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走了。」沁竹帶著憂鬱愁苦的詠梅離開了。
「我求求你,趕緊把這事兒辦好,娶了夏侯詠梅,好讓我和穗兒能完婚嘛!不然說不定連孩子都生出來了,我們還不是夫妻呢!」唐海濤責怪地說。
「恐怕我是不會成婚了。」唐清濤站在門口,依依不捨地目送詠梅離開。
「什麼?那我們怎麼辦?還有你們這筆爛帳又怎麼算?」唐海濤聽了大驚。
「就一筆勾消吧!只要她的眼恢復了,我們就再無瓜葛。到時我會離開,就當唐家沒有我這子孫吧!」唐清濤眉眼間儘是落寞無奈。
「為什麼?」明明他們心心相印的,不是嗎?大哥是怎麼回事?
「她說過不想再見到我,我也承諾過不會再見她,所以……」
「她只不過是在說氣話罷了,病人的話是不能信的,你怎麼當真了呢?」天底下怎麼有這麼死腦筋的人?
唐清濤沉重地歎了口氣,「總之我不是她所需要的那個人。或許她生命中的真命天子尚未出現吧!我要出發了。」說完,他緩緩踱出書房。
去天山的路途不短,他得盡快起程,才好讓詠梅的眼早些好起來。聽她說摔慣了,他好心疼,他才不要讓她再受這種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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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真的有效嗎?」詠梅狐疑地問著陳大夫。她的眼睛不知道被滴進什麼東西,她只覺得好冰涼。
「這就是天山雪虎的血啊!」陳大夫也是第一次見著這天山雪虎的血,看起來和一般血沒什麼不同嘛!他還懷疑是不是那唐公子唬人的,畢竟天山雪虎可遇而不可求,要殺了它更是不易。但在看過唐公子身上被動物抓傷的傷痕後,他可就有信心了,看來唐公子和那野獸有場激烈的爭鬥呢!
「天山雪虎的血?這麼說唐清濤回來了?」詠梅的唇邊拉開了一個完美的笑容。
「是啊!他弄得一身是傷呢!」馥蘭剛才看見唐清濤時嚇了一大跳。他真是瘦得不成人形,身上、臉上也滿是被獸爪抓傷的痕跡。不過那一壇血從天山一路回來可都還是溫熱的呢!她真是被他的用心給折服了。
「我要去見他。」詠梅急忙跳下床。
「不行,你現在正是關鍵時刻,要是一個出錯,你很可能會永久失明的。」陳大夫嚴厲地阻止她。
「可是我想見他嘛!」詠梅耍賴地哀求。
「不行!」沁竹竟讓大家意外地用嚴厲的聲音阻止她。「你知
不知道唐大哥是花了多少心血才帶回這壇血的?」
「可是……」詠梅黏黏膩膩地哼著。
「唐大哥說了,要你好好靜養,等你康復後,他一定會來見你的。」嫣菊也加入安撫的行列,不過她的話引來眾人的斜睨。
他有說過嗎?嫣菊用不負責任的聳肩推卸責任。
「那你們要他來看我,好不好?」這總行吧?
「可是萬一你們一個沒談妥,他把你惹哭的話,一切都會前功盡棄的。」馥蘭也好言相勸。
「反正你們都不讓我見他就是了。」詠梅不開心地嘟起了小嘴,已經有了濃濃的鼻音,就快要哭了。
這下該怎麼辦才好?眾人看向就坐在詠梅身邊,靜靜看著她的唐清濤。
唐清濤在眾人期盼的眼神下,差點就要開口了。他就要狠心離開時,終究還是敵不過心中的渴望,用他被風雪凍傷的手輕輕撫過詠梅的臉頰,然後飛快地離去。
「是你……是你對不對?唐清濤,你說話啊!」詠梅著急地伸手四處摸索,總是撲空,「你們告訴我,他人呢?」
「他已經走了。」馥蘭心疼她的慌張,開口打破沉默。
「走了?他為什麼不肯和我說話?他在生我的氣對不對?」詠梅啞了聲音,就快哭出來了。
「別哭,別哭,你不能哭啊!」老大夫大聲地哀求。要是夏侯姑娘的眼醫不好,恐怕他會被這群人追殺的。
「不許哭!」馥蘭這次搶先沁竹罵人了,「你要是哭了,你的眼就不會好了,要是眼好不了,你不就辜負了唐大哥千辛萬苦大老遠上天山取血?要是你真瞎了,你是不是要唐大哥陪你一起瞎眼?你不能這麼自私啊!」馥蘭這段嚴厲的話罵得眾人都目瞪口呆。
「原來哭也是自私的行為啊!」嫣菊餘悸猶存地說。她可是第一次見沉默寡言的馥蘭用這種口氣對人說話呢!
「是啊!你可不能讓大家失望,否則我們三個妹妹都立誓終生不嫁,專心照顧你。」沁竹與馥蘭一搭一唱。
「那怎麼成?老爹一定會罵死我的。」詠梅總算是逼回了眼淚。「大夫,我要多久才能重見光明啊?」
「最快也要個十來天,慢的話可能得拖上一個月呢。」
「這麼久?」
「只要你心裡想著馬上就可以見到唐大哥,日子很快就會過去的。」嫣菊精神飽滿地說。
「說的也是,時間很快就會過去的。」既然唐清濤為她這樣盡心力,等她的眼恢復之後,她一定要緊緊抓住他,不讓他有機會再像剛才那樣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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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詠梅的傷勢很樂觀,很快她就可以看見花花世界了。」唐海濤懶懶地斜坐在椅子上,看著唐清濤收拾細軟。
「很好。」他的手沒有絲毫的停止,仍舊堅定地動作著。
「她這幾天一直說想見你呢!」唐海濤替詠梅求情。除了他,沒人知道大哥要走,可是大哥又逼迫他不許透露給任何人知道,害他憋死了。
「她會忘記我的。」唐清濤依舊滿不在乎地說。
「喂,你也稍微表現一點關心嘛!要不是我看你這幾個月為詠梅忙裡忙外的,我還真以為你對詠梅沒感情呢!」要是大哥一直是用這種調調對詠梅的話,他就可以猜出為何當初詠梅會這麼氣大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