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反對?她說她不反對?!
歡愉火花在他體內爆開,她的允諾比任何興奮劑更教他精神亢奮,感覺全身充滿神奇的力量,他不由得扯動嘴角笑了。
「你想問什麼?」
「你……你無放開我啦!」要命,這樣貼著人家,呼吸都不順了,叫她怎麼問問題?怕不先向閻王爺報到才怪!
「撒嬌喔?好吧,看在你是我親親老婆的分上,讓你撒撒嬌也不為過。」他心情大好,對她有超乎平常的縱容。
他可以跟朋友胡天亂地、搞笑要帥,對女人卻未必有這樣的耐心。
女人哪,最好不要有任何意見,男人說什麼,女人就點頭,這樣的女人才討人喜歡;不過像她這樣偶爾撤點嬌,看來還真可愛,他竟不覺得反感,反倒覺得是個有趣的體驗。
「誰跟你撒嬌?」不敢置信地瞠大眼,湯靖芙一手抓著被單,一邊推動他的肩膀。「你放開我啦!」
「這樣問也可以啊!」她會撒嬌,他就會耍賴,總之他就是不想離開她柔軟的身子,幼∼∼綿綿,白∼∼拋拋,觸感該死的好極了!
「你……那你別亂摸喔!」靖芙的臉紅得像關公,頹然地爭取最後底線。
「快說!」昏倒,這女人就是不懂男人在這時刻有多痛苦,分明是上帝派來折磨他的女魔頭!
「我、我怎麼會沒穿衣服?」問這種問題很丟臉,畢竟衣服是穿在自己身上,竟然連什麼時候被剝光,一點感覺都沒有,還得問他,超級丟臉。
「鬧洞房啊!」說到這個就抓狂!很好,這筆帳他記下了,等那些個狐朋狗友們結婚時,他一定要給他們「電」得「金細細」!
「他們就硬要我們在被窩裡脫光衣服,你又沒反對,所以他們就玩瘋了,還叫樂樂幫你脫衣服咧!」金夭壽!他還真怕她在昏睡中春光外洩呢!
「喔!」是樂樂脫的喔?呼∼∼她沒來由地放鬆神經,卻在發現自己其實早已在他面前「走光」的狀態下,傷心的鼻頭一酸。
「喔什麼喔?我才要問你咧,怎麼連喝烏龍茶都能喝醉?茶醉喔?」是有聽說喝茶會醉沒錯,但他還是第一次親眼目睹這款「奇景」,不禁嘖嘖稱奇。
「還不都是你!明明說是烏龍茶,我喝偏偏就是烈酒,整人也不是這樣嘛!」她才委屈咧,茶變成酒,難不成那只杯子具有化水成酒的神奇功能?若是,能拿去賣個天價了!
「……我明明有交代下去,把酒換成茶的啊!」奇怪,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明明就是烈酒嘛!」吼∼∼什麼嘛,還一副她說謊的樣子,討厭捏!
該死!一定是那幾個傢伙故意整她,把她的烏龍茶又換回來了!很好,簡直是太好了,他會一個個找他們「秋後算帳」!
「好好好,酒就酒,我又沒有怪你的意思。」自知是自己的朋友這方有問題,他也不好發作,只得悶聲虛應一番。
「所以我喝醉是當然的啊!」耶!她想到一個方法可以暫時逃避他的熱情了,酒遁。「唔,可能是喝多了酒,頭好暈,我先睡了。」
交代完畢,她連忙用被子將自己的頭臉、全身都覆蓋住,把自己包裹得像是蟬蛹,最好能隱形那就太完美了!
田漢威愣了下,有種被「裝肖為」的錯覺。
開什麼玩笑,他現在可是「水深火熱」耶!這女人說睡就睡,那他這個夫威要往哪兒擺?!
「嘿!說好了讓你撒撒嬌,可不表示這樣你就可以睡了。」他蹙緊眉心,拉扯她的被子,末料她裹得死緊,任他怎麼拉都拉不動。
湯靖芙在被子裡偷笑,放鬆地輕歎一口,閉上眼準備沈入夢鄉——
「不准睡!」太沒天理了,這樣她能睡得著?!那未來他的夫威要擺在哪?魔手一伸,他壞心眼地對她呵起癢來。「起來陪我啦!」
「啊……哇哈哈∼∼」靖芙沒什麼太特別害怕的東西,舉凡女孩子會怕的蟑螂、壁虎、蜘蛛之類,她都不是很怕,因為長年習慣獨居,她自有一套「拖鞋防禦法」可以應付,除了老鼠之外,她最怕的就是被人呵癢。「我怕癢啦∼∼」
她不懂為什麼每個女生都怕癢……不,應該說地球上大部分的人類都怕癢,她也是其中的一分子,而且怕得厲害。
「不怕我呵你癢幹麼?起來陪我啦!」雙眼像有火在燒似的,他使勁將她連人帶被抱在懷裡,有力的指即使隔著棉被都能將她搔得「吱吱叫」。「我們剛才進行不到一半,你做事不能這樣半途而廢。」
「款,你怎麼這樣啦!」她邊閃邊叫,怎麼都躲不過他的魔手攻擊,水眸漾滿水霧,可憐兮兮地瞅著他。「在我們結婚之前我就問過了,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們可以只是演戲。」
她不喜歡翻舊帳,可他逼得人家不翻都不行,討厭死了!
「我知道你有問,但我答應了嗎?」啊哈!要談條件是吧?行!他最會跟人談條件了,而且處處陷阱,一不小心就會讓他輕佻的表象所騙,他在外面都這麼做生意的。「你聽見我說『我願意』了嗎?沒有,我很確定自己沒答應。」
湯靖芙目瞪口呆地瞪著他,傻眼。「你怎麼可以……」
「我當然可以。」黑眸炯炯地凝著她,他的嘴角扯開令人憎惡的淺笑。「我們的婚姻是你要求的,我絕對可以配合,但你也得適度的付出才公平,難道我說的不對?」
她張口結舌。「可是……我給你那塊地……」
「靖芙,我是個商人,你認為區區一塊不毛之地,就能滿足我的需求嗎?」無奸不成商的道理她都不懂,可見她的社會歷練仍是太淺。
「你……」毀了!直到現在,她才愕然地發現自己掉入怎樣的一個陷阱。「如果我說不呢?」她的唇微微打顫,不敢相信她竟然這麼輕易就將自己給賣了還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