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呀。」
「妳該不會是在告訴我妳已經有了吧?」時禹若有所思的盯著她,小心翼翼的問。
「有什麼?」文苡安愣了一下,眨著茫然的雙眼問道。
「孩子。」
「孩……」她呆愣了一下,然後驀然哈笑了一聲,「時禹哥,你想到哪裡去了啦?」
她的臉上有著遏制不住的笑意,但是心裡卻因他突如其來的胡亂猜測而驚震了一下。
她上回月經來潮是什麼時候的事?她忍不住的回想著,卻想不出一個確定的日期。但是有件事她是可以確定的,那就是結婚一個多月來,她的月經始終都沒來過。
她有可能會懷孕嗎?他們只發生過一次性關係而已,就在新婚之夜那一晚。
「苡安……苡安?」
「嗯?」她抬起頭來看向坐在對面的表哥。
「妳剛剛在想什麼?」時禹目不轉睛的盯著她問。
「沒有呀,我只是在回想我平常是不是有做過什麼特別大瞻的事,要不然怎會有這個榮幸讓時禹哥將我歸類為先有後婚型的流行新女性。」她挑高眉頭,露出一臉鬼靈精怪的表情。
「妳呀,就愛跟我耍嘴皮。不過說真的,妳什麼時候才要將表妹夫介紹給表哥認識?我一直以為他今天會跟妳一起來。」時禹認真的說。
「梵騰這幾天剛好有客戶從美國專程來訪,所以脫不了身。他要我跟你說聲對不起,說改天再請表哥吃飯。」文苡安毫不考慮的撒謊道。
經過一個月的訓練,現在的她不僅可以臉不紅氣不喘的說謊,說起謊話還流暢得就像是在背台詞一樣,一點也不困難。
「原來如此。」時禹點了點頭,「我聽雨婕說他好像是做貿易的,他工作很忙嗎?聽媽說從你們結婚到現在,妳都是一個人回娘家的,他都沒陪妳回去,這是怎麼一回事?」
「天啊,怎麼又是這個問題?」文苡安輕拍了下額頭,一副我要昏倒了的表情。「也許我該去買支錄音筆把答案錄起來,這樣一來每次有人問我這個問題時,我只要將答案放給大家聽就夠了。」她無奈的歎道。
「大家只是關心妳。」
「我知道,所以我才會不厭其煩的回答大家,雖然每次說的話都一樣。」她說著,忽然長歎了一口氣。「時禹哥,你老實說沒關係,你覺得我像是一個被老公冷淡、虐待的新娘嗎?」她問。
時禹看著她,還沒開口說什麼,她又接著說--
「你不覺得我有變胖嗎?才一個多月而已,我真怕用不到一年的時間,我就會被梵騰養成一個大胖子。你知道嗎?他就像是為了補償他工作太忙沒時間陪我一樣,總是把握住每一個帶我出門吃飯的機會,拚了命的把各種好吃的東西往我肚子裡塞,害我現在一聽見他要帶我出去吃飯,我就膽戰心驚。」她抱怨的說,眼中卻泛著有如夢幻般的幸福笑意。
「聽起來他好像對妳很好。」
「哪裡好了,他工作太忙,忙到連陪我回娘家的時間都沒有,而且還企圖害我變成大胖子。」她氣嘟著雙頰,抗議的舉發他的惡行。
時禹微微一笑。「看妳仍然這麼有精神、有活力的樣子,我就放心了。」
「時禹哥先前不放心什麼?」文苡安一臉好奇的問。
「不放心我最疼愛的表妹在我出國期間被壞男人給騙了呀。」他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
文苡安瞬間感覺到一陣鼻酸。
「時禹哥!」她起身定到他身旁的座位坐下,然後伸手抱住他。
「怎麼了?」他柔聲問。
「你對我好好,我好感動喔。」她啞聲說。
他又揉了揉她的頭髮,輕念了一句,「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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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騰回到公司半個小時之後,心臟仍完全遏制不住的狂跳不已。
辦公室裡一片沉靜,空氣涼爽而乾淨,與外頭的烏煙瘴氣和喧囂擾攘完全不同。
他一直以為回到公司之後,他自然就能夠恢復原有的冷靜,怎知卻一點幫助也沒有,他仍然能夠明顯的感覺到自己在生氣、在嫉妒、在憤恨、在震驚。
怎麼會這樣?他竟然會嫉妒與她一同坐在咖啡店裡的男人,竟然生氣憤恨的想要獨佔她,不想讓其他男人靠近她。
這是錯覺嗎?他該不會在不知不覺間入戲太深,而對她產生了不該有的感情?
梵騰緩緩皺起眉頭,突然有種非常不妙的感覺。
不,這種事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也不被允許的,他告訴自己,因為他曾經對天發過誓一定會替媽媽報仇,不是嗎?既然如此,他又怎麼可能會去愛上自己的仇人呢?
那一定是錯覺。
他自我安慰的想著,心跳因此而逐漸恢復平靜,但是臉色卻變得非常陰沉而且冷酷。
那個和她坐在一起的男人到底是誰?和她的關係又是什麼?是男朋友還是追求者?他不由自主的想著。
原來她早就替自己準備好了備胎,所以才會不在乎他對她的態度,認為反正他若不要她的話,自然還會有別的男人想要她。
原來這就是她打的如意算盤,可惜的是他可從沒想過這麼輕鬆就放過她。即使她不再愛他,即使她跟他一樣的憎恨對方,他也不會和她離婚的。
他們這輩子注定要糾纏在一起。
點了根煙,他擒著一抹冷酷的微笑緩緩向後靠向皮椅背,若有所思的忖度著。
看樣子他的計畫得有所改變才行,至於該怎麼做嘛?只一瞬間他便有了打算。
叨著煙,他冷笑著拿起桌上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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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苡安正坐在房裡翻看她的私人記事本,想確定自己上回經期來潮的正確時問。她真的很擔心自己是不是真的有孕在身了。
真是的,危險期和安全期到底該怎麼算才正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