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愛死不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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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頁

 

  「妳要跟我分手?開什麼玩笑!哪有說分就分,妳把我當什麼?」被宣判出局的男友當然不服氣了,完全忘了剛才還被人家一個瞪眼就震住,此刻他只覺得沒面子,非要討回公道不可。

  「滾。」夏儒紳僅吐出一個字,不帶溫度的,便足以教人震懾發顫,其威嚇的氣勢勝過對方十句恫嚇。

  這就是夏儒紳,平日的他可以把戾氣和冷酷無情隱藏在西裝襯衫裡,但若是有人不要命地來招惹他,就等著接受他的「回禮」吧。

  未見過多少世面的校園小伙子,哪裡敵得過他這個在商場上身經百戰,把爾虞我詐當點心享受的夏氏集團繼承人,他的眼神可以要多冷就有多冷,被他瞪的人彷彿被萬箭穿心,豈有不怕的道理。

  「你……哼……你們給我記住!」鬥敗的公狗除了撂下狠話,什麼都不敢做,只能夾著尾巴倉皇逃去。

  呼……唐寶橙總算可以鬆一口氣,適才繃得太緊,早忘了自己還在豺狼虎豹的尖牙利爪下,還以為萬世太平了。不過她放心得太早,根本沒注意人家接下來準備要把她生吞活剝了。

  「該妳了。」

  「啊?」她抬起頭,一對上他銳利的鷹眸時,立刻心虛了。「什……什麼意思?」

  他一手始終圈鎖著她的腰,而原本放在樹幹上的另一手則拂上她赧紅的面頰,進而勾起她的下巴,讓她的目光再無法閃躲,只能迎視著他的雙眸。

  「看來,我過去太寵妳了,讓妳自由了五年,以至於完全沒有身為人家未婚妻的自覺。」他略顯粗糙的指腹緩緩畫過她柔細的少女臉蛋。

  「說……說得好像我罪大惡極,我們又沒真的有婚約,只不過是父母口頭上說說而已。」講到這個,她真的很想平反一下,不想再蒙受不白之冤。

  「喔?那麼說是我虧欠妳了,把妳冷落了五年,才讓妳空閨寂寞跑去爬牆?」

  什麼空閨寂寞,說得她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有夠肉麻的!

  「你……你放開啦!有人在看,這樣很丟臉耶……」她的眼角餘光瞥見了一些經過的學生,正對他們指指點點,要是被班上同學看到她被男人摟住,還亂摸她的臉,那還得了!

  「丟臉?是嗎?可惜我不但不想放開,還想做更丟臉的事呢!」

  她睜大了眼,黑瞳裡映照出魔鬼的笑靨,尚未意會到他言下之意時,微啟的唇瓣就被覆蓋住,一股灼熱探入她的唇裡,席捲丁香小舌,擾亂了少女心。

  光天化日下,他用成人的方式,霸氣地重新宣告他獨佔的權利。

  第三章

  喔……呼吸困難……

  喔……氧氣不足……

  他他他他他--搶劫空氣啊!

  她被瘋狗追過,被蚊子叮過,被蟑螂嚇過,被蜜蜂螫過,被鬼壓床過,卻從沒被夏儒紳咬∼∼過。

  他在眾人面前下但毫無廉恥地侵犯她的嘴,還把她的脖子當成了食物咬下去,嚇得她心臟幾乎要停下,他一定會咬死她--咬死她--咬死她--

  「救命啊∼∼」

  咚地一聲,唐寶橙從床上咕嚕地滾到床下,摔了個四腳朝天,也摔醒了她那顆小腦袋。

  混亂之中,她緊抓住床沿,小腦袋瓜從床邊冒出來,一雙驚恐的瞳眸上下左右地轉著,確定是自己的房間後,才知道原來是一場惡夢。

  昨天下午的狼吻教她餘悸猶存,才造成今早的惡夢連連,她脖子上還殘留夏儒紳咬過她的證據,是他送給她不乖的教訓。

  還好今天是週末,不用去學校,不然她還真不知該如何跟同學解釋脖子上好幾顆草莓是哪來的。

  唇上殘留的感覺是真的,夏哥哥吻了她,然後她變成了白癡,忘了自己是怎麼回到家的,恍惚記得是夏哥哥送她回來的,然後她就一直靈魂出竅,彷彿被下蠱般神智不清。

  當時,夏哥哥好像跟爸媽聊了一會兒,聊什麼她沒聽清楚,因為她老早躲到棉被裡當鴕鳥去了。

  她坐在地上,驚詫地想著--自己竟然會震驚到連夢裡都出現夏儒紳強吻她的畫面。

  她一直以為自己的初吻將來會獻給某個溫柔的男生,這是她少女甜蜜的期待,也是純純的憧憬。她覺得對方不一定要很帥,但要懂得體貼,讓她可以小鳥依人地靠在他寬闊的懷裡,聽著彼此的心跳,在一個氣氛佳的時刻,讓兩人有了第一次的唇觸,青澀地、小心地,探索對方……

  腦海裡冷不防浮起被夏哥哥欺吻的畫面,她白皙的臉蛋一下子炸成了通紅。

  擦掉!擦掉!把那可惡的夏儒紳趕出腦海外,省得污了她純稚的心靈。

  可不管她如何趕,夏哥哥那七分冷俊三分邪氣的淺笑,一再佔據她混亂的心緒,以及那揮之不去的唇舌交纏感覺……

  不行不行!她需要冷水讓自己清醒一下,並冷卻灼燙的雙頰,於是她站起身打開房門走了出去,打算到浴室去洗把臉。

  帶著一臉惺忪和剛睡醒的邋遢,她拖著沉重的步伐經過客廳。

  「早啊!」

  「早……」咦?這聲音好像……她頓住,心跳漏了一拍,僵硬的脖子緩緩地轉過來,朝聲音的來處看去。

  「一早幹麼頂著雞窩頭,我記得妳家沒養雞。」夏儒紳雙手拿著報紙,好整以暇地坐在沙發上,對她起床後的髮型做出評論。

  她這時候的表情只能用「見鬼」來形容,昨天被嚇得不輕,尚未回魂又來這一嚇。她才剛起床,連燒香拜佛貼符都來不及,鬼便找上門了。

  「你你你你你……」她指著他,舌頭一時轉不過來。

  「妳結巴的壞習慣還是沒改過來,跟五年前一樣,一點都沒變。」他搖頭,語氣裡充滿了寵溺,可惜她聽不出來。

  唐寶橙困難地吞嚥著口水,總算找回了自己的呼吸,不自覺地擺出三七步的防衛架式。「你……來幹麼?」問的同時,她的視線急急地繞了一圈,不知爸媽人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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