種不切實際的幻想。

  「媽就你這麼個女兒,你可別讓我擔心。」言盡於此,再說下去就成了嘮叨。「別送了,我自個兒回去行了。」

  水水送她到電梯門口,直到電梯門闔上,顯示樓層的儀表板的數字逐次下降後,她才木然地回到屋裡。

  「水水,你的眼睛怎麼紅紅的,是不是江嬸對你說了什麼?」藍仲侖盯著她的黑眼圈和泛紅的眼球,心裡的焦躁更甚了。

  「沒、沒什麼,媽她……只是交代我別再闖禍,別再為你添麻煩而已。」她扯開僵硬的笑容,胡亂找個借口,殊不知那個笑容說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藍仲侖陡地一把攫住她的手臂,強迫她直視自己的目光。「你在隱瞞什麼?」他瞇起眼,看著她撇開頭不願看他,他的眸底迸出寒光。

  「什麼都沒有呀,少爺。」她咬了咬唇,眼眶再度濕潤。

  「少爺、少爺,除了少爺,我在你心裡還算是什麼!?」他不懂,為什麼水水對他的態度會在一夜之間全變了?可他卻可以明白的告訴自己,他恨透了這種感覺!

  「少爺就是少爺,除此之外,我不知道還有什麼!」她很努力地說服自己,不僅是說服他,所以別再逼她了。

  「水水!」他突然用力地搖晃她。「你明知我們不該只有如此,你是故意氣我的對不對?」額頭微微沁出冷汗,他不接受這種結果。

  「少爺,你別再搖了,我的頭好暈……」她的臉色真的越來越蒼白,連嘴唇都失去原有的紅潤。

  「你別想用這種方法逃避,我不信你!」他氣瘋了,絲毫沒有注意到她的失常。

  「少爺,我真的很不舒服……」一口酸水直衝後腦,她皺緊了一雙柳眉。

  「不舒服?」他的心裡才不舒服咧!這種晦暗不明的情況教他怎麼舒服得起來?「你說,你給我說清楚,江嬸到底跟你說了什麼?」

  「沒有沒有!媽什麼都沒說,你到底還要我說什麼嘛!」她的頭昏沉得難受,但她知道有些話是不能明說的,而且這種話他未必聽得進去。

  「你!」他一把將她扯進懷裡,焦躁的唇立即貼上她蒼白的唇瓣。

  「唔……不要!」她用力地推他,好不容易將兩人拉開一絲絲距離。

  藍仲侖可不許她拒絕,一顆心像沒了底的浮萍;他從來不曾有過這種感覺,那種純然的不安讓他心慌到了極點,他沒辦法強迫自己接受她的推拒!

  大手鬆開她一隻手臂,轉而用力捧住她的後腦讓她無路可退,炙熱的唇舌硬是撬開她緊閉的唇……

  自從那夜之後,他一直不斷強忍著想再次擁抱她的慾望,就是怕嚇壞了單純的她,所以一直沒敢再越雷池一步,總是淡淡的偷個吻或摟她一下就滿足了;現在他可管不了那麼多,他說不出心頭的恐懼是什麼,只知道她離自己越來越遠了!

  他不會讓她離開,絕不會讓她離開他!

  水水掄起虛軟的小拳頭敲打他的肩膀,可是他的肌肉就像石頭那麼硬,她的拳頭對他根本構不成威脅,反倒像是為他搔癢似的,這不僅令她氣餒極了,而且還讓她的小腦袋因他的吻而缺氧得更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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