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會不會太簡單了?
「你還嫌不夠嗎?我身上的襯衫和西裝可是沾滿了咖啡,你可不要以為很好洗。」
「不然我買還給你。」這就更簡單了。
「這要花你兩個月的薪水才買得到,你最好考慮一下。」耿徹好心的提醒她。
「這麼貴!」宋蝶兒驚呼著。
「不貴,因為我沒打算讓你賠,如果你真的洗不乾淨的話也沒關係,不過你要常常陪我去吃飯,而且錢你出。」他替她想了一個折衷的方法。
「如果我真的洗不乾淨的話,那也只好這樣了。」宋蝶兒只能接受他的提議,因為她對錢一向沒什麼概念,她所賺的錢都交由大哥替她管理投資,每個月她只有一萬元可花用,所以她很窮,而她當然是希望能把他的衣服弄乾淨,那她就不必傷腦筋了。
「那好,下班後記得在公司門口等我。」
「為什麼?」她不懂。
「等你回我家去,我總得把這些衣服換掉給你帶回去洗吧。」耿徹指了指身上的衣服,笑得可燦爛了。
「不行……」
「不准反駁!你要是有誠意就該這麼做,除非你想反悔,不然不要再說。」耿徹霸道的打斷她的拒絕。
「經理……」她和他又不熟。
「聽我的話,現在,出去辦公,下班記得要等我。」耿徹不容她拒絕的把她推出門外,阻斷她的顧忌和反對聲。
當辦公室只剩下耿徹一人時,他不禁輕鬆的笑出聲,他想,蝶兒一定沒碰過他這般無賴且霸道的人吧!對他幾乎完全無招架之力。
她真的認不出他了,也許她印象中的阿徹和現在的他差距太大了,事實上也的確如此,他變了很多,和從前完全不一樣了,但是他的心不變,他仍是深愛著蝶兒,時間沒有沖淡他的情感,反而加深他的愛戀,他們倆注定這生就該如此糾纏在一起。
「蝶兒。」耿徹深情的喊著她的名,幸福充塞他整個心中,一切的苦痛都不復在。
宋蝶兒不禁哀歎著,原本她還真以為自己可以把他的衣服弄乾淨,誰知她是洗乾淨了,卻在替他整燙衣服時,一個沒注意,把他的衣服弄破了一個洞,之後,她的噩夢就開始了,得陪他去吃飯。
第一天,他帶她去一家好貴的餐廳,幾乎把她惟一一張信用卡給刷爆,害得她又去辦了另一張信用卡,雖然之後的幾次吃飯不再上名貴的餐廳,但仍是讓她倍感沉重,要是早知道會這樣,她當初就該還六萬元給他,也不至於被他敲詐得那麼慘。
愈想愈深感無奈,她實在是非常的後悔,但也無可奈何,而且這原本就是她的錯,只期望他的懲罰可以盡早結束,否則她哪捱得下去。
「蝶兒,吃晚餐了。」耿徹突然出現在宋蝶兒的面前,這些日子以來,他常要她在公司大門前等他。
宋蝶兒感到一陣虛脫,她最近只要一聽見吃飯就怕死了,可沒有他這種好心情。
「怎麼了?你臉色不太好。」耿徹關心的看著她。
「沒什麼,經理,你一個人去吃晚餐好嗎?錢我會出的。」至少這樣能減少她的開銷,宋蝶兒在心中盤算著。
「一個人吃飯太無趣了。」他可不願意。
「可是我不是有錢人,經理,乾脆我把六萬元還給你算了。」反正她已經負債了,再多個六萬元也比現在這種情形好。
「你在擔心錢的問題嗎?」耿徹瞭解的一笑,「我想你一定都沒有去提錢,不然你該發現你的帳戶多了三十萬元。」那是他存進去的,因為他很明白蝶兒能用的錢不多,他不會刁難她,只是想借此和她更加接近而已。
「為什麼我的戶頭會多三十萬?是你匯的嗎?」宋蝶兒不解的看著他,一點也不懂他的用意。
「是我匯的,蝶兒,難道你真認為我是那種會讓女人一直花錢請我吃飯的男人嗎?」
「難道不是嗎?」她被他弄糊塗了。
「為了這句話,你就該打了。」耿徹沒好氣的瞪她。
「但是你不覺得奇怪嗎?哪有人拿自己的錢叫別人請他的?你怎麼那麼奇怪!」宋蝶兒第一次碰上這麼奇怪的事,這個經理真是令人難懂。
「蝶兒,你真的是什麼都不明白,元琪就比你聰明多了。」耿徹不禁歎息,很多人都察覺到他對蝶兒的特別,就只有她自己渾然不覺,究竟是她太過於無知,還是他太過於急躁了呢?
「元琪本來就比我聰明,經理,你是不是喜歡她?我可以幫你。」她自做聰明的亂點鴛鴦譜。
「住口,我不喜歡元琪,不用你幫!」耿徹聽了是又氣又無奈,她居然還想把他推銷給別的女人,真不曉得她的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東西。
「你為什麼不喜歡元琪?她的工作能力好,既獨立又漂亮,而且她很細心,連我都好喜歡她,你怎麼會不喜歡她呢?」宋蝶兒直幫好友說好話,好像耿徹不中意元琪是件非常不能原諒的事。
「你一定要說這麼令人生氣的話嗎?」耿徹沉著聲音,不喜歡她把他往外推給別的女人。
「我有說讓你生氣的話嗎?」她覺得自己頗無辜。
「你有!蝶兒,為何你就是不懂呢?」耿徹好無奈,以前的蝶兒沒那麼不解風情的,他感覺得出來,蝶兒的心在抗拒他,讓她不肯真實的面對他。
「不懂什麼?我很笨的,你乾脆直接告訴我好了。」宋蝶兒不喜歡和他打啞謎,因為她根本就猜不透。
「有些事直接講就沒了那分感覺。」耿徹翻了翻白眼。「算了,不跟你說了,走,去吃晚餐。」他相信總有一天她會明白的。
「去哪吃?經理,我想來想去都覺得那三十萬我不該收,我領出來還你……」
「如果你想氣死我的話,你就儘管去領出來吧!不過我可先警告你,在我氣死之前,我絕對會先掐死你。」他語帶威脅。
宋蝶兒就算再怎麼遲頓也聽得出他的威脅,她乖乖的閉上嘴,沒有再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