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平康疑惑的看著他突來的轉變,倏然,他明白了,原來神偷在這裡的某處,他要是知道盟主有了最寵愛的寶貝,勢必又會來偷,盟主是故意講反話給神偷聽的,要神偷放棄想搶龍心寶的計劃,只是,這樣好嗎?
紀平康有些擔憂,突然,他在雷宅大廳的轉角處發現了一抹纖細的身影,他大驚,向雷雲揚搖了搖頭。「盟主,你是開玩笑的吧!你非常喜歡心寶小姐,不可能會這麼對待她。」他故意加大音量,說給龍心寶聽。
雷雲揚蹙起眉頭,平康一向聰明,怎會聽不懂他說這話的真意。「我沒有開玩笑!那女人只會惹我生氣,除了在床上有那麼一點用之外,我對她根本沒興趣。」
「盟主,若真是這樣,你怎麼會對她那麼好?」紀平康邊說邊冒冷汗。
「那只是個餌,我若不對她好,神偷怎麼會知道我多了個新寵?這麼一來,才好藉機活捉他,至於龍心寶那女人,反正也沒有利用價值了,就放她走吧!」雷雲揚斜睨了紀平康一眼,實在不懂他的反常,而且他的表情怪極了。
「盟主,你別再說了,心寶小姐她真的很好。」紀平康依舊提高音量,眼睛不停的看著轉角處,並不斷的暗示他。
可雷雲揚卻繼續說:「平康,你別幫她說話,她又不是未來的盟主夫人,想來也好笑,那天說想娶她,她高興的直抱我,真不曉得她如果知道了事實,會是何種表情?」他訕笑,竭力的貶低她在他心中的價值,想讓神偷打退堂鼓。
「盟主。」紀平康不禁苦笑,盟主愈講愈絕,令他都不知道該如何扭轉回來,看來真的是沒辦法了。「請你別再說了,心寶小姐在。」
雷雲揚大驚,立刻梭巡著四周,只見龍心寶蒼白著一張臉,一臉失望的看著他。
「原來這就是事實,我只是個棋子,雷雲揚,你得意了嗎?我居然笨到讓你騙了都還沾沾自喜,以為自己找到了依靠……哈哈哈!」龍心寶不禁為之失笑,淚水更是不聽話的潸潸而下。
「天!不是……」雷雲揚不知該如何解釋,她的絕望和哭聲刺痛了他的心,令他慌亂得不知所措。
「不是什麼?我真不敢相信,你欺騙我的感情,就只為了引神偷出來,你居然利用我……天!我好恨你,更恨我自己!」龍心寶失控的捶打著自己,想藉著疼痛把自己打醒,逼自己認清事實。
「別這樣!別這樣!」他立刻上前制止她自虐的動作,「要打就打我。」
她一把推開他。「你不要碰我!現在我只覺得你噁心。」她恨恨的瞪著他,淚水直落。
「那些話是假的,你別再哭了,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真沒想到這些話會讓她聽到,若知道她在場的話,他死也不會說出這些令她傷心的話。
「你不必解釋了,我不想聽,我再也不相信你了。」龍心寶傷心欲絕的摀住耳朵大喊著。「我要回家!我要回家!」「你冷靜點!」雷雲揚上前想抱住她,可是她躲開了,然後飛也似的衝出雷家大宅,往前狂奔。
雷雲揚和紀平康緊跟在後,眼看就要追上龍心寶,但一個快速的黑影拉住了她,以更快的速度把他們丟在身後。
紀平康見狀,立即停下來打電話要求協助,而雷雲揚則一路緊追至海邊,終於,神偷停了下來,他緊抓著龍心寶的手,無畏的看著雷雲揚。
「把她還給我!」雷雲揚憤憤的向神偷吼著。
「她不願留下來,我答應過她,要帶她回去。」神偷聳了聳肩,一點也不把他的怒吼放在眼裡。
「我不准,把她留下來,我可以放你走。」雷雲揚改變心意,他不抓神偷了,此時就算十個神偷,也比不上一個龍心寶對他的重要。
「不!對這裡我已死心了,神偷,你答應過要把我帶走,你不可以食言。」龍心寶臉上的淚痕還未干,可是心卻已經枯竭了,她不要再留下來讓他糟蹋。
「你聽清楚了吧,是她執意要走的。」神偷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為什麼?你應該聽我解釋。」雷雲揚痛心於她的決定,他知道是自己先傷了她,可是她卻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他,這太不公平了,
「解釋?!為什麼你到現在還要騙我?雷雲揚,我不想再見到你,這一切只是一場惡夢。」心灰意冷的龍心寶再也聽不進他的任何話。
「你怎麼狠得下心否決一切?」難道她忘了他們之間曾有的美好?
「狠心的人是你!夠了!我不在乎了,不在乎了。」龍心寶落寞的搖著頭,轉向神偷。「帶我走吧!」她說得堅決。神偷點了點頭,這時,蔚藍的天空中盤旋而來一架直升機,並自上方丟下了繩梯。
神偷迅速的攬住龍心寶往繩梯上爬,雷雲揚追了過來,強硬的拉住她的手,朝她大喊。「留下來,我們有場婚禮。」龍心寶看了他好一會兒,最後仍用力的揮開他的手,然後在神偷的幫助下繼續往上爬,而這時直升機也開始往上攀升。
坐定位的龍心寶,在極度悲傷下,一把用力的扯下脖子上的珍珠項鏈朝外丟去,斷了線的珍珠立即如雨滴般落在美麗的沙灘上,不再完整。
雷雲揚看著四處散落的珍珠,只能朝著愈飛愈遠的黑點大吼。「你走好了,我雷雲揚不需要你,你走得愈遠愈好。」他完全失控的跑進海中,胡亂的揮打著,像只受傷的獅子般狂嘯。
紀平康看著這一幕,眼後來趕到的人面面相覷,他歎了口氣,上前對雷雲揚說:「盟主,現在去追還來得及。」
「我不追,她要走就走!」雷雲揚憤然的捶打海面,激起了陣陣浪花。
紀平康緩緩後退,他知道此時再說什麼也沒有用,盟主受傷的部位是心,那是最難癒合的地方啊!
第八章
雷雲揚已有十多天不與人交談,他總是一個人待在房裡,不然就是站在海邊遙望遠方,靜得令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