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不不--不行!」沈茵茵渾身汗毛豎立,雞皮疙瘩一個個浮現,鼓起勇氣轉身推開他。「我們要離婚了,你不能這樣!」
「我沒答應!」向凌雲語氣溫和,但眼神凌厲。「妳現在還是我的妻子,難道不該盡妻子的義務嗎?」
他呢喃的低沉嗓音,聽起來像在催眠似的。
「可是……我懷孕了,恐怕不方便……」她鴕鳥地利用孩子當擋箭牌。
「妳問過醫生,現在可以進行性行為了嗎?對寶寶安全嗎?」
「啊?」聽到他大剌剌的問題,沈茵茵粉臉立刻爆紅,忙不迭搖頭說:「沒,我沒問過醫生!」
她怎麼可能去問醫生這種問題,那不是顯得她很飢渴?其實她知道超過四個月後,只要小心點就沒問題了,但她決定隱瞞。
「那我打電話去問君翰好了。」他果真取出行動電話,就要撥號。
「不!」沈茵茵不顧自己身懷六甲,幾乎是撲過去按住他的行動電話,脫口嚷道:「雖然我沒問過,但我、我想應該是沒問題的!書上說,四個月胎兒穩定之後就可以了。」
拜託!他三更半夜打電話去問朋友,一方面打擾人家休息,另一方面這一問,人家不就知道他現在想幹嘛了?那實在太尷尬了,他或許無所謂,但她可丟不起這個臉。
「是嗎?」向凌雲唇畔浮現一抹淡淡的嘲弄,黝黑的眼眸特別深邃,讓他看起來更邪氣、有魅力。
他抱著她腰的手緩緩收攏,她逐漸貼近他健壯的身軀,敏銳地感受到透過衣物傳來的熱度,她開始腦袋發暈、身體虛軟。
「我們已經要離婚了……」她徒勞無功地抗議。
「我永遠不會同意。」向凌雲吻住她甘美的唇,帶她來到床上。
沈茵茵像塊奶油般融化在他懷中,再也無力反抗,但是腦中依然模糊地想著:等他看到她發胖變形的身材,或許就會嚇得胃口全失……
沒想到向凌雲卻說:「妳好美!」
「啊?」
「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懷孕的妳特別性感迷人。」他呢喃著,大手輕柔地膜拜隆起的腹部,愛戀地來回不去。
溫暖大掌碰觸肌膚的感覺好舒服,沈茵茵閉上眼,打算像往常那樣,咬唇忍著不發出任何聲音,沒想到向凌雲突然伸出一指探入她口中,不讓她緊閉雙唇。
「你怎麼--」沈茵茵不解,睜開眼看他,但隨即被他燦亮的眼眸嚇得再度閉上眼。
「交給我,茵茵。」他舔吻她可愛的小耳朵,對她沙啞呢喃:「我會帶領妳飛上天堂……」
沈茵茵牢牢緊閉雙眼,根本不敢回應,也不敢睜開眼,就怕看見他燃著火焰的眼眸。
其實他不必這樣,就像以往那樣盡速解決,她會盡自己的義務乖乖躺好。
向凌雲低低一笑,再度呢喃:「今晚,我會讓妳體驗截然不同的感覺。」
「咦?」沈茵茵終於忍不住睜大眼,顫巍巍地瞪著邪魅微笑的男人。
有些事非不能也,而是不為也,過去他也多少把夫妻間的親密當成義務,但是今晚他決定改變。
或許過去是他太不用心,但向凌雲發誓,要讓她從此捨不得離開他。
「不……」見他朝她俯下身,沈茵茵發出虛弱而恐懼的呻吟。
她有種感覺,今晚他絕不會輕易放過她……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經過一夜好眠,沈茵茵唇畔掛著微笑,悠悠從夢中轉醒。
一睜開眼,就看到一個男人坐在她床邊,悠閒地蹺著長腿,用一種異樣的溫柔眼神看著她。
她立即抓著軟被坐起,慌忙整理自己凌亂的長髮。
「妳剛睡醒的模樣特別漂亮,尤其頭髮亂了,更有種性感狂野之美。」僅僅只是望著她,向凌雲眸中的熱度又逐漸加深。
「啊?」沈茵茵再度受到驚嚇,這種油嘴滑舌的讚美,根本不像從那個冰塊丈夫口中說出的話。
「肚子餓了嗎?要不要出去吃點東西?」他起身問道。
他已經翻過她的小冰箱,裡頭除了鮮奶、優酪乳和幾樣水果之外,其他什麼都沒有,可見她也是一直吃外食。
「你不用上班嗎?」她看了下時鐘,都九點多了。
「今天星期六。」他簡單扼要地回答。
沈茵茵怪異地看著他,星期幾對他來說有任何意義嗎?以前哪怕是逢年過節,他也有忙不完的事、拜訪不完的客戶,什麼週末假日,對他來說只是星期五的延伸罷了。
「昨天晚上還好吧?」他別有含意地問,試探地問自己的表現如何。
「噢!」沈茵茵胡亂點了點頭,雙頰緋紅。
她幾乎不敢回想昨晚,更別說與他討論了。
想到昨晚的旖旎激情,她雙腿虛軟地跌坐回床上。
昨晚她經歷了和以往截然不同的親密行為,他很有耐心,用了很多時間引導她瞭解自己的身體,讓她體驗身為女人的歡愉與喜悅。
想起自己忘形地呻吟,不知道他會不會覺得她像不知羞恥的蕩婦?
「妳其實很熱情,是個令丈夫感到驕傲的妻子,我不懂過去妳為何--」向凌雲在腦中搜尋適當的形容詞。「那麼呆板保守呢?」
「這是我媽媽教我的。」
「岳母?」
「嗯!我媽說,好女人不該對這種事有感覺,尤其不該像個妓女般呻吟,所以我一直忍著,不敢發出可怕的聲音,怕你認為我是蕩婦。」
但昨晚她實在難以克制,當她感覺自己像坐雲霄飛車,被拋入雲霄時,終於忍不住發出讓自己羞赧的呻吟聲,她討厭這樣的自己。如果他已經認為她的行為有失身份,她也無話可說。
原來是丈母娘!向凌雲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生氣,她居然灌輸女兒這種錯誤的觀念,教導她必須在床上當一條冷凍死魚,讓他們少享受了這麼多歡愉。
「我認為,昨晚妳表現得很好。」他低笑著道。
「咦?」正在自我唾棄的沈茵茵疑惑地抬頭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