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嗄?」即使對方看不見,祁東宇還是錯愕地瞠大雙眼。
「我以為我們已經算是男女朋友了。」
「我們是啊!」他早就表明過以結婚為前提交往啊!是她自己太龜毛遲遲不願承認。
「那……有情侶會三天不見面,連一通電話都沒有嗎?」
天啊!她是老師耶!怎麼可以說出這種撒嬌的話來?說出這句話後,她真想把臉埋進馬桶中冷靜一下。
「呃!」原來是這個,害他嚇一跳,以為發生什麼事?「是沒有,所以我現在打電話解釋。」
將話筒移離耳邊,看看電話上面的顯示,是琇琴沒錯啊!怎麼和他平常所認識的不太一樣?
「解釋什麼?」難道他還在計較那晚的事?
「我想報名參加在日本舉辦的國際造型設計大賽。」他這個決定讓週遭許多人傻眼。
因為他在台灣已經是具有超高知名度的造型師,根本不需要參加這類比賽,這種比賽是讓小牌設計師提升名氣用的,萬一他要是沒得到好成績的話,等於是將自己的名聲全部葬送,所以大家都勸他不要報名。
這三天他都在考慮這件事,最後還是決定參賽,而在一片反彈聲浪中,他需要一些支持,且這個支持只能來自琇琴,其他人無法取代。
「比賽?你不是已經是大師級的人物?」她雖不懂他們的行業,卻也知道他的知名度已經很高,怎麼還會需要參加比賽?
「那是在台灣,我想參加這次的國際賽事,看看別人的概念,吸取一些新的東西。」雖然他也常常到日本及韓國考察,但這次將會是集合全球的造型師,可以藉此吸收一些歐美的風格。
「喔,那什麼時候要比賽?」
「一個月後。」
「這麼快?!那你要加油。」
「意思是妳支持我去參加比賽?」太好了,琇琴真的願意支持他!
「是啊!多參加比賽絕對可以增加自身的實力,我也常常要學生多參加各種比賽來磨練膽量並且累積經驗,只是對於成績的好壞得失心不要太重就好。」多參加比賽並不是一件壞事。
「謝謝。」她是唯一支持他的人。
「怎麼了?你好像很激動。」這個比賽可能很重要,所以他才會這麼激動。
「因為週遭的人沒一個同意我參賽,妳是唯一支持我的,這就是我三天沒跟妳聯絡的原因;我一直在掙扎,最後還是決定報名參賽,但是我需要妳的支持。」
琇琴當然無法想像為何決定報名參賽會這麼困難,也不明白大家為何要反對。「聽起來好像這個比賽非常不好。」
「不是不好,只是和妳剛剛想的一樣,他們都認為我在台灣已經很有名氣,不該再去參加比賽,萬一沒得名,等於是親手砸爛自己的招牌。」
「沒那麼嚴重吧?!比賽這種東西本來就是有輸有贏,而且結果絕大部分取決於評審的喜好,所以結果可以拿來當參考卻不是必然的。」以前有些美術班的學生出去比賽,她也都是這樣跟他們說。
「太感動了!真想馬上見到妳,給妳一個大大的擁抱。」原本他還有些舉棋不定,現在可是心意堅定,決定參賽到底。
上課鐘響,她下一節有課不能再和他多聊。「鐘響了,我要去上課,有空再聊。」
「嗯,那今晚可不可以見面?」他真的好想馬上見到她。
「好,地點再聯絡。」
琇琴切掉電話後,匆匆回辦公室拿上課的資料,以小跑步的方式奔向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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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慣例,散完步後由祁東宇送琇琴回家,在呂家大門前,祁東宇對她說:「明天我就將報名表寄出去。」
「嗯,記得平常心就好。」琇琴手上拿著家門鑰匙把玩。
「沒問題,有了妳的支持,我的表現一定會很好。」
「好不好跟你積不積極的心態有關,不要牽拖到我啦!」她也很怕擔責任好不好?
「嘿,妳在撇清關係?」
「哪有?我只是希望你平常以對,太在意反而容易失常。」
祁東宇瞥她一眼。「暫時原諒妳。」
氣氛突然沈靜,只剩下琇琴把玩鑰匙的鏘鏘聲。
「琇琴。」
「嗯?」
「妳在玩鑰匙。」他好心提醒她。
「我知道,我故意的。」她第一次大膽示愛,幸好社區的人都很早睡。
「在下恭敬不如從命。」祁東宇將唇覆上她的,這滋味,他們很久都沒嘗過了……
咿呀∼∼
「這次又是誰在『靠腰』?有種就不要跑!」呂王瑞蘭重演上次的劇碼,猛然將門打開,只是這次少了滿頭的發卷。
「啊?怎麼又是你們?」她又壞人好事了!明天一定要老頭子把電鈴給拆了。
「媽∼∼」
祁東宇搔搔頭。「伯母晚安,不好意思又吵到您了。」怎麼每次方位都這麼準的壓到電鈴啊。
「還好啦!我想說都這麼久沒見你們在門口玩親親,應該是有更進一步的發展,可能是到賓館或是你家去了,哪知道你們還停留在這裡?放心,明天我一定要你呂伯父把電鈴拆了,讓你們下次可以盡情一點。」呂王瑞蘭拍胸脯保證。
「媽∼∼妳在說什麼啦!」
呂王瑞蘭根本不理琇琴在一旁細如蚊子的嗡嗡叫,繼續對祁東宇說道:「東宇啊!不是伯母嫌你,但是平常看你剪頭髮的速度是又快又俐落,怎麼談個戀愛……還停留在二壘啊?該適時的擊出安打奔回本壘了吧?」
她想把琇琴推出去的心意很堅決。
「媽∼∼」呂琇琴也不是完全跟不上時代,當然聽得懂媽媽在說什麼。
「謝謝伯母教誨,我會謹記在心的。夜深了,請伯母早點休息。」他怎麼也沒料到伯母竟會公然這樣推銷琇琴,一時間也不知該怎麼回答。
「嗯,我老了,是要早點休息,你們還年輕,可以再多撐一會兒,這次我保證寧願讓電鈴響到燒掉也絕對不會開門,你們就安心的繼續吧!」說完,故意打一個誇張的呵欠,然後關上門進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