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陪在你身邊,你就不要再難過了喔!」她埋在他的胸口說。
「我會換上你跟我的合照。」為了不讓她心裡難過。
「沒關係,你不用換……」
「我還會把這房間佈置得充滿你的風格——這樣我就能看清是誰陪在我身旁。」
這可以確定她的存在,確定她的與眾不同。
「這樣顯得她很可憐耶!」如果是她,大概也不希望被遺忘吧!
「不,楚兒是接受西方教育的,她會希望我幸福。況且她永遠住在我心裡。」
很奇怪,現在談起她,他的心好像不那麼痛了。
「那她一定是個心胸寬大的好女人。」
「她的確是,因為有她,才有現在的我,也才有銳財團。」他感謝唐楚兒帶給他的一切,沒有與她的那一段,就沒有現在的他。
「那我豈不坐享其成?」事情都被她做光了,她做什麼?
「一定有你能做的事的。」比如讓他牽手。
「好吧!我試著找找看我能做什麼,若是你先找到,要告訴我喔!」她不求變得很厲害,只求在他心裡很重要。
「好。」她的模樣好可愛,他揉揉她的發,「但是現在有一件事,是唯有你能做的。」
「是什麼?是什麼?」她興奮得跳起來。
「去換衣服,我們要出門了。」他把她推到更衣間。
「厚!」
☆ ☆ ☆
紐約第五街以時尚聞名世界。
它幾乎擁有全球所有最頂級的品牌店。從大家所熟知的LoutSVuitton、Dior、Tiffany、Catter、Gucci、VerSate、Chanel、Escada到BrooksBrothers、A.testoni、Harry、Winston……應有盡有。
岑缺第一個想帶方欣去的地方,就是第五街。
他覺得她需要買一堆衣服、鞋子和保養品、化妝品,把自己弄得健健康康、美麗動人。
「你喜歡哪一種風格?」他挽著她的手,在各大精品櫥窗前流連。
「這些都是名牌耶!我平常只穿地攤貨而已,紐約是不是沒有夜市?」這麼昂貴的名牌,她連碰都不敢碰。
「這算紐約的地攤貨。」他還沒帶她到真正的名牌區去呢!
在講究設計風格的時尚之都,無論是怎樣的名牌,量產都算地攤貨,由名師親手量身設計、全球獨一無二的,才是真正的精品。
方欣一邊跟著岑缺的腳步,一邊忙碌地張望往來行人,總覺得有幾個很眼熟。
「那是不是妮可.基曼?」
岑缺隨著她的視線望過去,「是。」說罷,又繼續尋找適合她風格的衣服。
「真的是妮可.基曼?」方欣簡直要驚喜得尖叫了。
「美國的明星很常來這裡買東西。」岑缺緊捉著她的手,就怕她一時太興奮走丟了。
「哇塞!還有李奧納多。」瞧瞧她又看見了誰,左邊是基努.李維,右邊是珍妮佛.洛佩茲,親眼目睹巨星的丰采,若不是岑缺毫不鬆懈的拉著,方欣恐怕會變成跟著明星走的女臘筆小新。
在第五街遇見名人是司空見慣!大家都見怪不怪了,比起那些名人,嬌小可愛的東方女子更引發當地人好奇,只是方欣一點都沒發現。
當然,連想來碰運氣挖影視新聞的記者,也注意到方欣,更注意到岑缺。
哇!向來深居簡出、不搞腓聞的大總裁,居然和女生手挽著手在第五街散步,這種大新聞不挖,什麼新聞才挖?
於是,有幾位記者上前想採訪岑缺和方欣。
「岑總裁,請接受我們的訪問。」記者用很老美的腔調上來攀談。
方欣被嚇了很大一跳,趕緊躲到岑缺身後。
「他說什麼?」她聽不懂英文。
「他想採訪我們。」岑缺代為翻譯。
「為什麼?」怪了!他們有什麼好被採訪的?
「因為銳財團。」這些記者真是太閒了。
方欣這才想到岑缺是個大總裁,一堆之前在台灣看過的新聞躍上腦海。
那些報章把總裁身邊的女人寫得低俗、諂媚又敗家,還沒半個有好下場。她才不要被寫成那樣。
「不要,我不要被採訪。」成為名人太可怕,方欣一點也不想成為大眾關注的焦點。
「對不起,我們不打算接受任何採訪。」岑缺把人擋住,阻止他們接近方欣。
他本來就不愛到處招搖。
「岑總裁,我們想瞭解銳財團之前的危機是如何解除的。」先旁敲側擊。
「危機永遠都在伺機而動,我們並不想太早談。」岑缺根本不給他們機會。
「岑總裁……」一位上來糾纏不清,後面兩位居然猛按快門。
「我說過不接受訪問!」岑缺大發雷霆,「把底片交出來!」
美國非常注重自由和人權,他可以以各式各樣的名義,把這些記者告到死。
「對不起、對不起。」那些記者紛紛乖乖的把底片交給他。
但是,在這些記者上來打招呼之前,早就有人以數位相機拍下不少岑缺與方欣親暱的合照了。只要說是無意中拍到的,把相片賣到報社,可以多少賺一筆。
「不要再來打擾我們。」岑缺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
「是。」那些記者趕緊夾著尾巴跑掉。
岑缺與方欣繼續逛街購物,她雙手拖著岑缺的手臂,變得比較安分,不敢東張西望了。
「他們已經走了,別緊張。」他拍拍她的手,把她摟到懷中來。
「如果被別人知道我們在一起,會怎樣呢?」她沒想過這件事。
「不會怎樣,這是我跟你的事。」他把她摟得更緊些。
實在沒什麼好擔心的。若不是平常就不習慣面對媒體。他倒不介意大大方方的被採訪,因為他們根本問心無愧。
「那倒是。」他說的一點都沒錯,只不過看多了台灣的媒體,方欣有點害怕罷了。
他們繼續往前走,拐過了一個彎。
岑缺驀然把她按在石牆上,在她驚叫之前,率先吻了她。
「色狼!」每次他都把她吻得氣喘吁吁,她連生氣或推開他的力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