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提!「妳不要太過份了!」昭暐隱忍怒氣。
「過份的是你!」她甩頭就走。「我要回去了。」
「隨便妳!」他毫不挽留。
兩人就這樣開始冷戰,到了公司羽珍也不跟他說話,盡擺臉色給他看,昭暐覺得她這樣真的很幼稚,忍不住打了電話給她。
「夠了吧?」
「你不道歉怎麼夠?」高高在上的女王語氣。
「為什麼我要道歉?又不是我的錯。」
「難不成是我的錯嗎?」
結果兩人又隔著電話吵了起來。
「妳的個性要改一改,誰受得了妳這種性格!」
「受不了還不簡單,分手就好啦!」
「妳一定要一直講分手嗎?」從他們吵架開始已經講了兩次。
「誰教你要惹我?!」羽珍任性又驕蠻的吼回去。
這種為了小事而引發的爭執越來越頻繁,而且一次比一次激烈,羽珍總是用那種高高在上的語氣指責昭暐的不是,而明明都不是他的錯,卻硬要他低頭道歉。
一般男人遇到歇斯底里鬧脾氣的女友,會順著她的意哄哄她,低頭道歉就沒事了,可昭暐不是這種個性的男人。
他不是小器的男人,可以容忍女友的小任性,但是羽珍實在太誇張了,老是把分手掛嘴邊,每一次吵架她都把話說得很狠,非要他先低頭不可。
當「分手」成了口頭禪,在一次又一次的爭吵中被提出,這已經算是在踐踏男人的自尊心,而昭暐偏偏又是自尊心極強的男人。
交過無數女友,對於情人,他會疼、會寵、會包容,可以滿足另一半在物質上的需求,可他認為再任性也得有個底限,在他們第一次爭吵她拿出分手來威脅時,他就對她這種行為非常不贊同,沒想到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掛在嘴邊。
他知道羽珍今天會有這種性格,也只能怪是男人寵出來的,而她那理所當然的態度,讓昭暐明白為什麼那些男人都那麼沒用的被她甩了。
因為她強勢、蠻橫不講理,而那些被她甩了的男人一心討好,不與她講道理,只順著她的意低頭道歉,長久下來變成她的盲點--她不認為這樣有什麼錯!
他要她改掉這壞習慣,卻也明白跟她硬碰硬是沒有好下場的,所以在他們第二次爭執時,昭暐不跟羽珍辯。
因為他晚下班延誤到她的晚餐時間,餓壞的她對他發脾氣,他笑笑的不回答,任憑她歇斯底里的妒罵,就連拿分手出來威脅他,他也只是笑,然後轉身離開,自然每一次都把她氣得跑回自己住處,揚言不用再聯絡了,但是不過三天她又會自動回到他身邊,說分手只是講講而已,她根本離不開他。
昭暐乾脆吃定了她這一點,不論她反應再大、鬧得有多激烈,他根本不理會她的女王脾氣。
「想把我踩在腳下?妳還早得很!」獨自一人時,他常常這麼冷哼。
獅子座的男人愛面子又大男人主義,而昭暐正是典型的獅子座男人。
「每一次吵架都是我主動回來求和,你就不會讓一讓我嗎?」羽珍有時候會很生氣,所以不只一次的埋怨。「我可從來沒向男人低過頭!」
昭暐的反應是笑笑的回答,「我乖乖讓妳罵,沒回嘴不是嗎?我可沒有跟妳吵架哦!」
他知道羽珍被寵壞了,她向來是主導的那一方,要她低頭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要是她以前會主動低頭,根本用不著換過一個又一個男朋友。
她有進步了,但是他要她更好。
他希望她為了他改變自己的霸道個性,他可以忍受任性,但不能忍受無理取鬧,更不能忍受她一次次把他的自尊踩在腳底,男人都是愛面子的。
與她硬碰硬,指責她的行為不妥,只會助長她的女王氣焰,所以昭暐換個方式與她周旋。
說他心機重?
呵,他不喜歡大可以順她的意分手,但他並沒有,他只是覺得她還沒碰到她願意改變自己性格的那個人。
而他,要當那個改變她的男人。
他們在各方面都很合適,不論是興趣、工作,還是在床上,羽珍只有一個大缺點需要改進--她的女王脾氣。
他花了那麼多心思才得到她,可不想這麼輕易就放棄了。
這一天,五點半下了班回到自己住處,他換了運動服便帶著馬克到公園去散步,一點也不意外今天沒有見到羽珍出來慢跑。
因為昨天他們又吵架了。
說是吵也不對,是羽珍又對他大吼大叫,原因是他買回來給她吃的炒飯,裡面放了她最討厭的蔥。
唉--這種小事情也要跟他吵,念兩句就算了,何必呢?
他獨自一人帶著馬克跑步、運動,每個星期總有幾天是這樣的,他不禁回想起在公園跟羽珍相處的第一個月。
那時候她當他是朋友,所以不曾把她的女王脾氣發在他身上,其實她的女王性格是挑對象展現的,不認識的人、討厭的人,以及最親密的情人,這三種人才有幸領教。
「當她的朋友好像會比較幸福。」他對馬克說。「你說對不對?」
「汪!」馬克贊同的吠叫。
「走吧,回家。」他摸摸馬克的頭,帶著牠回家。
把馬克的晚餐調理好,換上乾淨的水,昭暐便到浴室裡洗澡。
此時,玄關的門被輕輕的打開,聽覺靈敏的馬克沒有漏聽這細微的聲響,狗鼻子嗅了嗅,聞到了熟悉的香水味,牠立刻搖著尾巴衝到玄關,看見來人正要吠兩聲以示歡迎--
「馬克,不要叫!」羽珍食指抵在唇間,小聲示意牠別吠。
馬克聽得懂她的指令,沒吠叫,可牠興奮的搖著尾巴,圓滾滾的眼睛看著羽珍。
「馬克,我買了松阪牛來給你吃哦!來,噓,小聲一點。」她揚了揚手上的美味牛肉,引誘馬克走到書房。
把馬克的毯子、食盆、水盒全推到昭暐的書房裡,將切好的牛肉調理好,招呼馬克快來吃。
「乖,今天你待在這裡不要來吵哦。」摸摸牠的頭,羽珍躡手躡腳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