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認為嗎?」他怕自己著火,連忙拉住她的手指,在她的手心寫字。
「如果你很愛很愛我,我就試著那樣相信。」方欣怕癢,很快就把手縮回去。
「要怎樣才能證明我很愛很愛你?」事實上,他早就是了。
「嗯……」方欣側頭想了想。她總不能像莎樂美一樣,叫他摘下某人的頭顱來證明吧?
「你也想不出來對不對?因為我也不知如何證明我心中的愛。」他所能做的,只是用力抱緊她。
方欣想起了一首歌——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直到我們老得哪兒也去不了。你還依然把我當作手心裡的寶。
想著想著,她甜蜜地笑了。她知道他早就視她為珍寶,她也想對他好一點。
「什麼事這麼好笑?」她再細微的表情也逃不過他的眼。
「我在想,我要怎麼證明自己愛你。如果我說。女人把她的一切獻給男人,就是愛的證明,你信不信?」在這點上,女人大概是比較容易的。
「可是當女人變心之後,那所謂的一切,也會給另一個男人。」他不相信所謂的一切。
「我問你信不信嘛!」她的手指又調皮的在他胸前畫圈。
「欣……」他心中一窒,她頑皮的小動作在他心裡掀起滔天巨浪。
他把她的手捉開,誰知拿開右手還有左手,拿開左手還有右手,她執意開他玩笑,他怎樣也躲不了。
「信不信啊?」她的指尖移到他的腰,隔著寬鬆的睡褲刮著他的小腹。
「小心玩火自焚。」他喘息著警告她。天啊!這真是致命的挑逗。
「好啊,你就盡情地讓我燃燒吧!」她把頭枕在他的小腹上,用鼓勵的眼神挑逗他。
她的話像一把鑰匙,開啟他心裡緊緊鎖住的門,他激動得渾身一顫,像野獸一樣翻身壓住了她。撕開她的睡衣,狂野而激情地吻著她的身子——他決定要嚇嚇不知天高地厚的她。
方欣嚇了一跳,開始沒命的掙扎。
「不要,我不要了……」他的動作粗野而傷人,她使勁推拒,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岑缺並沒有停止,故意不斷的狂吮她柔嫩的肌膚。
「嗚……嗚……你停止,我不要了……」她哭著捶他的胸口,哭著喊不要。
岑缺滿意的停止了動作,輕輕抹去她臉上的淚痕。
「嗚嗚……你變成野獸。」她伸出食指指著他,象徵一種控訴。
「現在知道了吧?男人都是野獸。」他裝出野獸的樣子,張口咬住她的食指,「看你還敢不敢玩火!」
「厚!你嚇我的,」方欣破涕為笑,和他玩起來,「我也要咬你。」
說著,她用力咬他的手指,咬出一圈齒痕。
「不要隨便玩火,我要你更珍惜自己。」他把手縮到眼前來,她就像被釣上魚竿的魚,拉到他眼前。
她用舌尖舔舔他的指尖,然後扮個大鬼臉,頑皮的跑掉。
「淘氣鬼!」
兩人正玩得不可開交,管家來敲門。
「什麼事?」岑缺朗聲問。沒有去開門。
方欣趕緊躲進被窩裡。
「總裁。特助打電話來,說有急事。」管家在門外說。
當岑缺關機時,特助就會打市內電話到別墅。那支電話由管家負責。
「跟他說我今天不去公司。」轉頭對方欣說:「要去迪士尼。」
「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方欣小聲地拿長恨歌的詩句取笑他,咯咯笑個不停。
「你是幫兇。」他搔她癢。
該批的文件都批得差不多了,公司裡也沒有重大要事,他出現與否根本不重要。
「但是,特助說有很急的事。」管家又說。
「把電話接到我房間來。」
「是。」
電話沒多久就接通了。
「什麼事?」他問,很明顯的不悅。
「總裁,現在公司裡亂成一一團,公司外有記者要求開記者會,您快回來處理啊!」特助的聲音非常緊急。背景是吵死人的電話聲,跟不久前網路平台掛掉一樣。
「怎麼回事?你先說清楚。」明明沒有危機,為什麼有事情找上門?
岑缺使用免持聽筒功能,翻身下床換衣服。
「總裁,現在CNN正在報導一個大新聞,上頭有您和方欣的相片,還有訪談,現在全世界都知道方欣是網路獵人,她曾經造成銳財團近千億的損失……」
CNN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地將世界各地的新聞,播送到全球二百一十二個國家,至少有超過十億人口在收看,是全球勢力最大的電視媒體之一「CNN?就憑這點小事?」岑缺有些錯愕。是不是什麼人吃錯藥,拿他補新聞天窗?
「總裁,全球各地的負責人紛紛打電話來,說網友要求說明,否則要聯手抵制銳財團,還有投資人也是。」
這世上總有一堆愛管他人閒事的無聊人!岑缺的眉心攢起。而更無聊的是,他居然必須跟這些無聊人周旋。
方欣認真的聽著,顯得小心翼翼,岑缺安撫地樓摟她。
「記者又是怎麼回事?」他問,從衣櫃裡找出襯衫。
「他們想知道幾乎把銳財團搞垮的網路獵人,是如何變成總裁的親密女友的?」
「這件事很重要嗎?」他邊扣袖口的鈕扣邊問。
「他們認為很重要。」特助在電話的那端說。
最重要的是一舉把他們兩個拆開——總裁絕對不能跟那個工於心計的女人在一起!
特助非常討厭方欣,所以暗中幫了記者一把。
「你告訴他們,晚一點我會到。」他向特助交代一聲。切斷通訊。
方欣很仔細地思考著這件事。原來他們要在一起,必須跟全球網友報備,還要投資人允許?
她想起岑缺一開始告訴她,全球有上百萬個投資人跳樓,就為那勢力龐大的陣容全身顫抖起來。
「你怎麼了?臉色好難看!」岑缺低問,他總是很快就發覺她的不對勁。
方欣搖搖頭。
現在必須有人為她之前的所作所為負責,即使那危機已經解除,即使每個人都付出了相當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