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中仁接到他的警告訊息,也改變遊說方式。「沒錯,爸爸。要不,你也可以去別的地方,啊!台灣好了,爸你覺得之台灣如何?聽說台灣很值得一遊。」
裴中仁說到他的心底痛處,他說:「不,我不去台灣。去美國好了,海邊風景較好。」
「好吧!無所謂。」裴中青和裴中仁同時露出不在乎的模樣,心底卻忍不住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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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晨,麗娜打開房門,迎接到一張刮拭乾淨的臉,她立刻知道雷剛選了哪間房間。他選的是她對門的房間。
雷剛一見到她便舉起右手,無辜地說:「我發誓,我絕對不知道那是你的房間。我一看這間房沒人住,就住了進來。」
麗娜已經不再熱中證明事情的真象,她歎氣地關上房門。
雷剛跟在她的身後。
「出發之前先吃點東西,我已經準備好食物在廚房。」
麗娜感到驚訝。現在才六點鐘,他不僅早起來,而且做好早餐,他的慇勤讓人害怕。
「我不敢相信你會下廚。」
雷剛的笑聲自她頭頂響起。「你不知道的事可多著呢!」
這倒是真的,她想。
她一下樓就被他急切地引進廚房。光亮可鑒的四壁,令人很難忽視鋪上紅白棉布的餐桌。桌上放了朵玫瑰,還有幾樣食物,那全都是些道得出名字的簡單食物,培根、麵包和一大盤的水果沙拉。
雷剛說:「味道不錯,營養滿分。」
麗娜不想和自己的胃過意不去,她坐下來好好地吃了一頓。
雷剛識相地沒再突顯他的得意,也安靜地坐在對桌用餐。沉默伴隨著他倆一直到結東,麗娜擦淨嘴巴站了起來。
「謝謝你的早餐,我想,如果你堅持住在這裡,有些事情我們最好先說清楚。」 見雷剛不語,她又繼續住下說:「就當作你我是碰巧住在這裡的房客,彼此不要侵犯到對方的隱私。」
她幾乎以為雷剛答應了,沒想到他卻開口。
「幾個月前,我從德國回來。」雷剛慢條斯理地說,家在陳迷一個別人的故事。「知道你失蹤了。」
「我不是失蹤。」她糾正他的說法。
雷剛沒理會她的抗議,自顧地說:「一連串的尋找行動就此開始。你沒有辦法想像那種心清。」
麗娜他的灼灼逼視,他的眼神包含大多東西。
「簡單地說,我不願再重複。」雷剛看到她的反應,心裡慘淡一笑。「就這樣。」 他突然放開餐巾。
麗娜看著他走出廚房,懷疑自己是否眼花?雷剛寬挺的肩背看來竟然有一絲的落寞。
傻瓜,那是你心理作祟!她吸口氣,也走出了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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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我們決定用搖滾樂進行,地點在游泳池畔,正好符合這對新人著泳衣舉行婚禮的精神。」 麗娜用穩定的語調說著,聲音柔和堅定,足以說服任何人。
比爾點頭,示意她往下說。屋外的天空晴朗無比,陽光透過玻璃折射照在麗娜身上,隨著她的移動變化不同光彩。若有人向比爾詢問,特蘭斯最美的是什麼!他會回答:面前的女人。
她看起來永遠這麼乾淨舒服,而對他說明工作細節的時候,臉上的光芒不比陽光遜色。
「服務生一律穿著泳衣,為了區別和客人不同,每個服務生必須繫上領結。晚餐進行約莫兩個小時,我們已設計好讓新郎新娘表現愛意的幾種遊戲,最後兩位新人將乘著遊艇離去。」
恍爾滿意的說:「事情交給你準沒錯。」
「那是因為你不挑剔。
「娜娜、娜娜,如果失去你,我該怎麼辦?」
麗娜不去注意他話裡的雙關語,答非所問地回答,「她一樣優秀。」
比爾歎氣。「你知道我的意思。我是說,如果你生下孩子之後,會不會離開特蘭斯.」
「一切還是未知數。」她可以欺騙他,但她不想。
「我聽說雷剛退房了,他回台灣了嗎」 比爾不敢肯定,雷剛看來不像是會輕言放棄的人。
「他搬去別墅住了。」
比爾激動地站起來。「你說什麼』!」種種猜測閃過他的腦子,莫非娜娜已經她的話結東他的想像。「他有資格去住,我表妹的鑰匙在他身上。」
他坐回椅子上,自嘲地笑說:「我大激動了。對不對?」
麗娜以沉默回答。
「但是不能怪我,事情該死的對他有利!他年輕英俊,和你是舊識,又是孩子的父親,他沒有累贅,婚姻紀錄是零,同時又有強大的後盾。」
她難堪地紅著臉。「沒有必要比較,這些優點對我毫無意義,在我的心目中,你們兩人是同樣的地位,都是我的——朋友。」 她頓了頓。
「我該慶豐還是失望,對你的回答?」
麗娜不知該說什麼!幸好敲門聲及時響起,解救她的困境。
比爾仍注視著她,來人自己推開門。
「他們說你在這,我準備好午餐,你要在哪裡吃?」比爾和麗娜同時回頭,看見雷剛手提著野餐盒,精神抖擻地站在門外。
她想殺了他。
雷剛對她露出燦爛的微笑,隨即客氣地問比爾:「你要不要一起分享?」
比爾僵著臉搖頭。
「那真是可惜。」才怪,他的口氣一點都讓人聽不出來。
「那麼,我們回你的辦公室吃吧」雷剛拉起麗娜往外走。直到門關上,麗娜都還能夠感覺到比爾含怒的眼光,她知道他是怎麼想的,老天!
一回到自己辦公室,麗娜便掙開雷剛的手。
「永遠別再這樣!」
雷剛露出不知所以的表情。
「不要在別人面前告訴我該怎麼做!」
雷剛緩口氣笑了。「原來是這樣。我沒意見,如果你喜歡在別人面前當女王,我絕不會介意。」
「你!」麗娜生氣他又把事情扭曲得不成樣。
「不要生氣。來吧,看我準備了什麼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