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油腔滑調的,我是很認真的問你!」她真是不知道該拿這男人怎麼辦才好。
「唔……反正你的傷還沒好,我總不能說走就走,我得帶著你一起走嘛!」這小可愛,明明想著他嘴硬,只可惜全被他看穿了。
「這些日子你都住在哪?」她避開他的話不理,存心逃避。
「這裡呵!小紅樓可以躲藏的地方太多了,而且每日都有美食可以享用。雖然只能偷偷摸摸的,不過能看著你一天天康復,我也就安心了。」
「這裡?」詠梅嚇出一身冷汗。要是她擋不過那些官爺,讓人上來搜的話,不但甕中捉鰲逮到唐清濤,就連她們一家都會受到牽連,被冠個窩藏罪犯的罪名呢!
「我知道你擋得住那些官差的。」唐清濤對她可有滿滿的信任。
「滾出、去!」詠梅又要坐起身,又被唐清濤給壓了回來。不但如此,他還得寸進尺的把她挪近了些,縮短兩人之間的距離。
「不要,我想你,我要帶你一起回黑風寨。」
「不可能,我不會跟你走的。」知道對付他不能用強的,於是詠梅順著他的意,躺著一動也不動。
「怎麼,你沒聽過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他知道要說服她邁出這一大步很困難,但他誓在必得。既然不容於京城,他就要帶著她回黑風寨過他們的生活。
「我沒說要……」詠梅直覺地回答。
「嫁我。」唐清濤深深歎了口氣。她可頑固得很。
「知道就好。你快走吧!萬一把我們牽扯進來,你安心嗎?」詠梅對他動之以情,希望他別再胡鬧了。
「我要帶你一起走。」眼裡不再是柔和光芒,堅決迅速竄進他的黑眸之中。
「癡人說夢!」詠梅啐他一句,然後又放軟了音調對他好言相勸。「別這麼頑固,我可要生氣了。」
「到底是你頑固還是我頑固?」沒料到詠梅會堅決反抗,唐清濤的牛脾氣也發作了。
「你再這樣我要喊了!外頭到處都是官差,你被抓到是要殺頭的。」詠梅威脅。
唐清濤置若罔聞,放掉抓在手中玩弄的青絲,改用手指輕輕在詠梅玲瓏的側邊曲線滑動,讓詠梅又氣又急。
「你這種行為真是十足的強盜作風。」詠梅怒罵。
「娘子罵得好,我本來就是強盜啊!」唐清濤陪著笑。對於她的怒氣,他倒是氣定神閒地任她罵。
「我喊啦!」詠梅抗拒著他帶來的一陣陣莫名戰慄,抖著嗓子說。
「這裡可是三樓呢!」唐清濤不在乎地笑了笑。原來她可是熱情的姑娘呢!就這麼輕輕佻逗就讓她幾乎無法自己,他開始想像當他熱情如火地挑弄她時,她會是怎樣的反應。
「別以為我不敢!」
詠梅氣得跳起來,要越過他到窗邊大喊,不料才起身。她就莫名其妙地打住了。唐清濤扣住她的小蠻腰,輕輕一帶一轉,變成她在下、他在上;她被他的重量壓住了,無力反抗,惟一的武器就是她的嘴了。
「救命……」她張著的嘴正巧迎合唐清濤,他也就不客氣地噬了她的唇,把她的呼喊聲一併吸去。
惡徒!詠梅被他這樣欺負,氣得要張嘴咬他,不然卻是讓唐清濤長驅直人,纏住她的舌。
她小手不停捶打他的肩,只是痛了自己的手;她惱怒地瞇起眼,小手伸進唐清濤的衣襟裡,用指甲戳抓他肩上、胸口的皮膚。見唐清濤這惡徒不但沒有停止的意思,還故意睜著眼看她。向她挑戰,她手指更加用勁,恨不得掐下他一塊肉。
她當他是京城那些軟趴趴的公子哥,壓不住她小小的抗拒?他原本只是想鬧鬧她,但是現在成了相互較勁,就看誰先認輸了。
唐清濤仗著自己人高馬大,壓著詠梅,騰出一隻手卸了詠梅腰間的衣帶。在她驚慌的眼中,他邪氣兮兮地笑著,不規矩的手放肆地溜進她敞開的衣裡,一觸著她火燙細嫩的肌膚,他便無法自拔地深深吸了口氣。
詠梅想要對著他狂吼,只能發出哼哼嗚嗚的聲音。
明知道自己的行徑猶如無恥的採花賊,他卻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啊,他終於體會到慾求不滿是什麼滋味了……
她終於認清此人的真面目了。他不但是個惡貫滿盈的強盜,更是無恥的採花賊,要她嫁給這個人,她還不如嫁條豬!
詠梅憤怒含恨的眼光自然逼退了唐清濤些許的慾火,只是他還不想罷手呢!他要讓這女人知道她不要他,會失去了什麼。
他的吻變得輕柔多情,他的舌懶懶地哄誘著她與他共舞,他的指尖輕輕在她誘人的曲線上緩緩撩弄,從頸間繞到胸前,原想再放肆向下輕探,卻怕自己失了控制,就這麼佔了她的身子。
他這麼突然的轉變,讓詠梅一時不知如何應對。原本氣急攻心的她被擾得癱軟了身子,任唐清濤予取予求。
天哪!這……這是什麼來著?他對她做了什麼?為什麼她會感覺到一股股未曾有過的歡愉?
她投降地輕哼一聲,原本緊緊掐住唐清濤的手指無助地搭著他的肩,一雙水濛濛的眼變得迷茫,火熱的身子隨著他的手而扭動。
她何時成了如此放浪的女子?要是讓人見著了,她還有臉見人嗎?
看著她配紅的臉龐,仍舊與她交纏的唐清濤低低輕笑,得意非凡。她總算有了弱點,一個只有他才知、只有他能享受的秘密弱點。
「不要……」詠梅認輸地低吟,求他饒過她。他再挑逗下去,恐怕會無法收拾。
「我可不想停……」沒了她的反抗,他竟又想給她更多,讓她得到應該的快感……
他離開了她的唇,輕啄她頸間。
「不要,我還是……」她抗拒的推著他。
是啊!還是別嚇壞她了。唐清濤勉強控制自己。要是他就這麼佔有她,簡直就把她當成那些青樓女子。他怎麼可以這樣對自己的妻子?真是太過分了。
他齜牙咧嘴地,總算是放過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