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好有些凌亂的衣物,都這麼晚了,她該回家了。「應先生再見。」
應毅武擋在吹雪的面前。「我送你回家。」
「不必了,我家就在附近,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他可比剛剛那群不良少年危險多了。
「身為一個紳士,是絕對不可以讓美女落單的。」雖然剛剛那群人被她給打跑了,但是難保他們不會再帶人回來找麻煩。
吹雪也早就想到了這一點,所以她想盡快離開。明天她得打電話跟這轄區的派出所反應一下,要他們多在這一帶巡邏幾次,以免其它夜歸婦女受害。
「多謝應先生你的關心。」不要再纏著她了,她的耐性瀕於臨界點。
應毅武一伸手就摟著吹雪的腰。「來!跟我喊一次,武。」
「應先生,你這樣未免太失禮了吧!這不是一個紳士該有的舉動。」該死的男人,居然敢用他那雙賤手碰她。
應毅武賴皮的說:「如果你不叫我的名字,我就不放開你。」
吹雪對應毅武露出了一個嬌艷的微笑,這一笑讓應毅武幾乎神魂顛倒。「應先生,可以請你放開我嗎?」
「你不叫我的名字我就不放。」雖然被迷得暈頭轉向了,但是他仍記得自己的堅持。
「你不後悔?」該死的男人,不見棺材不掉淚。
「當然不後悔。」美人在懷又有什麼好後悔的。
吹雪氣極反笑,應毅武覺得心魂蕩漾,果真是「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風流」他實在不應該高興得這麼早,因為下一刻他發覺,他居然摔到垃圾桶旁了。
見到摔在垃圾堆裡的男人,吹雪只是笑著說:「抱歉,應先生,我老分不清什麼是可回收垃圾,什麼是不可回收垃圾。太晚了,已經錯過我的美容覺了,我先走一步。」
看著那美麗的身影,應毅武這才發覺他居然又被擺了一道。這還是他連續兩次栽在同一個女人的身上,若是讓人知道,他一世英明豈不毀於一旦?
為了他男性的尊嚴,他非把早櫻吹雪追到手不可。
*** *** ***
大約有上千朵的玫瑰擺進了她那小小的辦公室裡,剛走進辦公室的吹雪立刻就被那濃郁的花香味嗆得逃之夭夭,站在走廊裡打噴嚏。
美人有難,自然會有一群男人自願當英雄,不一會兒那堆嗆得讓她難受的玫瑰花就被搬出她的辦公室,只留下一張卡片在辦公桌上。
連想都不必想,吹雪馬上料到這堆玫瑰花是誰送的了。
俗話說的好。「禮尚往來。」既然應毅武送了她這份厚禮,她豈能不回報?
等辦公室的花香全都散去後,吹雪回到辦公室立刻打了兩通電話。一通當然是給應毅武的,另外一通則是……
*** *** ***
應毅武怒氣騰騰地殺到早櫻吹雪的住所。
該死的女人,居然敢這樣整他,如果他不給她一點顏色瞧瞧,她還更把他這隻老虎當病貓呢!
不出所料,吹雪從窗外望見殺氣騰騰的應毅武朝她公寓走來。「請進。」吹雪難得有好臉色的看著應毅武。
見到吹雪笑嘻嘻的看著他,應毅武先是錯愕,然後想起今晚的事,他的怒火又開始沸騰起來。可他還來不及發火,就被吹雪的笑給澆熄了。
「應先生,晚安,要不要來杯咖啡提提神?」看他那不再筆挺的西裝,可見他過了一個非常精彩的夜晚。可惜她不能在一旁觀賞,真是可惜得很。
「吹雪,你又忘了,叫我武。以我們的關係喊我應先生未免太生疏了吧!」剛剛的怒火早就已經煙消雲散。
「武。」既然他不怕死的還要糾纏著她的話,那麼他以後可有苦頭吃了,就順他這次吧!
那嬌滴滴的聲音讓他的骨頭都酥了。
「吹雪,你怎麼找人捉弄我呢?」應毅武雖已心神蕩漾,但他還沒忘記今晚慘痛的經驗。
吹雪狀似無辜的看著應毅武說:「我哪有捉弄你,你可千萬不要誤會啊!」
「誤會?」應毅武挑著眉頭間!「你不是約我今晚一起吃飯嗎?為什麼沒來呢?」
「我想你真的誤會了,我只說今晚七點有人在麗晶請你吃飯,問你是否肯撥空賞臉,我並沒有說是我要和你一起吃飯。」是他自己要想歪的,那跟她有什麼關係。
「也就是說今晚請我吃飯的是那個不男不女的妖怪?」她居然這樣誤導他。
吹雪玩著應毅武的領帶說:「別這麼說Jacx嘛!他只是女性化了一點,不是什麼不男不女的妖怪。Jack是我認識多年的老朋友了,有天我跟他一起吃飯時無意中聊到你,他說他很崇拜你,一直希望有機會跟你見上一面。所以我才會幫他這麼個小忙,武,你該不會不高興吧?」說完後還朝應毅武拋了一個媚眼。
「當然不介意了。」他一向不會跟美女計較的。「不過你要怎麼補償我呢?」
吹雪端起了咖啡給應毅武。「請你喝杯咖啡好嗎?」
「一杯咖啡而已?太便宜你了吧?」嘴裡是這樣說,但他還是接過了咖啡,才喝了一口後,隨即就吐了出來。
「怎麼了?」吹雪忍住想笑的衝動,努力的裝出一副關心的模樣。
「咖啡……咖啡是鹹的。」天啊!他從來沒有喝過那麼難喝的咖啡。
「對不起,我錯把鹽巴當做糖了。」吹雪立刻從應毅武的手中拿過咖啡杯。「我去倒杯水給你。」她捂著口三步並兩步跑進廚房裡,準備狂笑一番。
等吹雪端著開水走出廚房時,應毅武已經恢復原先的優雅。
「很抱歉,因為我不擅廚藝,所以老是會把鹽跟糖結搞錯,還請你千萬不要介意啊。」那甜美的笑容,嬌艷的臉孔,有幾個男人會捨得怪她呢!
「不要緊。」美女不下廚是理所當然的一件事。
吹雪狀似無意的問道:「你今晚跟Jack的晚餐約會如何?你們聊得還高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