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聽,她的臉愈紅,小手交握,窘得抬不起臉,「對、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低著聲音,她小聲道歉。
「算了,躺都躺了。」俊眸掠過一絲笑意,他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不過我的腿好麻。」他擰起俊眉,睨了她一眼。
「啊?」她愣了下,眸於再次與他對上,水瞳溢滿歉意,「我、我幫你按摩。」沒多想,她立即跪坐,伸出小手,輕輕替他按摩雙腿。
冷寒宇瞇眸看著她低垂的頭,烏黑長髮流洩,隨著她低頭的舉動,遮住紼紅臉蛋,他揚起眉,再次覺得她真好拐。
「好了,別按了。」大手按住她的手,黝黑的眸子定定看著她,她的手很軟很小,下及他手的一半。
「呃?」她揚起小臉,兩人的臉靠得極近,她聞到他的氣息,也感覺到他的呼吸,太曖昧了,她該退開的,可卻離不開他的注視,只能怔然。
見她一動也不動,玉眸傻傻看著他,一抹深沉自俊眸一閃而逝,他緩緩低下頭,兩人的唇靠得愈來愈近,他的氣息也愈來愈熱……
要退開!
大腦不停的命令她要退開,可身子卻動不了,看著兩人的唇即將貼上,她的心怦怦跳著,水眸瞬也不瞬的看著他,帶著一絲驚慌。
就在兩人的唇即將覆上之際,他的唇卻轉了方向,栘到她耳際,「玥兒,你該多點提防的,否則會連怎麼被吃了都不知道。」
話落,他站起身,不再看她一眼,隨即走出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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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什麼意思?
廣真玥擰著眉,喃喃念著,回想著極曖昧的那幕,心仍忍不住劇烈跳動,「討厭……」她那時怎麼沒有退開呢?
粉顏抵著枕頭,她咬著唇瓣,回想著那幕,他的氣息好熱,凝視的眼神灼人,令人逃不開他的注視,性感的薄唇緩緩靠向她,她的心跳得好快,說不出那是什麼感覺,似乎隱約有著期待。
期待?!
廣真玥瞪大眼,為突然出現腦海的字眼。有、有什麼奸期待的?她怎麼可能會期待他的吻?不可能、不可能……
緊抱著枕頭,她不停告訴自己,她才不期待他的吻,只是迷惑於那種曖昧氣氛,她從未經歷過那種男女問的瞹昧氣氛,所以才會一時退不開,才不是對他有意思。
那他呢?幹嘛沒事製造那種氣氛,而且晚餐時也不見人影,她又不好意思問管叔,一整晚就抱著疑問,窩進了床裡。但疑問依然存在,害她睡不著覺,好討厭。
廣真玥噘起小嘴,不悅的在心裡嘀咕,心裡卻不自主的揚起一抹怪異,這還是自她住進來第一次晚餐沒和他一起共度。
想了想,這些日子,她總跟在他身邊,吵著嘴,被他的嘲弄弄得氣呼呼的,可他會帶她四處走,帶她見識新奇的事物,現在想來才發現,他們兩人在一起的時間好久。
「唔。」她咬著唇,靜靜想著,「他跑去哪了?」不自覺的,她低低呢喃,眸兒微掩。
放下懷裡的枕頭,她爬到角落,拿起完成一半的晝,指尖輕撫著畫中人的臉,細細思量。
畫裡的他,俊美的臉龐帶著尊貴氣勢,眉宇間揚著自信,俊眸深邃,令人看不清思緒,半露的胸膛可見完美的肌理,而那雙炙眸此時正靜靜對著她。
末完成的畫作,卻已將冷寒宇的氣勢完全展現,她怔怔看著,眸子不自主的栘到他的唇,定定看著。
「赫!」等她察覺時,卻發現自己的唇抵著畫中的薄唇,她一驚,趕忙放下畫,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什麼蠢事。
她、她在幹嘛呀!
廣真玥瞪大眼,兩手搗著唇,瞪著地上的畫紙。
她、她怎麼會這樣?竟然吻畫裡的他?
啊!一定是下午的影響,讓她神志不清,才會做出這種蠢事。
都是冷寒宇,都是他的錯!
瞪著畫,廣真玥將一切過錯全推到冷寒宇身上,她一定是被下午那股曖昧氣氛給迷惑了,才、才不是對他有意思。
慌亂地轉著眸子,她不停說服自己,整個人鑽進被子裡,抱著枕頭,閉上眼,決定不想了。
良久——
「啊——」忿忿睜開眼,她瞪著天花板,腦子異常清醒,而且還不停想著自己方才做的蠢事。
可惡可惡,都是冷寒宇的錯,要不是他,她也不會變得這麼奇怪,都是他的錯啦!
丟下枕頭,她坐起身,小臉滿是煩躁。
「算了。」廣真玥站起身子,決定到外面走走、透透氣,那她就不會再胡思亂想了。
煩躁讓她忘了管叔告訴她的禁令,拿起薄被包住自己,她推開門,走到庭院,重重吸口氣,淡淡的桂花香飄人鼻,微微掃去心頭的煩悶。
「總算舒服多了。」小臉揚起笑,赤著腳,她輕輕踩著地板,老舊的木板發出卡卡聲響,在深夜清晰可聞。涼風輕拂,竹林也跟著發出沙沙聲,伴著木板發出的聲音,一時之間,氣氛帶著一絲詭異。
「呃。」廣真玥停住腳步,木板不再發出聲音,可竹子的沙沙聲卻依然響著,她看向竹林,奸像看到遠處閃過一抹光。
是錯覺嗎?
廣真玥擰起眉,下意識的向光亮處走去。
奇怪,她記得竹居只有她一個人住呀!怎會有亮光?還是另有他人住在竹居?
帶著疑惑,廣真玥慢慢走到光亮處,轉個走廊,她看到一個小房間,房門微掩,亮光就是從半掩的門縫透出,走廊旁邊則是她方才注視的竹林,莫怪乎她會發現這抹亮光。
是誰在那房間?
廣真玥側著螓首,不解地想著,向前走了幾步,卻又倏地停住步伐,看了看四周。
這裡是竹居的……西邊?!
她睜大眼,看著半掩的房門,想起管叔的禁令,想起冷寒宇的話……
可是不是說西邊沒人敢來嗎?那房門又怎會半掩,而且還有亮光?會是誰在裡面?
她想著,心裡不禁感到好奇,舔了舔唇,她小心翼翼地朝房門走去,理智雖然告訴她該離開,可心裡的好奇卻控制了她,手心微微發涼,冒著細汗,她緊張的盯著房門,一步一步慢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