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遠亮已經忍無可忍,今天的主角可不是瞿涼,而是他一手捧上天的曾則行。
「還不把他給我轟出門去?」他對保安人員大喊。眼見保安人員一個個上前要架走他,瞿涼緊張又急迫的喊著。「彌彌,有有話對你說,很重要的話。」
「還說什麼?人家根本不甩你,再不走又會挨一頓打了啦,走!」瑛妹妹拉著他。
「彌彌——」
瞿涼的聲音消失在大門外,彌彌冷淡的站在原地。高雲惠在耳邊嘰哩狐啦說些什麼,她完全沒聽見。
他真的有話要說?
不知道為什麼,好就是放心不下,她得弄清楚瞿涼有什麼沒說的。
「小阿姨,我有事先走了。」
第五章
「上車。』」彌彌打開車門,讓在路邊叫半天沒攔到一輛計程車的兩人上車。
「彌———咳——」 瞿涼一見是她,開心得被口水嗆到。
「你到底是誰啊?你的車安不安全?會不會被你載去賣了?」瑛妹譏諷道。
「別胡說八道,彌彌是心疼我全身是傷才來載我,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瞿涼斥喝,五官全皺在一塊。。晤,這些日子倒媚透了,老是搞得渾身是傷。
「喂,她剛才那麼罵你,你還袒護她,她和你是什麼關係?」
「我們是——」
「你們到底上不上車?」彌彌不耐煩的問。
「上!」瞿涼連忙叫道,急躁的進車內,不料又撞到傷口,痛得哇哇大叫。
彌彌相處過的男人不多,但是敢肯定瞿涼是最毛躁,最不可靠的那一型。
「你這副樣子也想要當程氏總裁?我看連瞿氏例開水的小弟都比你行。
瞿涼不是滋味的撇撇嘴,然後又樂觀地笑了。
「反正我不是做生意的料,還是當牛郎最好,不但輕鬆,錢又賺得多。
彌彌攫眉看了他一眼,不的間:「你還想當牛郎?
他那時候很認真的對她不當牛郎了,現在卻故態復明。
「為什麼不當?」瞿涼奇怪的問。
彌彌停頓了一會兒才開口,「我以為你還未放棄瞿氏總裁的位子。不過你有自知之明,明白旁門左道的方法只會自取其厚。」難得迷啊!竟忘了銀針已經削去他大半的記憶。
聽到彌彌看不起自己的話語,他心裡雖然難過,但是他會找機會明白的,他絕對不是為了名利什麼都做的人。
車子來到一座公寓前停下,瞿涼被瑛扶著走向住處,彌彌也跟在後面。
沒想到會二度來到這裡,彌彌靠在瞿涼的房門口想著。
瑛妹找到了幾瓶新的藥水和跌打損傷的藥膏。「沒想到你預備了藥膏,今天還派上了用場,我記得口前你可沒這麼細心過,啊,連消炎水都有。」她坐到邊,譏諷的說。
瞿涼沒好氣的笑道;「你說什麼啊?這些東西不是你買的嗎?」
「我會花錢買這些東西?」瑛妹懷疑的指著自己。
瞿涼拉下她的手,非常感性的說:「平時你放任我自生自滅,一到我真的出事了,你卻對我關懷備至,甚至讓我的小窩煥然一新,我是真的真的謝謝你。」
彌彌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那句「謝謝你」真是刺耳。」
這個牛郎不僅沒出息,還不清不楚就「誣賴」人家他真的連個優點也沒有,全身都是缺點。
瑛妹無可奈何的搖搖頭,瞿涼自從大腿受傷以來都一直經兮兮的,而且「無中生有」的本事也練得爐火純青。
「我已經說過這些事不是我做的了。她聳聳肩。
「改天我請你吃飯,以報君恩。」瞿涼一相情願的決定。
「隨便你吧。」有人請客她才不推辭呢!
瑛妹幫桂涼將衣服全部脫掉,赤裸的上身全是淤血黑青。
「哇,下手真狠哪」瑛挖了藥行就開始往他的背揉擦。
「哎喲,你溫柔一點好不好?很痛咆!」瞿涼皺眉叫道,口中不時喊疼。
「知道痛了?無端端抓我當女朋友就算了,還差點砸了人家的場子,你閒來無事幹啊?
「當我女朋友很委屈嗎?委屈的是我「哎喲!」他又痛叫一聲。
瑛妹突然把藥往床上一丟,潑辣地叫道:「你以為當你女朋友應該高興嗎?我不屑當了,你再找個女朋友幫你好生伺候吧!」她哼了一聲,驕傲的離去。
「搞什麼?」霍涼大翻白眼。
「女朋友跑了,不追嗎?」彌彌開口道。
「彌彌,你可別誤會,她不是我的女朋友,她是臨時演員而已。
「我看你們演得倒是非常逼真寫實。」她還是冷冷的語調,未察覺其中透著醋味。
「像瑛妹這種女孩不適合我的,今天是為了壯壯膽子才叫她陪我去酒會。我和她只是朋友而已。」瞿涼真心誠意的辯解。
提到酒會,彌彌才想起她跟來的目的。
「你有重要的事要說,快說,我沒工夫與你閒扯。
「那你總得進來吧。幫我把門關上,有蚊子會很煩人的。」瞿涼招手叫她進來。
彌彌站到他的前,「快說。」
「能不能等一下下?」看她臉色一沉,他又急忙說:「瑛妹只幫我揉背,我的前胸都還沒上藥呢!況且我擔心有內傷、」他可憐兮兮的自己塗抹,又連聲地哀叫。
「邊擦邊說。」她沒有表現出任何同情。
瞿涼看了她一眼,歎口氣,為什麼她不能對他好一點點呢?
「我不是人人口中為求名利,不擇手段的冒名者。」
她冷笑,「難道你會是真的?」
「我是瞿涼,這件事你早就知道了。」他不再嘻皮笑臉。
「那又如何?」
「我才是霍老頭流落在外的私生子,是他假冒我,不是我假冒『他』!」
彌彌微感吃。斂眉深思著,他的話究竟能不能相信?
翟涼噘起嘴,落寞悵然的低頭審患處。光看彌彌的神情,他就知道服不了她。
其實當他闖入酒會的時候,就非常仔細的打量過冒名頂替的男人,明知道自己才是真的,卻在心裡當到矮人家一截的心酸。
冒名的男人無論在氣勢,穿著打扮。以及眼神透露出來的野心,都足以將他比下去,讓不如內情的人完全相信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