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心寶不禁紅了眼眶,她知道家人都關心她,回來了好一段日子,他們絕口不問她失蹤的事,也不問一直跟在她身旁的毛毛到哪去了,而為了不讓他們擔心,她逼自己強展笑顏,可是,心傷難癒,尤其,他現在又來到了台灣,更暫居於蒼的家中,只要想到又會再見到他,她就無法堅強。
「貝貝,我好累!我不想再見到他,我覺得自己已快撐不下去。」龍心寶難過的搖頭,一臉無助。
「他傷了你的心,是不?告訴我,不要再憋在心底了。」龍心貝替姐姐抹去了淚水,鼓勵她一吐心中的苦悶。
龍心寶再也無法承受,於是將那些日子所發生的點點滴滴告訴了龍心貝……
「他真的這麼說?真是太過分了!」聽完後的龍心貝為姐姐抱不平,「我要找他算帳。」她衝動的想去找雷雲揚理論,可是龍心寶拉住了她。
「貝貝,你已經有身孕了,不要亂來,而且事過境遷,早就該遺忘了。」龍心寶抹去淚水,朝她苦澀一笑。
龍心貝歎了口氣。「寶寶,你在逞強,你很愛他,對不對?」
「曾經,我曾經愛他,在還沒知道他利用我之前,我幾乎以為我會和他快樂的共度一輩子,因為他一直用他獨特的方式寵著我、慣著我,我很感動。可是,當我知道他對我一切的好,只是為了引出神偷,我就恨死了自己的愚昧。
「他的心中根本沒有我的存在,我比寵物還更不如,自己居然都弄不清楚,甚至把一切給了他,我真的很傻。」龍心寶苦笑道,眉宇間儘是揮之不去的憂愁。
「你不傻,他不懂珍惜是他沒有福氣,這種男人不要也罷,不如你聽聽老爸的話,和蒼的大哥寒季禮交往看看,我見過他,你也見過,他是個不錯的人才,英俊、穩重、多金,配你正剛好。」龍心貝試探性的建議著。
「貝貝,那是不可能的,我現在無法接受任何有關情感的事,我需要一個療傷的地方,不要逼我,拜託。」她倦了,現在需要的是愈合心中的傷口,其他的,她已經沒興趣了。
「寶寶,給自己一個機會,後天晚上,雷氏為了歡迎雷雲揚到台灣來,在龍心飯店設宴,雷雲揚一定會到,你就和寒季禮出席……」
「不要!」龍心寶打斷了她的話,她不認為這麼做有何意義。
「為何不要?寶寶,你若肯出席,就代表你已經走出來了,而且你還可以借這機會,真正理清你們之間的情感。」也許他們之間有什麼誤會。
「他的心裡根本沒有我,出席只是自取其辱。」龍心寶實在不願去面對他,那只是徒增傷心罷了。
「你對自己未免也太沒自信了吧!好吧,你不去就算了,我要去。」她自有方法讓她去。
「你老公陪你去?」她蹙起了眉頭。「不可能的,他根本不會讓你去,那裡有煙又有酒,你懷了孕根本不適合去那種地方,貝貝,你別亂來。」
「不,聽說那裡全面禁煙,連酒都有限量,這是雷雲揚特別吩咐的,所以我根本不必擔心。」她當然顧慮到肚子中的孩子,才敢作此決定。
禁煙?!和在雷家大宅一樣,龍心寶的心為之悸動了一下,可是繼而一想,她搖搖頭失笑,別傻了,他這麼做不可能是為了她。
「貝貝,你不要用這招逼我跟你出席,我會跟妹夫告狀的。」龍心寶抬出了柳昊天想逼她放棄。
「隨你!不過我就是要去,誰也阻止不了。」龍心貝一副悠哉模樣,吃定了她。
「你不要故意出難題給我,你明知道他是我最不想見的人,卻硬要逼我見,這令我很為難。」龍心寶無奈極了。
「寶寶,我知道你不想見他,但逃避解決不了事情,你若真恨他,就當面賞他兩個巴掌,這還痛快些,幹麼一個人躲在這裡傷心,他又看不到。」心有不滿就要發洩,否則會悶出病來的。
「說來說去,你就是要我出席,貝貝,你是不是真的一定要去?」龍心寶沉著臉問她。
「是。」她很肯定的點頭。
「好,我明白了,我會陪你去,但我的禮服你要準備,而且不能待太久。」龍心寶只能讓步到這裡,說完,她略顯煩躁的起身離開。
在龍心寶走後沒多久,一直躲在一旁的蒼走了出來,淡淡的問:「貝貝,這樣好嗎?」
「有什麼不好,我這是在幫你的大舅子呢!」龍心貝挑高了眉,向蒼露出了個笑容。
「昊天會生氣。」
「不告訴他就不會了。蒼,你要幫我保密。」她理所當然的要求著。
「好,可是我想瞞不久的,昊天他很聰明,若他知道你擅自出席,你可能會被禁足。」蒼輕笑道。
「不怕,我懷孕了,他會特別讓我的,而且難得寶寶動情了,若我不幫她,她以後根本不會接受第二份感情。」依姐姐那種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的個性,錯過了這一次,也許根本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蒼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的確,但也不能把她逼得太緊。」
「放心,她是我姐姐,我知道該怎麼做。」她自有分寸。
「希望他們會有未來。」
「有我在,一定會有的。」龍心貝很有自信的說。
「我相信。」
龍心飯店
龍心寶和龍心貝這天一起出席了歡迎雷雲揚的宴會,她們一進場,就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龍心寶身著一襲低胸的白色長禮服,看來高貴而美麗,而龍心貝則著一套正式的西裝,瀟灑又俊俏,若非大家知道她們是雙胞胎,今日可能會誤認她們是一對情人,因為她們站在一起實在太登對了。
龍心寶挽著龍心貝的手,緩慢而優雅的走著,因為她顧慮到貝貝懷有身孕,而且又老是喜歡蹦蹦跳跳的,不拉住貝貝,要是有個閃失的話,她根本就擔待不起。
「寶寶,你走得很慢耶!」龍心貝在她耳旁低語,還不時的向身旁走過的人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