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鬼話。」他沒好氣地應著,通常這時候,沒有人會笨到敢出現在他面前,看來他是太寵她了,才會讓這個本來就不知死活的女人爬上他頭頂。
「你說你請找當秘書有沒有物超所值?當初的決定是不是明智抉擇?」
「那又如何?」他想發脾氣的,可是一看到她那張清清麗麗的小臉,那雙活潑靈活、轉來轉去躍個不停的眼珠子,他就是動不了火。
「那……你想不想和我長期合作?」她臉上昭然若揭地掛著陰謀。
「是有這麼想過。」他誠實以答。
「那就對了!」若若一擊掌,跑到他身後攀住他的肩,小臉在他臉旁摩贈。
她的氣味在他鼻息間流竄……他迷惘了,想把她一口吃下的慾望一天比一天強烈,如果她再長高一點,五官再艷麗一點,也許、也許……他會把她納入未婚妻篩選名單。
「既然郎有情、妹有意,我們就這麼說定了,下個月我陪你回家見董事長。」
「你說什麼?」他嚇得一把推開她。
幾時他對她有意了——在他的認知中,想和她上床不代表「有意」,否則一年內,他起碼要帶上十幾二十個女人進禮堂,就不知道爸媽對「一整團」新娘會不會有意見。
「甄若若——你趕快把你腦袋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怪念頭扔掉。」
「我卻願意犧牲當你的未婚妻,就算進禮堂我也義不容辭,你還有什麼不滿?」她搞不懂他是看到鬼了嗎?有人好心為他解危,他還有哪國不滿?
他橫眼一瞪。「你還真犧牲,我不知道賀太太這個凡有眼睛的女人都想搶的寶座,居然要委屈我的小秘書來屈就,真是太犧牲你了。」他語帶刻薄。
「我和那些拚了命想拴住你的女人有很大的不同,我可以帶給你意想不到的好處。」是了!他是商人,商人嘛!都是重「利」輕別離的爛心肝傢伙。用引誘的就對了。
「哪裡不同?」他蹙起眉,把若若推到安全距離之外,他不要腦筋一昏,在辦公室裡把這個居心叵測的秘書吞了,剛好落入她的陷阱。
「我想不出和你結婚可以拿到什麼好處。」除了讓賀耘尉那個死弟弟捧腹大笑,說他的詛咒落實外。
「多咧——比如,我絕不會干涉你交女朋友、外宿,比如,我很樂意在董事長夫婦面前,和你合演恩愛夫妻雙飛記,比如,我還可以義務幫你處理最困擾的金錢問題,比如,哪一天你煩了,我一定二話不說掉頭就走。」
「我有那麼多好處可享,那你呢?我實在捨不得讓你白白犧牲。」
說到重點了,這個賀耕尉真是深知她心的「明白人」,她眨眨眼帶著曖昧笑意再度偎近他。
「基本上這個提議,完全是以你的立場為出發點,我呢——是以做善事的心情來面對,當然啦!你知道的,好人總會行好報,假設你一個月給我二十萬當生活費,想離婚的話,給五佰萬贍養費,那我就立刻拎著我的綠色小包包浪跡天涯,再也不來吵你。」
「嗯?」
看他眼睛瞪得老大,若若立刻轉念改口。
「錢的事好商量,我剛剛已經強調過了,我純粹是好心、以做好事的心情為出發點,如果你手頭不方便,生活費我改收你十五萬就成了。」
「如果我父母親要抱孫子的話呢?」他刻意刁難。
「你的意思是……要做A片上的事?」她猶豫了,這樣「犧牲」會不會真的有點太大了?
「不然,你以為我爸媽幹嘛那麼關心我的婚姻狀況?他們要的是含飴弄孫。」他惡意地靠近她,頭對頭、鼻子碰鼻子,互吸著彼此吐出的二氧化碳。耍弄若若讓他覺得很快樂。
「嗯……聽說……聽說……」她鼓起勇氣,湊近他耳畔問:「聽說,做那種事只有第一次會痛,以後只要稍稍忍耐一下就過去了?」若若皺皺眉。
她的「惜皮」是遠近皆知的,一點皮肉痛都會讓她哀叫的慘不忍睹,而那種痛好像會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信的話,你去看看色情片,那些女人
是不是一個「哀」的比一個大聲?
「那要看體質,有的女人會痛一輩子。」他的謊言說得很惡質。
「真的?」沉默半晌後,她「痛」下決心。「好吧!你不能怪我狠心,我的價碼要提高,生一個小孩三佰萬,生兩個打九折,拿你五佰四十萬就行了。一口價不能再少了!」
耕尉被她打敗了,他搖搖頭,決定不要再和她鬼扯下去。
「對於你的這份善心,我感激也感動,但是未婚妻的事,我會自己處理,不勞你費心。」
他看不到她的好心,只看得見她的驢肝肺。
這世界上大概只行甄若若這女人會認為,他的錢比他的人耐看,在她面前他的挫折感,已經大到不能再增添一咪咪了。
「你的意思是——你寧可當那條咬了呂澗賓的笨狗,也不肯接納我的好心?」她受傷了,她真有那麼不好,要她真會讓他太委屈?
「沒錯!」
「給我理由!」她不死心。
「要理由?很簡單——你的五官不夠美艷煽情,激不出我的慾望,你的身材不夠『霸』氣,引發不出我的『性趣』,帶你出門我會找不到地方掛起我的面子,選擇你會讓我眾多女友失望,會讓商場人士譏諷我眼光低劣。」
他媽—定沒教過他「地球是圓的,相遇有期」這道理,他才會不顧人心,把話說的這般決裂。
「如果你肯事先支付我錢,我願意去整形中心報到。」她存了最後希望。
「基於優生學原理,我絕不娶一個小矮子當妻子。」
他的玩笑話傷了她。他當她是磨刀石嗎?不管刀鋒怎麼在她身上招呼,她都不會受傷的嗎?嘟起嘴她和他賭上氣。「你不怕我把你的眾多女友全得罪光?」
「也好!來一次婚的大掃除,我老婆會感激你的,這工作就偏勞了。」他可不受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