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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公孫河岸,你這是什麼態度?」公孫映文蹙著柳眉,如果不是有別人在,她會踢他一腳,她真的會那麼做,因為這個吊兒郎當的男人實在太討厭了,她不懂老糊塗的爺爺為何要重用他?

  「叫堂哥,我溫柔的好堂妹。」存心氣死她,公孫河岸嘻皮笑臉地說:「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妳跟我溫柔的好嬸嬸真是像哪。」

  已經有會意者偷偷笑了出來,這令公孫映文惱羞成怒,她馬上想到了絕佳報復方法,登時露出一個笑臉。「對了,好堂兄,要不要我說一些你高貴母親的往事給你聽啊?」

  那些事情在公孫家是不准提起的,縱然每個人都知道。

  「不必了,我沒興趣聽故事。」他的臉色在瞬間變得很難看,如果這三八膽敢說出些什麼來,他保證扭斷她的頸子。

  「怎麼會是故事呢?」公孫映文微微一笑。「你母親--哦,抱歉,因為你母親和我大伯父並沒有正式結婚,所以我不能稱她為伯母,這點請你諒解。」

  他的嘴唇緊抿成一直線,眼眸跳躍著怒火。「三八,把妳做作的臭嘴閉起來!」

  公孫映文的眼裡有著得逞的快意。「你生氣啦,堂哥?一定是你母親把她的『熱情』都遺傳給你了,所以你才這麼容易脾氣火爆,」能夠激怒這種EQ不高的人真是爽快。

  「我叫妳住嘴!」他的雙拳緊握,像是隨時要出拳打人。

  而他越火,公孫映文就越高興,她完全不理會他的警告,繼續講她的。

  「在一個夜黑風高的午夜,你母親一絲不掛的潛進我伯父的房裡,就在那個熱情如火的夜晚,你母親懷了你,她天真的以為從此可以變成太子妃,沒想到我爺爺卻不接受她這個下人之女,她慫恿我伯父跟她私奔,生下你之後,他們殉情,派人把你送到我爺爺手上,然而你這個不該來到這世界的生命卻不受歡迎極了,我爺爺根本不要你,他親手把你丟到孤兒院去……啊--」

  她恐懼的尖叫,只見公孫河岸雙手掐住了她的頸子,幾個人向前要制止他都制不住,她的臉色發青,她快死了,她真的快死了……

  「不要衝動,公孫先生,您這樣是犯法的--」他的數名手下連同趕來的警衛人員硬是將他架開,然而他的雙目猙獰,整個人像隻野獸。

  「咳咳咳……」公孫映文大口喘著氣,登時連站都站不穩,因為恐懼而顫抖不已。「你這個混帳東西!我要告你……我一定要告你……」

  「妳最好告死我!」他惡狠狠的瞪視著她,眼睛像會噴火。「讓我死在牢裡,我的鬼魂絕不會放過妳!」

  公孫映文睜大了眼睛,她怕了,他的狠話真的讓她怕了。

  她看到公孫河岸奪門而出,像團燃燒的火焰,心裡忽然感到不安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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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衝出公司後的公孫河岸到酒店買醉。

  他喝得爛碎如泥,喝掉一迭千元大鈔,也因為喝到神智不清,火氣又大,他和酒店的客人槓上了。

  他打了人,也被打了,身上臉上無一處沒掛綵,對方被打到住院,氣不過對外放了一些子虛烏有的謊話,美麗報出現了這樣聳動的標題--

  公孫家族流落在外二十八年的嫡長孫公孫河岸,驚爆酒店為酒女爭風吃醋、傷人住院,這是公孫河岸回到家族的首張亮眼成績單!

  秦遇霞不知道這短短的兩行字對她有致命的殺傷力。

  她氣得發抖、氣得吃不下任何東西,她不想去隔壁探視受傷的他半眼,她甚至對著美麗報掉下了眼淚。

  枉費她為他在她家人面前做擔保,保證他絕不是個壞蛋,也不是流氓,可是他居然這麼不爭氣,去酒家尋歡作樂?甚至還為酒女爭風吃醋?她真的是氣得再再再也不想理他了!

  於是,當何亞睿提出了晚餐邀約,她想也不想就答應,只是一整晚她都顯得悶悶不樂,還是因為公孫河岸呵。

  她究竟是怎麼了?

  就算他去酒店尋歡作樂這也不關她的事,身為他美儀老師的她,有必要把自己氣成這樣嗎?

  她不懂自己,真的不懂自己……

  「東西不好吃嗎?」何亞睿見她的牛排只吃了幾小口就不吃了,心里拉起了警報。

  她肯定看到美麗報了,也肯定在為了報上關於公孫河岸的消息不開心,但她顯而易見的煩躁是為什麼呢?很顯然的,答案只有一個--她對公孫河岸產生了超越師生的感情。

  她在乎那個男人,甚至,她在吃醋、她在心碎……而他該趁虛而入,將她的心拉回來,雖然他們從不許諾終身,但端莊美麗又家世優秀的她是他唯一的伴侶人選,他可不想在事業衝刺有成之後失去了她。

  「我的朋友剛好在那間酒家裡應酬客戶,他目睹了整個過程。」

  秦遇霞迅速抬起了眼,澄澈的眸裡滿是不確定的問號,他這沒頭沒尾的話是在說公孫河岸的那件事嗎?

  他笑了笑。「妳不是在為妳的學生公孫河岸惹是生非而煩惱嗎?我剛好知道內情,要我告訴妳嗎?」

  她連忙點頭。

  她的積極讓他更加確定心中的想法,也決定要讓她對公孫河岸萌芽的感情蕩然無存。

  他啜了口紅酒才緩聲道:「我朋友說,那晚酒家有個很艷麗,氣質很嬌媚的酒女,名叫莉莉,公孫河岸點了她的台,有別的酒客也想點她的台,公孫河岸想買她出場,因而和酒客爭風吃醋起了爭執,所以公孫河岸先出手打人,還把對方打成重傷,放話他是公孫家的人,要對方把眼睛放亮一點,對方因氣不過才向外界爆料。」

  聽完,她的五臟都扭絞了起來。

  知道過程後,她對他更是失望透頂、難以釋懷,情願自己不知道。

  原來教了他這麼久,結果不過如此,他喜歡一個酒家女,他的程度就僅止於喜歡酒家女而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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