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龍心寶挑高眉說:「不過我很喜歡你『隨便拿』的這條項鏈,所以……」她神秘一笑。
「所以?」雷雲揚等著她的話。
「所以……」她迅速地輕吻了下他的唇,隨後退離了他。「就這樣子了。」霎時,她的臉已染上一片緋紅。
「什麼就這樣了?」雷雲揚不可思議的瞪大眼,他的情慾已經被她挑起了,她在耍他嗎?「龍心寶,你給我過來。」「不要!你要吃人了……啊!」龍心寶還沒說完話,就已經被他緊緊的壓在身下,她推拒著他。「天!這裡是海邊,而且有燈,會被人發現的……你別脫我的衣服!」
「你點燃的火,你要負責平息。」他俯下身,攫住了她的唇。
「真的會被人發現……」龍心寶輕喘著,仍試著抗拒。
「不會的,荃會把燈關掉。」他才說完,在他們附近的燈立即一滅,黑暗包圍了他們。
被他吻得意亂情迷,龍心寶半睜星眸的看著他說:「這裡不好……太大膽了……」
「我喜歡大膽的事。」雷雲揚輕輕把她抱至自己的腿上,細細的親吻她。
龍心寶微微的顫抖,不知道是因為冷還是因為他的吻,她的身體發出了一陣戰慄。
「寶兒,我的寶兒……」
星光點點,海浪的聲音不斷襲來,配合著激情的男歡女愛,交織成一篇愛的樂章。
根本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來的,龍心寶只隱約記得昨夜似乎是和他一起淋浴,後來他又要了她,然後她就昏沉沉的睡著了。
只不過,沒想到如此放縱的結果會令她睡到近黃昏才醒來,而且還全身酸痛,而那禍首早就不知跑哪去了,居然丟下她一人,真是有夠過分。
困難的下了床,龍心寶用被單包住了自己赤裸的身子,走到衣櫃前,這才發現裡頭全是他的衣服,而她的衣服八成是被拿去洗了,怎麼辦呢?
她不能一直待在這裡,晚上白樵有一場手術要她幫忙,她得去醫院才行。
龍心寶看了看自己,她把被單拉得更緊,決定就這樣走回她的房間。
她緩緩的打開門,探出頭看了下,確定沒人後,才小心翼翼的走出來,可走到轉角時,竟讓人攔腰抱起。
「你沒穿衣服敢亂跑,想氣死我不成。」雷雲揚不悅的瞪著龍心寶,緊抓住她身上的被單,不讓她雪白的肌膚外露。
「我要回房間穿衣服,晚上有個手術,我現在得去醫院。」她解釋著。
「你可以打電話叫人送衣服給你。」他沉著臉低吼道。
「叫人送?我怎麼想得到那麼多!你快放我下來,我要回房間了。」她使力的掙扎。
雷雲揚撇撇嘴,只好抱著她回到她的房中,把她放在床上後,即動手想拉開她身上的被單,可是她卻緊抓著不放。
「不行!手術很重要。」龍心寶堅決的拒絕,不讓他得逞。
「我比手術重要。」他霸氣的說。
「手術比你重要。」她更正他的說法。
「一個不相關的病人比我重要?」雷雲揚不禁提高音量,他真沒想到自己在她心中,竟然連個病人都不如。
「這種說法並不對,醫好病人是我的責任,如果我因為私慾而留下來,我就不是個好醫生了。」龍心寶希望他可以瞭解她的處境,支持她的想法,而不是一味的怪她。
「我才不在乎你是不是個好醫生,今天你不准去。」他無法接受她的心中沒有他的存在,即使只有短暫的片刻都不行。
「你怎麼那麼自私?你知道我的母親是怎麼死的嗎?那年我只有五歲,她在一瞬間病倒,幾乎天天躺在病床上,我的父親在世界各地找來了許多名醫,為的就是替我母親動心臟手術!不過那時的醫療設備沒現在好,母親的手術失敗了,我永遠都記得她闔上眼的模樣,那時我就告訴自己,我要當個了不起的醫生,要醫好很多人……」
說到這裡,龍心寶咬住下唇,不再說下去了,她倔強的抹去淚水,跳下床,堅定的看著他說:「不管你准不准,我一定要去醫院。」
雷雲揚神情複雜的看著她,輕歎了聲,伸手一把攬住她。「待會兒我載你去醫院,別哭了。」他抹去她的淚水,輕吻著她的粉臉。
「你還要跟我生氣嗎?」她淚眼迷濛的看著他,不想在他們那麼親近的時候和他鬧翻。
「不氣了,在知道你那麼盡職之後,我怎麼還氣得起來?我想,救人對你而言,意義非常重大,我不會再阻止你了,可是你不能讓我擔心,也不能忽略我。」雷雲揚輕輕摩挲著她的紅唇,屈服了,只因他喜歡的就是她執著堅強的個性。
「你這麼大個人,我怎麼忽略得了嘛?」她終於破涕為笑。
「你就忽略得了。」他輕捏了下她的俏鼻,拍拍她說:「快去穿衣服,不然要來不及了。」他也笑了。
龍心寶認真的看著他,有些欲言又止的說:「雷雲揚,如果……我非離開這個島上,你會用什麼理由留下我?」她期待著他的回答。
雷雲揚聞言,斂去了笑容,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你不說話,是不是你根本不會留我?」龍心寶失望極了。
「當然不是!」雷雲揚搖了搖頭,「現在我無法回答這個問題。」因為他還不確定自己是否真的愛她。
「是嗎?也許我問了個很笨的問題,我要去穿衣服了。」龍心寶掩去失望的神情,快速的進入了更衣間。
雷雲揚知道她的失望,他也知道他們之間的微妙感情,否則他不會那麼在乎她的一舉一動。也許他還需要時間去釐清吧!或許再過一陣子,他會給她答案的。
沒多久後,龍心寶已換上一身輕便的服裝走出來,她隨意將長髮紮成一束馬尾,看起來既年輕又有活力。
「你看起來像個小女孩。」他笑看著她說。
「謝謝,不過你看起來就像三十歲的老男人。」調整心情後的她已不介懷剛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