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認為我不會喜歡上人嗎?」
「當然不是這麼認為!」就算他再怎麼冷血,也是肉做的好嗎?一刀割下去也還是會流血,她當然認為他會喜歡上某個女人,可絕對不是她榮登後座,「只是你不會喜歡我。」
「因為妳的卑微嗎?」看來,他們的鴻溝真的挺深的,「有時太有自知之明不見得是什麼好事,只會讓妳畏縮、不敢接受某些事實而已。」他將車子停在釉君住的套房大樓前,「小姐,到了。」
「謝謝,掰掰。」她頭也不回的往大樓內前進,看得唐耿一陣心傷。
他的手拍了拍方向盤,算了!她雖然難纏、自我保護意識極高,可他也不是隨便退縮、輕言放棄的人。
鬥志又重新被燃起,他是個男人,被拒絕過一、兩次又算得上什麼?雖然這種經驗以前從沒有過,但他誓言將釉君追到手。
不過,說實在的,不受傷是騙人的,他決定找幾個酒肉朋友出來聚一聚,將心頭的不爽用力的發洩出來,免得內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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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色真臭!」衛廷徹一看到踏入包廂的唐耿,忍不住揶揄道。「東昂,你會不會覺得耿也許把大便也一起帶來了。」
「可能。」
狠瞪了兩人一眼,「我命不好,可以嗎?!」坐在沙發上,他無聊的翻著歌本。
他、衛廷徹、單東昂被雜誌封為貴公子三人組,雖然他們是滿心不悅的受封,不過看在這個封號還挺不錯的份上,就勉強接受。
這問KTV包廂是被他們三人長期租用,平日他們沒出現,絕對是封起來,不准外人進來沾染的。
「嘖嘖……你這樣還算命不好,那普天之下好命的又有幾個!」
「別損我可以嗎?」
「他心情不好,別找他麻煩,免得挨揍。」單東昂也開了口。
「一定又是那個小管家,真是不懂她……對於我們唐公子的追求,為什麼就當屁一個呢?她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排隊等著他選妃啊……」衛廷徹看著唐耿那張閻王臉,仍是不要命的說道。
「很難說,他一向都這麼死心眼。」
「也是!換成是我,早把那個小管家踢到一邊去了,才不想追的這麼辛苦,女人吶……還是勾勾手指,自己爬到腳邊來等我臨幸的比較好。」省得費時、費力,投資報酬率又不成正比。
唐耿平日斯文的氣息,在與死黨聚首時全褪的一乾二淨,他扳動著手指,似乎好久沒有活動、活動了。
「別說話了,想讓耿當沙包打嗎?」
「不想!只是覺得耿有時真的挺賤的,這麼多女人喜歡他,他就偏喜歡一個不愛他的,賤吶!」
「只要你再開口,我絕對會打歪你的嘴、打斷你的牙!」唐耿低咆。
「真兇,你一定是用這張生人勿近的臉,面對你那個小管家吧?難怪她不喜歡你。」
「如果我說,我是用『哈巴狗』的臉看著她兼流口水,你信嗎?」
「殺了我也不信。」唐耿在外界給人的形象絕對是斯文、冷漠,說他會熱絡的去追求一個女人,誰相信吶?
「可是你的那名管家,絕對比東昂的老婆好,我上回去他家坐,你知道嗎?他家竟任由一隻烏龜在長毛地毯上爬來爬去,看了就覺得怪異,他還說那是他老婆的寵物小龜。」真難想像,單東昂竟然放任他老婆養烏龜。
「只不過是養只烏龜而已,我還能接受,別養豬或者是大象就行了。」單東昂覺得無所謂。
「啊……我想到了,女人嘛!不就喜歡養一些貓啊、狗的,你就利用這點去接近她,不就成了嗎?」
「你以為這點我沒用嗎?」要不是家裡頭那只吃美國牛肉長大的來福,他還不曉得怎麼接近釉君呢!
「別談那些了,點歌吧!FIR的刺鳥還不錯。」
「也是啦,歌多唱一點、酒多喝一點,儲備精力明天再出發,兄弟,加油!」衛廷徹拍拍唐耿的肩。
第七章
「喂,少爺嗎?」
奇了,釉君竟然會這麼晚打電話給他,而且聲音還這麼慌亂。
看了手腕上的表,現在已經將近十二點了。
「我確定我是妳口中的少爺。」唐耿笑道,「晚上睡不著,想我嗎?」
「不是……呃,你在睡了嗎……我是不是吵到你了?」釉君本來想提及正事,可是又想到現在的時間,這麼晚吵他似乎是說不過去。
「沒這麼早睡,有事嗎?」
「你可以來我這裡一趟嗎?我有個朋友有麻煩了,你可以過來嗎?」釉君好怕被拒絕,可是除了唐耿之外,她又想不出有誰可以幫助她了。
「好,十分鐘馬上過去。」他沒有問她到底是什麼事,可他知道一定是很要緊的事,否則釉君的聲音不會急成這樣。
「直走,對!就是這裡,停車。」車一停,釉君急急的下了車。
唐耿將車停好之後,也跟著釉君下車,走入了一間公寓四樓。
四樓的鐵門半開,主人似乎正等著釉君的到來。
釉君快速的進到公寓內,一看到客廳的景象,差點說不出話來。
「妳這是……妳為什麼又讓他這麼打妳啊!」釉君將坐在地板上哭泣的好友馮采芸,給扶到沙發上坐,「誰給他這種權利讓他這麼對妳的!妳不應該任由他這麼對妳的!」
馮采芸被打得鼻青臉腫,身上多處瘀傷,手臂上還有幾個明顯的煙疤,看得出是剛被人用香煙燙的。
唐耿對這種外人的事,一向沒什麼興趣,也不會無聊到插手,可牽扯到釉君,那就另當別論了。
唐耿冷眼瞧著她,她看起來十分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他迅速在腦袋中搜尋有關這張臉的所有記憶,
想起來了,她是釉君國中時代的好朋友叫……什麼采芸的,他見過她幾次,她總是跟在釉君的身旁,看起來懦弱又膽小。
「他……他……他又打我了,釉君,我真的不……不知道該怎麼辦……」馮采芸在釉君的懷中哭泣著,「妳告訴我……我該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