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可以叫他做做看的。」
「然後我再笑死?」傅琳琳捶著自己的肚子。「我不想這麼早死,我少奶奶還沒有當過癮呢。」
「倩瑜……」白亞絲的視線轉向另一個好友。「你真的覺得這麼好笑?」
「好笑是一回事,但是他的用心……」夏倩瑜豎起大拇指。「令人佩眼!」
「所以我原諒了他。」
「就只是這樣?!」傅琳琳止住笑。
「不會吧?!」夏倩瑜不信。
「那你們是希望怎樣?」白亞絲沒有好氣的說。
「和他談戀愛啊。」
「你們會墜入愛河。」
「你們神智不清!」白亞絲馬上有點惱羞成怒的吼。「我只是原諒他叫我苦等的那樁惡行,只是這麼簡單而已。」
「但你們不是一起去吃了早餐,還看了早場電影?」傅琳琳笑得很詭異。
「看電影是順便。」白亞絲反駁。
「可是電影看完了,你們又一起去誠品買書,你還陪他去買襯衫,沒有嗎?」夏倩瑜也說,眼神充滿促狹。
「順便!」白亞絲的答案沒有變。
「亞絲,你怎麼有這麼多的『順便』?」
「你有這麼閒?你不是在看書準備出國嗎?」
「所以是順便。」
「白亞絲,你在睜眼說瞎話。」
「你昧著良心。」
「你們……」白亞絲一副不想和她們爭辯的模樣,她只是低頭喝著玫瑰花茶。事實會證明一切,時間也會證明一切。
「亞絲,我和你打睹,這個外科醫生會是你的真命天子!」傅琳琳篤定道。
「我賭!」白亞絲馬上接受挑戰。「賭金愈高愈好,反正你老公家大業大,最不缺的就是新台幣,我出國多帶些錢是好的。」
「算我一份!」夏倩瑜不甘寂寞的跳出來。「我就知道那顆七彩幸運石是神奇的。」
「騙人,我根本沒有隨身攜帶。」白亞絲不信的說,她從來不迷信的。
「這更證明它是顆奇石。」夏倩瑜簡直是深信不疑。「只要沾上點邊……」
「你們會大輸。」白亞絲自信道。
「還不知道呢!」傅琳琳甜笑。
「亞絲,你才等著大輸。」夏倩瑜信心十足的說著。「我和琳琳贏定了。」
第七章
白薇薇在偵訊嫌犯時,因為法警的粗心大意,沒有搜到嫌犯身上藏了鋒利的刀片,就在偵訊快要結束時,嫌犯突然拿出刀片,本來是要劃在她的臉上,但剛好她伸手一擋,頓時劃到她手腕內側的動脈,一時血流如注,她馬上被送醫急救。
突然湧出那麼多的血,她不由得手腳冰冷、頭昏目眩,她很怕自己會沒種的暈過去,在救護車上知道她將被送往的醫院後,她特別提了倪徹的名字,在說完後,她就真的暈了過去。
等她再度醒來,她發現自己的手已經裹滿紗布,正吊著點滴,她是在急診室裡,卻是被隔開在一處安靜而且安全的區域,她還……
看到狄若山關切的臉。
「狄大夫?」她以為自己看錯了。
「是我!」狄若山拍了下她的肩頭。
「怎麼不是倪醫生?」她有些氣若游絲的問。
「你這麼想見到他?」狄若山打趣道。
「不是……」她馬上搖頭。
「倪徹正好在開刀,分不了身,我則在門診,急診室打了電話過來,問我是不是知道一個叫白薇薇的女檢察官,我就馬上過來了。」狄若山簡單的交代了下整個過程。
「不好意思,耽誤了你看診。」她一臉過意不去的表情。「其實急診室的醫生……」
「白薇薇,有其他醫生可以代我的班,你不要擔這個心好不好?」狄若山沒好氣的說,不知道這個女人為什麼這麼會替別人著想。
「我不想麻煩你。」
「你是白亞絲的姊姊,上回你住院,我也曾……」
「所以我才不好意思麻煩到你,好像我多會利用關係似的。」她微苦著臉。
「你想太多了。」他笑罵。
「我現在沒事了,你可以……」她暗示他可以離開了。「病人在等你。」
「我都交代好了。」
「那……」
「白薇薇,你是不是很受不了看到我?」他不解的微微瞇眼。「不然為什麼一直趕我?」
「我沒有!」她轉開臉。
「我有試著聯絡白亞絲,但她不在家,手機也沒有開。」狄若山不知道為什麼白薇薇一副他最好快點消失的表情。「要我再聯絡其他人嗎?」
「我已經沒事,可以自己回家了。」她逞強的想要坐起來。「這點滴——」
「誰說你沒事?誰說你可以回家了?」
「我不是好好的嘛!」
「你流了不少的血,傷口縫了二十幾針,點滴也只打了半瓶,我沒有點頭,你是別想出院。」他幽默的說:「決定權在我。」
她不看他,只是略低下頭。
「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狄若山有聽送她過來的同事說起經過,但他一直覺得太荒謬了。
「嫌把的身上有刀片……」
「我是說為什麼沒有檢查出來。」
「人都有疏忽的時候。」
「所以你的工作是有危險性的嘍?」
「什麼工作沒有危險性?」白薇薇反問他。「即使是好端端的走在路上,都有可能飛來橫禍,有些事是逃不掉的。」
「但如果是百貨公司的專櫃小姐,危險性不是比較低一些。」他有點和她抬槓的扯著。
「但我念了那麼多書,不是為了要當百貨公司的專櫃小姐。」她平靜的回答他。
「這當然,只是你有很多工作可以選。」
「我喜歡當檢察官。」
「危險性很高!」
「不高,這是意外!」
「你說的意外……」他的語氣有些嚴厲。「那刀片如果是劃在你的大動脈上,又或者你無法及時的送醫,白薇薇,你的一條小命很有可能就沒了。」
「你說的情形並沒有發生。」
「有可能發生。」
「但它沒有發生。」
「萬一發生了呢?」
白薇薇不知道狄若山有這麼頑固又會說教的一面,她本來以為他很隨和、平易近人,所以才能和她妹妹合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