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不需要對我這麼好,在別人面前我們也不需要演得這麼入戲,戲應該只是演給你父母和朋友看而已吧?」
「餓了就吃飯,其他問題妳不用替我煩惱。」
「我是怕你浪費太多時間,也怕你入戲過頭忘了這一切只是演戲。」
果然只是曇花一現,這女人的性感在開口之後就煙消雲散,「可不可以麻煩妳安靜一點,虧妳還是個女人。」
「女人又怎樣?!」姚諾然氣極了,快步走向餐桌,早就忘記自己穿著浴袍的尷尬,「你把話說清楚喔!」
「這種時候,是女人就該溫柔的接受,然後心懷感激,感動的看著我。」
「那最少你也該點個蠟燭,或許我會感動一下。」
大口大口的咀嚼食物,反正在季梵竣眼中她也不像個女人,她索性把所有屬於女人的嬌態統統掃到垃圾桶。
「哈。」他看著她冷笑,「要妳像個女人好像是苛求,我看我自己變性可能還比較快。」
「對。」越聽越生氣,剛剛還因為兩人的接觸而臉紅心跳,現在她恨不得把嘴裡的肉當成他的,用力的狠狠咀嚼。
「妳啊,如果想嫁人,就要改變一下自己的行為舉止,女人是不會像妳那樣動不動就給人過肩摔,也不會在男人面前吃東西吃得像野獸掠食。」
「你好像很懂怎麼當女人,那我建議你去變性,也許你更適合當女人。」
「說一句、頂三句,這也是和男人相處的禁忌,我這是在替妳著想,妳也不想老是被男人拒絕吧?」
「姓季的,你到底想說什麼?」她狠狠的拍著桌子,跳了起來。
她太生氣了,以致沒注意到浴袍鬆動了些,酥胸露出了一大半。
她,其實還真的滿性感的。
「妳可不可以淑女一點。」
「那你何不去找張雪艷,她應該比較符合你的要求。」耍人啊?如果要嬌艷做作的女人,根本不需要叫她來演戲,她從來就不是那種女人。
一開始她就想不通季梵竣找她演戲的意圖,現在猜想唯一可能性,就是他把她當傻子耍著玩。
有錢人難免會玩些無聊把戲,或許季梵竣也像那些有錢公子哥一樣,以為世界該繞著他轉。
「如果你找我就是要尋我開心,那我要走了。」
「妳東西還沒吃完。」
「氣到飽了!」轉身走回浴室,她把臭酸的衣眼重新套上。
「那套衣服妳還要穿?我幫妳準備了另外一套乾淨的,去換上吧。」
「不用了,無功不受祿。」
「妳走出去就等於是我季梵竣的女朋友,我是不想自己太丟臉。」
說來說去還是為了他自己。「自私自利,這就是商人本色嗎?」
「是啊。」季梵竣笑著承認,只要目的達成,看她換上乾淨的衣服,她要怎麼想,不重要。
不過有一點讓他有點茫然,他發現,自己看著姚諾然時會無端心跳加快。是病了,或者……
否認那個可能性,他寧願相信男人都是一匹狼,在面對秀色可餐的女人時,都會露出狼人本性,想要撲向獵物,剝光她的衣服,吃了她。
承認男人色,比承認自己對她有好感,容易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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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季梵竣和姚諾然進旅館的新聞成了頭條。人人都在笑,說她是個色女,受傷還慾求不滿。
「太誇張了!我才二十六歲,竟然說我三十如狼?」她指著一段文字發飆。
「新聞一向很誇張。」
「不許看!」姚諾然搶走爸爸手上的報紙,狠狠的瞪著眉開眼笑的媽媽,「不要笑!根本不是那回事!」
「有什麼關係?會有需求是正常,這代表我們家要辦喜事了。」沈子涓樂得闔不攏嘴,想到不管怎麼幫女兒安排相親,卻總是弄得尷尬收場,白忙一場,現在可好了,她競自己找了個如此優秀的對象。
姚爸想得遠,擔心的說:「梵竣家世那麼顯赫,他爸媽會喜歡我們家諾然嗎?」
「你們不要瞎起哄,根本就不是像報紙上說的那樣,我是好幾天沒洗澡,肚子又餓,所以季梵竣就找了間旅館讓我梳洗,順便叫了餐點給我吃,事情就這樣簡單。」
「是嗎?」沈子涓一點也不相信,拿了農民歷自顧自的開始找尋好日子。
而這新聞驚動的可不只是姚家,也驚動了季宏揚。看到新聞他火冒三丈,直接認定姚諾然是個隨便的女人。
兒子管不住,他決定找姚諾然下手,吩咐司機開到姚家樓下,他自己上了樓。
「季先生您好,我們正想說要約您和夫人出來吃頓飯呢。」沈子涓熱絡的招呼著,卻換來季宏揚的冷眼對待。
「請不要那麼高興,對於這件事情,我有話要說。」
她依然熱情不減,「那坐下來好好的聊。」
「季先生要喝咖啡或茶嗎?詩琪,幫爸把茶具拿出來一下……」
「不用了!我來是要告訴你們,我反對梵竣和你們女兒在一起,這件事情從頭到尾我都不曾答應過,至於要什麼補償,你們說吧,只要不要太過分,我都可以答應,我唯一的條件就是要姚諾然離開我兒子。」
熱臉貼上人家的冷屁股,沈子涓臉都綠了。
寶貝女兒被人這樣污辱,姚爸也很火大,「季先生,你這樣很看不起人喔,你以為我女兒是為了你們家的財產才和你兒子交往的嗎?」
「難道不是?」
「你不要太過分喔!諾然也是我們姚家的寶貝,可不是你想的那種隨便的女孩!」
女兒養育了二十幾年,卻被人看得一文不值,姚爸哪受得了!況且姚諾然的正義感是姚家人眼中的榮譽。
「你不要以為家裡有點錢就可以這樣污辱人!我們不希罕你的臭錢!」
「爸。」姚諾然對家人感到相當抱歉,轉身冷冷的對季宏揚下逐客令,「季先生,麻煩您離開我家。」
「那妳願意離開我兒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