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瑟夫臉上怒意一消,勾勒了一下嘴角,他回過頭來看她,「該你。」
該……該她?!
伊蝶漾吞了一口口水,在他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的藍眸下,硬著頭皮上陣。
老天爺吶!這是她這輩子頭一次打撞球吶!
該她就該她,打就打,反正這是她第一次打撞球,他就不能苛責她太多。
伊蝶漾有樣學樣的俯下身,總覺得怎麼站都不自在,尤其是知道他就在她身後看著她,她更是對自己向著他挺翹著臀部的姿勢,十分的扭捏不好意思。
約瑟夫雙手環胸,一臉的不耐煩。「你到底要不要打?」
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她的球桿一放,連白球都沒打到,整個準頭都偏了。
她低低的叫了一聲哎唷,整個人上半身都趴在撞球抬上,鼻樑就這麼撞在相面。
約瑟夫閉上眼,朽木不可雕也的搖搖頭,他放下他的球桿,拿起從她手中滾到抬面另一邊的球桿,另一隻手的手指就在光亮的木製枯邊敲呀敲。
「你連一顆球也沒打到……」
伊蝶漾撫著吃痛的鼻樑,眼角疼的泛著紅光。
她有眼睛看,她知道她一顆球也沒打到,但是這能怪她嗎?他不知道他站在後面給人造成多大的壓力嗎?
「白球隨你放,居然連白球也打不出去。」約瑟夫拿起柏邊的臘,擦拭著桿頭。
他諷刺人的聲音真是透心涼。
「過來,我再教你最後一次,要是你再不會的話……那我們就看著辦吧!」約瑟夫走近她,站在她身後,著絲質襯衫的長臂輕擦著她裸露的手臂,把她整個人圈在球始跟他的胸膛之間。
他溫熱的胸膛就貼在她背上,伊蝶漾聞到男性強烈的麝香味,她居然不由自主的感到天旋地轉,她猛地搖搖頭,告訴自己非鎮靜不可。
她的發真香,在髮絲與髮絲的擺盪間,有陣夾帶香氣的輕風迎面拂來,猶如百花齊放的巴黎,空氣裡濃郁的花兒香味,春天的氣息就藏在她發間。
柔細的發就在他俊美的臉龐上摩娑著,有片中國南方部落織就的黑紗罩在他臉上,讓他視線所及的一切都是 的。
「對準白球……」約瑟夫有隻手離開了球桿,沿著她修長纖細的手臂,滑上她的肩頭。
她努力讓自己專心,聽著他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伊蝶漾視線集中在小小的白色圓球上,但是……
他的手好奇怪啊!
為何來回輕刷著她敏感的背脊?他難道不知道她正在努力集中她的注意力嗎?他難道不知道他一個稍稍灼熱的呼吸,就足以擊潰她勉強喚回的理智?
約瑟夫按捺不住地撫摩她的臀部,有一簇原始的火苗開始在他下腹燃燒。
他為什麼摸她的……伊蝶漾惶惑的回過頭,手又偏了,桿子推了出去,白球進同。
他皺眉,俊美的五官登時憂鬱得讓女人心碎!
這一刻,無論他做出如何過分的請求,她相信,沒有女人拒絕得了他,他就像尊琉璃水晶的王子呵……
她願意,願意付出她的一切來安慰他!
伊蝶漾閉上眼,主動吻他,再一次接觸讓她鎮日不安的雙唇。
柔軟,濕潤,她終於能明白沉睡百年的公主為什麼能因為一個男人的吻而清醒,那豐潤唇瓣發出的魔力,足以讓枯竭的井水重新冒出愛情的活泉,讓一個人獲得新生。
「或許我們該上另外一個你我都感興趣的課程。」約瑟夫捧著她的臉蛋,嫵媚的泛著誘人的紅光,那澄清的眼睛訴說著某種渴望,他勾唇一笑,他承認,那個只能打三十分的笨拙的吻,卻造成了一百分所發酵出來的情慾。
伊蝶漾眨著眼看他,似懂非懂的伸出櫻紅的舌尖,輕刷過她腫脹的紅唇,赫然發現這個動作讓他眸中起了異樣的變化,迷幻似的輕霧漫在藍色的海洋上。
「就是如此,讓男人清楚知道你對他的興趣。」約瑟夫又是勾魂奪魄的一笑,然後他抱起她,讓她坐在撞球抬上,昂藏的身軀就進佇在被他撥開的腿間。
「你對我沒有嗎?」伊蝶漾早已被眼前彷彿畫裡的美男子所迷惑。
不管他是如何的嫌貧愛富,不管他是如何的視她為麻煩,啊……此刻的她早已完全顧不了那麼多,她早就融化在一片藍海裡面,海裡有她,她跟海洋是一體的。
約瑟夫狡 的用狂野的吻代替回答,掠奪她的呼吸,直到她僅存的最後一絲呼息將要被他抽盡,他才自她的嘴唇離去。
望著他魅惑女人的俊容,伊蝶漾早早放棄那一向她依恃的矜持,他解開她胸前的鈕扣時,她一點掙扎也沒有;他撥去她的胸罩時,她只是臉紅心熱的看著他;他脫去她身上所有的衣物,她只在驚呼中看著那修長的手指卸下最後一件遮體的底褲。
「在這裡?」伊蝶漾火熱的注視著他,她以為這只是個娛樂的場合。
「在這裡也不錯,記得,只要你夠美麗,挑情的技巧夠好,任何地方都可以是讓男人失控的地方。」
伊蝶漾在他耳邊低吟,胸口有一把火在造次,燒得她白皙的乳房一片通紅,纖柔的手指在男人金黃色的髮絲裡穿梭,跳著節奏紛亂的指尖是亂了步曲的倫巴。
所有激情的細胞傳達到身體的每一根神經,即使她從未被這般的慾火焚燒,可身體本能的知道自己該做什麼、該要的是什麼。
眼前的伊蝶漾妖艷得不像話!
「別……」她一臉享受卻呼喊著拒絕的話語,這樣的抗拒太過薄弱。
在烈陽的燒灼下,綠洲也會沸騰蒸發,這火炬就在她身下,狂燒著從未被火舌吞噬過的地方。
她跟這個男人做愛了?!伊蝶漾躺在撞球檯上,昏狂的想著。
「蝶,你好漂亮哦!」亞倫看著鏡中由他一手打造的美女,笑咪咪的拍著手。
伊蝶漾出神的望著鏡中的自己。
與其說她是在看鏡子裡面的人,倒不如說她正在看著昨天下午在撞球檯上,把她整個人摸過、親過,還深深進入她身體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