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初心中一震,眼淚也被震落了下來。
「你明白嗎?」念平拭去她頰上的淚痕。
念安的事,傷透了念平的心。曉初在剎那間,碰觸了他內心最脆弱的一面,那種心疼,其實從從一眼見到他就感覺到了。
其實她根本不會有勇氣那麼做,她根本離不開他。
「念平……」
「對不起,曉初,我傷害了你。」他俯下頭,兩人的額頭碰在一起,十指交纏。
「你好殘忍……」曉初泣道。
念平不語,溫柔的吻去她滾落的熱淚。
「好無情……好自私……」
, 不管她說什麼,他都接受,他恨透自己該死的自以為是,他這才看清他的任性驕縱傷人於無形,也終於明白是他將自己與世隔離,孤芳自賞。
「可是你要是變了……就不是念平了……」曉初硬吶的說。
念平抬起頭,楞楞地望著地含淚的星眸氾濫著像潮水般的深情。
「不是念平,那我還愛誰呢?除了念平,我根本愛不了別人……」
「曉初……」頭一次,他的心完完全全被一個女人感動,那是他根本放不開的眷戀,曉初的純,一直是他最愛的真。
「我還要等到什麼時候……」曉初垂下眼簾,憂然泣語。「你才要吻我呢……」
她絕對有與生俱來的勾魂本事,如果不是她太自閉,如果不是她太遲鈍,哪個男人躲得過這般的引誘呢?念平突然打了個顫,太可怕了!他不敢想像她被眾星拱月的模樣,他不敢想,也不允許。她是他的,只准她美麗給他看,只准她讓他親吻。
曉初漏說了一點,他不但殘忍、無情、自私,還十分的獨裁!
☆ ☆ ☆
初陽乍現,曉初在念平的懷中醒來,頓時羞紅滿頰,兩具赤裸的軀體,兩顆赤裸的真心,終於坦誠的貼在一起了。
「念平……」曉初趴在他身上,看見他緩緩掀起眼簾。
念平柔柔的一記微笑,把她臉上的溫度又往上加溫了好幾度,讓她又埋進了他的胸膛裡。
念平輕輕地在她額上印下一吻,他愛憐的撫著她的長髮。
「感覺上,我們好像現在才真正在一起。」曉初輕聲啟口。
「一直以來,我總認為有障礙的人是你,原來真正無法突破心結的人是我自己。」念平一手抱著她,一手枕在腦後。
「嗯!你是世界上最自大的人。」曉初輕聲一笑,她的眼中有蛻變後的幸福。
念平反身將她壓在身下,他的笑容帶著邪氣,輕輕一句唇就攝去她的魂魄。
「自大也要有本錢才能。」
「我沒有本錢,所以只能被欺侮。」曉初獗高了嘴,卻在瞬間被他吻了去,她又是一陣臉紅。
「我才不會欺侮你呢!」念平笑道,又是一陣熱吻吻得地快要透不過氣來。
「念……念平……」曉初在掙得一絲縫隙間呼救,他狂野的再次引誘她陷入迷」
忽地,急促的敲門聲破壞了兩人甜蜜的世界。
念平不耐的躺平在床上瞪眼,曉初則是羞紅了臉,拉高了被子想把自己赤裸的身子隱藏起來。
「誰啊?」念平瞪著房門一吼。
門外傳來李伯略顯倉促的聲音:
「念平,先生回來了。」
念平從床上一躍而起,曉初也為之一愣。
「他到車庫停車了,我先上來跟你說一聲,我下去幫先生開門了。」李伯在門外說。
一陣混亂的敲門聲又傳來,是念安。
「哥,開門啊!」
念平翻了個白眼,曉初卻慌得手腳失措。昨夜他們半夜摸黑回來,他們根本不知道曉初在念平房裡過夜了。
念平只套上牛仔褲,裸著上身下床,然後拿了一件自己的大T恤給曉初,就是不准她穿上昨天那套暴露的辣妹裝。
念平一打開門,念安就像急驚風似的衝了進來。
「哥,爸他……」語頓,她立刻瞪大了眼,看見曉初面如火燒的坐在床上,身上只罩著一件過於寬大的T恤。念安立刻鬼靈精怪的笑了起來。
「笑什麼?一早鬼叫啥啊!」念平拍了她一下腦袋。
念安這才想起正事,連忙說道:
「爸怎麼會一聲不響回來啦?他不是我考完後才會回來嗎?」
「我怎麼知道。」念平一點也不想看見韓中維,他們之間根本沒有感情。兩年來,念平不會開口跟他說過一句話。
「念平,我先到念安的房間好了。」曉初可不想這副模樣被韓先生撞見。
不料念平居然酷斃的說:
「何必那麼麻煩?你是我女朋友。」
聽見大哥這麼說,念安真是興奮極了。原本被父親突然回家而亂了方寸的她也鎮定許多,她開心的一拍手。
「我要假裝睡大頭覺了,下禮拜就要考試了呢!大哥,老爸就交給你樓!」
念平白了她一眼,說道: 。
「中午一起到圖書館看書,不准偷跑。」
「好啦!」念安伸伸舌頭,對曉初眨了眨眼就溜回自己的房間。
曉初很快的換回自己原來的衣服。等她從浴室出來便見念平坐在床上面對著敞開的落地窗抽煙。
已經有好一陣子她沒再看見他抽煙了……
曉初走到他面前,抽走他的煙,垂首望著他:
「你爸爸回來了,你就要回復以往壞孩子的形象了嗎?」
念平一頓,緩緩仰頭看她。此時的曉初,才是真正的曉初吧!真正突破了的束縛,在昨夜真正的發洩、忿怒、哭喊,既而歡笑,縱情的蛻變,她是有血有淚的曉初了,是既成熟又充滿智慧的女人了。
「不……」念平輕輕擺首。
曉初蹲下身,握住了他的手柔聲笑道:
「念平,去跟他說說話。你永遠不跟他說話,就永遠不會瞭解他的想法。」
「我對他的想法沒興趣。」
「你也是這樣對我嗎?」
念平一愣。
「拒絕溝通,所以才會發生那麼多間題。」曉初冷靜的說。
「你跟他不同,你是我愛的人。」念平一臉認真的望著她,但語氣中卻有賭氣的成分。
「當然不同。」曉初笑道。「那是兩種不同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