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聿倫結束電話宣佈,"是真卡。"
"真卡?!"柴聿笙叫出聲來,"這怎麼可能?"
"銀行調出申請資料,發現對方是用以卡辦卡的方式申得這張信用卡。"
換言之,對方除了取得小弟的身份證明文件外,還握有他其他張的信用卡。
眾人的視線頓時全轉向他。
"我沒有掉任何證件跟信用卡。"柴聿京沉聲重申。
柴聿濤的神情轉為慎重。
如果說對方能持偽造的信用卡請卡,甚至不被銀行方面所察覺,那麼這就不再只是無傷大雅的玩笑那麼簡單。
"阿京,把皮夾拿出來。"他雖然相信么弟,但為了謹慎起見仍須再做確認。
"大哥!"柴聿京因兄長的話而深覺受辱。
"阿京,大哥只是基於謹慎起見。"柴聿倫幫腔道。
柴聿京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但仍不情願的取出皮夾。
而事實證明,他的證件確實還在皮夾內。
"既然小京的證件都在,也未曾遺失過,那對方到底是怎麼辦到的?"柴母想不透。
一瞬間,柴聿京腦海裡像閃過什麼,但由於速度實在太快,令他來不及捕捉那絲線索。
"雖說到目前為止並未造成任何實質傷害,但若對方有能力偽造這些證件,那麼難保將來不會用在危害柴家的方面上。"柴父對幾個兒子提出警語。
從柴家幾兄弟的神情看來,顯然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而且根據銀行表示,這張信用卡才辦了一個多月。"柴聿倫補充說明。
"一個多月?"柴聿笙怪叫,"難道那傢伙一拿到卡便開始作怪不成?"
確實,若以帳單上消費的日期來看,是很有這種可能。
"阿京,上個月月初,你是否曾跟什麼人對上?"柴聿濤問道,試圖找出可能的嫌疑犯。
上個月月初……柴聿京擰眉陷入沉思。
"大哥,你這問的不是廢話嗎?"柴聿笙回道。以么弟的性格要不跟人對上,那才奇怪。
驀地,一縷思緒飄過柴聿京的腦海裡。
是了!上個月月初在百貨公司,他的皮夾不正巧短暫遺失過。
所有的疑點跟發生的時間一經串連,對方的身份已是昭然若揭。
的確,以那臭女人的個性是很可能搞出這些名堂來,難怪他當時還覺得那女人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好心,原來是……
很好!看來他們之間的梁子是越結越深了。柴聿京的嘴角泛起一抹猙獰。
她要真以為能在耍完他後還安然無恙的全身而退,那麼他將會讓她知道,她的想法是何等的天真。
"大哥,爸說得有道理,還是報警處理吧!"柴聿倫提議。
"不可以!不許報警。"柴聿京突然衝口制止,激烈的反應引起眾人的注意。
僅只看了他一眼,柴聿濤心裡便已有了譜,"你知道對方是誰?"
他沒有回答,只道:"大哥,這件事你們誰也不許插手。"他要親自處理她。
柴聿京強勢的態度更增添了眾人的好奇,他明明氣得不輕,照道理說,他應該是那個最想見對方伏法的人才是。
"你打算怎麼做?"柴聿濤問。
柴聿京沒有言明,只是陰沉的表示,"我會把她找出來的。"他臉上的神情說明了他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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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恩喜才進家門,一抹嬌小的身影隨即朝她撲了過來。
"大姑姑!"
恩喜順勢彎身將可愛的小人兒一把抱起。
"妙妙乖。"在見到小侄女的同時,她心裡已經有了底。
果然,一陣熱切的聲音隨之插入這對姑侄之間,"姊,你總算回來了。"
相較於大弟臉上的熱切,恩喜顯得冷淡多了,心知住在對面的大弟選在這時候上門肯定又沒好事。
"這回你要不幫我,我就真的死定了。"話才剛落下,俞德寬已經像只黏人的蒼蠅般飛到她面前。
恩喜冷哼,"是啊!你哪回不說死定了,怎麼就沒見你死成過?"累得她一再受到騷擾。
俞德寬被她冷不防的一堵,頓時語塞。
恩喜抱著咯咯笑的小侄女繞過大弟,逕自走進客廳。
被撂下的俞德寬連忙又跟上,"姊,這次不一樣,約好了明天入鏡的女模特兒臨時出車禍摔斷了腿,你要不幫我,明天的廣告就拍不成了。"
"那不正好,平白賺到一天假,可以在家多陪陪女兒。"她一點也不同情大弟的處境。
"姊,你別開玩笑了,廣告公司才剛起步,要是將明天的進度延後,光是事先聯絡好的工作人員跟那些拍攝器材,我得賠上多少錢啊!"俞德寬委屈叫苦。
"那還不簡單,趁現在還有時間,趕快去找別的模特兒啊!"
將恩喜的不為所動看在眼裡,俞德寬不得不承認,這個大姊是越來越難搞了。
"姊,這一時之間你讓我上哪去找人?"
恩喜只覺得他這話問得甚為可笑,"要是我沒記錯,搞這行的人是你才對吧?"居然問她!
俞德寬索性涎著笑臉賴皮道:"所以我才來找大姊你啊!"
"我沒空!"她一口回絕。
對於三個弟妹每回一有事便第一個找上她,她早已覺得不耐煩了。
雖說父親過世得早,母親又只是個平凡的婦道人家,自己姊代父職也是理所當然,但是他們也未免依賴過了頭,簡直就把她當成是萬能麻煩收拾器。
"怎麼會沒空?你又不用上班。"俞德寬直覺反駁。
"我得工作。"
"拜託,姊,你那也叫工作?"說穿了,不就是個兼差罷了。
恩喜挑高半邊眉,"幫出版社校稿,為什麼不能算是工作?"她語氣裡大有質問的意味。
"你又不是正職。"俞德寬說著,忍不住順道提起,"我說姊,好歹你年紀也不小了,是不是該考慮找份穩定點的工作來做?"
大弟話一出,恩喜簡直要懷疑起自己的耳朵。
虧他居然還有臉這麼說她?
也不想想看,要不是他們三天兩頭死皮賴臉的求她幫忙這、幫忙那,致使她三不五時就得跟公司請假,搞到後來沒有一家公司肯錄取她當正規職員,今天她會落得當兼職校稿員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