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娘!這些事不急。」
「你還不急?我可是急著想抱孫子呢!」
何倩倩聽聞舒福晉想替德宣選門親事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如果她再不想辦法阻止,恐怕德宣哥哥真要娶別人為妻了。
「額娘,如果宣哥哥真的不願意,您就別為難他嘛!」她半撒嬌地。「緣分若至,推也推不了。」
「你這孩子,老是幫著你宣哥哥。」舒福晉沒轍地說。
德宣用眼神向何倩倩示意,感謝她又替他度過一次逼親難關。
這個妹妹雖然不是親妹妹,但是從小就相處在一塊兒,他早當她是自己的親妹子。
何倩倩接受了他謝意,不禁莞爾。
她常常都這麼想著,或許宣哥哥避著親事的理由,會和她有關:
說不定在無意之間,宣哥哥也同她一般,從小相處的情誼、一塊長大的點點滴滴……讓宣哥哥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了她!
她就是這樣深愛著宣哥哥,而宣哥哥也有可能這樣愛著她,不是麼?
若他們真是兩情相悅,誰也阻止不了他們的緣分!雖然直至目前,宣哥哥尚未向她表明什麼,但是她知道總有一天他會的!
額娘一直在催促婚事,但如果讓額娘知道她深愛著宣哥哥,也一定會支持她!
雖然她是額娘收養的義女,但是平時額娘就非常疼愛她,她相信額娘也會中意她成為宣哥哥的福晉!
只有她才是令大家滿意的人選!不是麼?
誰敢阻止她嫁給宣哥哥,她就要那人付出慘痛的代價!因為沒有人可以阻止她和宣哥哥相愛!沒有人——
當然,她愛他愛得這麼深,如果他的心屬於別人,她一定會崩潰!所以趕在他看上別的姑娘之前,她要想辦法讓宣哥哥永遠只屬於她一人!
幸好到了現在,他的心仍然不屬於任何人……
第二章
「公主!公主!」
「唔……」紅蓮撫著微疼的額際,慢慢從暈眩中甦醒。
「謝天謝地!您終於醒來了!」圓圓像是得到恩賜般,急慌慌地雙手合十感謝老天。
紅蓮睜開了雙眼,看清楚了周圍的景物。「這是哪兒?我怎麼會在這裡呢?」
圓圓趕緊端來一杯茶讓她飲下。
「這裡是平西王府,您不記得了麼?」
「平西王府?」是什麼地方?她又該記得什麼呢?
圓圓看了公主一臉疑惑的神情,主動給了她解釋。「事情是這樣的,秋圍結束後,您被德宣貝勒帶來平西王府,皇上特准奴婢離宮,跟隨公主您。」
「你和我都離開皇宮了?」紅蓮有些驚愕。
自從被送進宮內,就只有圓圓服侍著她,終日陪伴她左右,在這人生地不熟的領域裡,圓圓算是她難得交上的朋友,她根本沒有將圓圓看成下人的意思。
見到圓圓,她才感到一絲絲的安心。
「是的。」
圓圓倒是看得很開,反正她是為人奴僕的,不管在宮中或是在王府裡,職責都是一樣的,要將主子伺候得宜才是最重要!
「怎麼會這樣呢?」紅蓮垂著眼瞼喃喃自語,似乎為離宮一事感到耿耿於懷。
「公主,您怎麼了?」
圓圓非常擔心主子的身子,自住進王府之後,公主就因為中暑而昏迷,現在好不容易醒來了,她可不希望還有什麼萬一,雖然服侍公主的時間不長,但是公主對她極好,她由衷期望公主無恙。
「我沒事。」
紅蓮搖了搖頭,將所有心事擱在心底,事情已經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了,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你說……這裡是平西王府?」
「是。」
「平西王府住的是什麼人?」
「平西王是皇上的表舅,不過英年早逝,現在的平西王府只剩下舒福晉和德宣貝勒,聽說還有一位舒福晉從民間收養來的平民格格,其餘的,全是奴僕了。」
圓圓將剛才從廚娘那探知的消息告訴公主,老實說,她對平西王府也不太熟。
「德宣貝勒……」紅蓮想起了在圍場遇見的那名輕浮男一十。
「德宣貝勒是平西王和舒福晉惟一的子嗣,往後應該也會繼承父位,成為一位王爺吧!」這是圓圓逕自的猜測。
紅蓮才不在乎他會不會成為王爺,她只想知道他是否就是德宣貝勒——圍場上那個惡劣的人!
如果真的是他,她該如何是好?
他已經揚言他是她的主人了,彷彿已經在無意間注定她的命運般,如此石破天驚的方式!
「雖然無法成為皇妃,不過能當上王爺的福晉也不差,公主您說是不?」圓圓天真的想。
紅蓮不自主地感到雙頰一陣紅臊!她心慌意亂地輕斥道:「別胡說了,我才不想當什麼福晉!」
若他真的是貝勒爺,她也不想委身於他!就算今日落入他手中,她也有自己的骨氣!
「那好可惜哦!您長得這麼美,不當貝勒爺的福晉要當什麼呢?」換成是她圓圓有這等福分,恐怕做夢也會笑喔!紅蓮的心房受到了不小的震撼!有瞬間的怔愣忽然凝聚於心頭
是呀!她若不當上正室,不就是侍妾了?
當今之計,只有想個好辦法來明哲保身!
「你終於醒了?」德宣從門外走了進來,挾著耐人尋味的笑意。「你的身體還好吧?」
一見德宣進來,圓圓立即恭敬欠身道:「貝勒爺吉祥!」
老天!他真的是貝勒爺?!
「你先退下。」
「是。」圓圓領命退下。
房裡只剩下他和她,一時之間氣氛沉默下來,見她不語,德宣又起了戲謔的念頭。
「你若是再不醒來,我真的要以為你去見閻王了。」
「你的嘴好惡毒。」紅蓮不客氣地瞪了他一眼,如果他以為她是一個好欺負的女子,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的確,德宣有些訝異,從她的外表看起來,不像是會反駁的人,沒想到還挺有個性的,這也增加了他不少興趣。
如果她只是一個會哭哭啼啼、自怨自艾的女子,不用多久,他就會趕她出府。
「是麼?若有得罪,請別見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