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只是睡覺,怎麼會吵到奶奶?」他仍釋放著猖狂的笑意。
曉初臉紅得說不出話來,他總是有辦法隨時逮到她的口拙而大大嘲笑她一番,連這種時候也不放過。
念平調整了姿勢讓她舒服的躺在他臂彎。
貼著他胸膛,曉初似乎仍感覺到陣陣波動的笑意,細細麻麻的竄入她身上每一顆細胞。
「念平,我不是什麼都不懂,我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曉初貼近他的胸口,細聲說道。
念平沒答腔,只是將她擁緊,看著窗外皓月。
「但是……」曉初的臉埋進了他的臂彎,臉上的高溫幾乎要燃盡彼此,她的聲音羞澀又生怯傳來。
「如果是念平……我覺得幸福……」
念平的目光移往她臉上,但她透紅的小臉全埋在他身上,只能看見她顫動的秀髮和紅到耳根的小巧耳垂。他柔聲一笑,輕吻她燒燙的耳朵。
曉初嚇得仰起頭來,條地念平一起,將她壓在他的身下。曉初錯綜複雜的表情,立時反映在她白裡透紅的雙頰上。
此時,念平再次笑倒在她身上。
「念……念平……」她既羞又急,念平卻笑的比剛才還狂妄,真是急死她了。
「你的心臟再這樣狂跳下去,遲早會心臟衰竭。」
念平趴在她胸口說道。
仰起笑容滿溢的臉,他拍拍她燙紅的小臉。
「然後外加血液逆流、腦充血兼中風。你又要變回植物人了嗎?」
曉初猛搖頭。
念平吻住了她的唇。
很深,很柔,很心疼的一吻,他吻得萬分憐惜,卻也在剎那撫平了曉初狂烈的心跳。
念平躺回床上,將她柔柔地環在自己身上,然後在她發稍吻了又吻。
「笨瓜一個。」他溫柔的笑罵。
在他面前,她本來就個笨蛋,他所有突如其來的舉動都會將她嚇得魂不附體,她從來不知下一秒他會說些什麼、做些什麼。
「我這麼笨,為什麼你會愛我?」她問得傻氣,念平卻回得傲氣:
「就是因為你笨。」
「念平!」她才要抗議,一抬頭又被他吻了去,讓她再一次腦筋打結。
「除了我,不准別人罵你笨。」好霸道的一句話,他的眼睛卻柔情萬千。
曉初眨了眨眼,覺得有點委屈。
「在你眼裡,我還是笨蛋啊!」
「為什麼我得把笨蛋的定義定得和大家一樣。」
念平的表情驕縱不已,曉初愛極他這樣的傲氣。
「那麼你把笨蛋解釋成什麼?」
這會兒念平的笑容帶著邪氣,回答她說:
「曉初。」
曉初氣得睜大了眼,念平又笑了起來,像個整人成功的頑皮小孩一樣抱著她大笑。
「曉初最可愛。」
曉初被他緊擁得快透不過氣。念平是個大孩子,而她在他面前,其實愚蠢得像個幼稚園小孩,但是彼此都明白,只有在對方的眼中,他們可以釋放原形,那個孩子似的念平,還有那個純真的曉初。
「曉初……」念平摸了摸她額前的髮絲,眼神深情的說。「你還沒準備好,儘管放心的睡,我不會碰你。」
曉初平靜的心湖再次掀起巨濤,面對他這樣聰慧細膩的體貼,她感動至極。於是她主動的吻他,用她從未有過的大膽與狂放吻著他。
☆ ☆ ☆
管家李伯以為自己眼花了,連續幾天都見念安安分的待在家裡,雖然大小姐理也沒理他一下,他還是態熱的招呼著。
念平盯著只有吃錯藥才會做出這種事的念安看,她居然乖乖地在書桌前背課文?曉初呆立在房門口也嚇壞了。
「看來我們倆兄妹都被你收服了,碩士。」念平在她耳邊低聲笑道。
曉初紅著臉瞪了他一眼,而念安一見到她就大聲抱怨起來。
「哎喲!我的頭快爆炸了,古代人真的很煩哪!說話就說話,非得什麼也,什麼之的,文認謁的氣死人了。 」
「這是中國文化的美學啊!」
「美個鬼,他們全都有病!」丟掉國文參考書,念安換拿一本英文書。忽地,她狐疑的盯著曉初看。「曉初姐姐,你不一樣喔!」
「我?」曉初一愣。「哪……哪有不一樣?」
「就是不一樣嘛!」念安古靈精怪的轉著眼珠子,看見倚在門前的念平,她又叫了起來。
「大哥,你救我,我不要聯考啦!」
「這只能你自己救自己。」
念安跳了起來,跑到念平面前,像個黏人的八叫魚般撲倒在他身上。
念平擁著她小小的身體,他這個美麗矯蠻的小妹妹,他對她充滿心疼。
「哥,你跟曉初在一起了對不對?」念安小小聲的對他說。
「對。」念平向來乾脆。「你想發表意見嗎?」
大哥身邊的女人,她向來不屑一顧,她崇拜念平,有樣學樣,只要念平做的,她就無異議點頭。
念安鬆開了抱在他腰上的心手,垂下了頭。但今天的念安,似乎反常的冷靜,或許她已經反常好幾天,但沒人發覺吧!
「那也好。」念安的回答頗奇怪。
「念安?」念平輕輕皺眉。
念安變臉的功夫可是一流,她又笑嘻嘻地盯著大哥看。
「你不帶姐姐去約會,還來監督我唸書,真壞心眼。」說著她又像只小鳥一樣飛到曉初面前。「你說過文科我自己背,你看我多乖,我建議你們不要打擾偉大的考生讀書,離我愈遠愈好。」
「我把曉初帶到台灣尾,夠遠吧?偉大的考生。」
念平輕笑道。
「好主意!現在的墾丁一定很美。」念安說的連自己都興奮起來。
曉初則慌了睜大眼。
「念平,這……」
念平一向說到做到,曉初看見他臉上露出的神情,她的心臟又不堪負荷的狂跳起來。
「現在飛到一向雄,中午就到了。」念平看了一下表,立刻拉著曉初就往外走。
「念平,可是……」曉初急急停下腳步。
念平別過頭看她。曉初知道自己的遲疑一點影響都沒有,然而他的眼神又是那麼的熱情。
「偶爾放鬆兩天也好。」
他就是這樣瘋狂,而曉初還在適應他隨時突如其來的隨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