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了我洗碗的。」他說著就幫忙把盤子都收進廚房。
「今天算我特別服務好了,你這個案子完成之後可得請我吃飯喔!」她笑著接過他手裡的盤子。「去去去,我很快就好了。」她的心情好得沒話說。
凌厲只好接受她的指揮,回到客廳看電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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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卓兒洗完碗之後,還把剩下的食材處理起來,然後將剛剛鹵好的一鍋滷味收起來,讓他改天燙個麵條也能加醬汁吃。
把廚房整理了一下,她走出廚房時看到的景象讓她停下了腳步。
電視開著,鑲嵌在牆上的電漿電視給客廳更多空間,幾樣高科技產品也讓這裡多了時尚感。不過真正吸引她目光的卻是倒在沙發上,顯然已經昏迷過去的男人。
「凌厲……」她輕吐著他的名字,感覺那字眼在舌尖轉了轉,像是某種奇特的撫觸一般。
她不懂為何這樣的他總是吸引著她的目光跟注意力。
緩緩在他身側蹲下,只見他安祥地閉著眼睛,臉上的肌肉放鬆而顯得很平靜。她巡視的眼光從他那對粗濃的眉毛到他挺直的鼻樑,一路抵達他厚薄適中,看起來形狀極為美好的唇。
「好長的睫毛。」她忍不住伸手去碰了碰他睫毛的尾端。他眨了下,眼睛還是沒有張開。
她的指尖捨不得離開,順著他臉頰緩緩游移過他那宛若鑿刻出來的線條。
不張牙舞爪、不大吼大叫、不死蹙眉頭,凌厲馬上變成了一個俊帥的男人。他的五官極為好看,只是平日看起來臉色太臭,一般人都無法注視他太久吧?
雖然她早就知道他長得不錯,卻也沒想到有堪稱英俊的地步。
人人見了賀悉寒跟凌厲兩個兄弟,雖然同樣很搶眼,但誰都會說賀悉寒好看,畢竟凌厲臉上的煞氣實在太重。不過她就是喜歡這樣的他,很直、很爽快,卻有種急欲掩飾的溫柔神態。
她記得他每次在吼完人之後,總是要小心掩飾眼底的後悔。也想起他雖然對她開他車子的事情大跳腳,揚言女人不該開車。可是那天他要她中午再幫他送便當去工地時,扭扭捏捏了半天。好像有什麼難言之隱。最後他居然把手裡的東西一把塞進她手中,人就這樣跑掉了。
她永遠無法忘記自己打開手掌時的感覺。
如果溫柔也會以打雷的方式震撼人,那麼她是被狠狠劈到了。
她的手心躺著他的奧迪房車鑰匙,那台他宣稱再也不給她碰的車子。太陽很大,他其實捨不得她騎著機車大老遠跑一趟工地吧?
會說甜言蜜語的男人有什麼稀罕,倒是這種連對人好都如此彆扭的男人,格外的可愛。
完了,她居然如此迷戀這個男人。
閉了閉眼睛,她努力抗拒著那個碰觸他的衝動。可是當她再度張開眼,而他就近在眼前時,她實在沒有能力抗拒。
她俯身,在他的嘴角印下一個吻。
他嘴唇動了下,依然沒醒。
她忍不住又把嘴湊回去,這次結結實實地含住了他形狀優美的下唇。他蠕動了一下,張開嘴含住了她的嘴,大手也似乎有自己的意志似的握住她的腰。
那個吻加深,他舌頭探入她口中的同時,手臂也自動將她攬上身,讓她整個人半趴在他身上,身體與他的緊緊密貼。
安卓兒喘息,像是打開禮物盒的孩子一樣,有種興奮,又有點緊張。
她的手抵著他堅硬的胸膛,綿柔的胸部熨燙在他堅硬的軀體上,感覺到格外的煽情。
他低吟,濕熱的吻滑下她的頸項,手掌卻握住她的俏臀,忍不住揉弄起來。
「凌厲……」她的聲音聽起來像是懇求。
不過此時他的眼睛終於張開,然後用力地眨了幾下,足足發了好幾秒的呆,這才真正清醒過來。
「卓兒?」他的聲音低啞。
他低頭一看,才發現她整個人被他抱在身上,其親密的程度足以令人驚嚇。
這的確也驚嚇到他了!
他彈跳起來。「對不起,我睡著了……」
他黝黑的臉龐閃過一抹可疑的暗紅。
他怎麼會這麼糊塗?睡夢間也能佔她便宜。雖然抱著她的滋味該死的好,但卻不能替他找借口。她會不會被他嚇到了?
相對於他的慌張,安卓兒卻篤定多了。她在沙發坐了起來,將一頭散亂的髮絲攏順,然後才緩緩地說:「你去睡覺吧,我也該回去了。」
如果他知道是她吻他的,會是什麼表情?
她看到他的愧疚跟慌亂,覺得很有趣。這男人平時表現得這麼粗魯,可是光是這樣一個吻,都足以讓他亂了手腳。有時候他不願意別人看見的那部分。才是真正讓人無法不被他吸引的地方。
一隻溫柔的野獸。
如果可以是屬於她的野獸,那就太棒了。
按捺住嘴角輕揚的笑容,她的臉色看起來很平靜。
「我開車送妳。」他轉身就去拿鑰匙。
「不用了,你累了,還是早點休息。我可以走到公車站牌去等車。」她試圖阻止池。
「不差這一點時間。」他懷疑他今天晚上睡得著,他的身體仍保有她身體的觸感,說不定要失眠了。該死,他一定要表現得像發春的少年嗎?
「好吧,那就麻煩你了。」她見他堅持,也就答應了。
跟著他關門下樓,然後走到車子前面,她轉頭問他:「如果你很累,要不要我開車?」她肖想開他的休旅車很久了,只是要他答應談何容易。
「不用,我清醒得很。」他將她塞進副駕駛座,然後自己坐上駕駛座。「這輛車對妳而言太大了,太危險。」
「它很堅固,哪裡危險?」她抗議地反駁。
「路人危險。」他朝她咧開嘴笑。
她擰了他肩膀一下,凌厲不以為意地哈哈大笑。
兩個人一路笑笑鬧鬧,很快半小時就過去了,他送她到租賃的屋子樓下時,還感覺路途太近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