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我們之間的關係沒有那麼生疏吧!你忘了那晚發生的事嗎?」他就是存心要這個男人誤會他們之間的關係。
「你胡說些什麼?」他們之間除了即將演變成的仇人關係外,還會有什麼關係?
「寶貝,我知道你害羞,以後我會盡量不在外人面前提起我們之間的關係。」被耍了那麼多次,終於扳回一城了。
「應毅武!」難道他不知道壞人姻緣是會絕子絕孫的嗎?
「寶貝,你別生氣。」應毅武又從吹雪的臉上偷了一個吻。
「應先生。」沒想到早櫻吹雪已經跟應毅武有一腿了,這樣也好,他對生澀的處女向來沒興趣。「今晚是我跟早櫻小姐的約會。」
「你是……」應毅武看了好一會兒,才認出眼前的這個男人是誰。「你是林氏企業的少東嘛,我有好一陣子沒看到令尊了,他還好嗎?」憑他想跟他搶女人,還是早點死心吧!
「應先生你認識我父親?」林文豪輕鬆不起來了。
「當然,聽說林董最近正有意跟吳氏聯姻,我還以為林先生你的喜事將近了。」
他笑著看林文豪吃驚的樣子。「怎麼?林先生不知道這件事嗎?」
父親有意跟吳氏聯姻?這件事為什麼沒有告訴他呢?難道父親打算讓他在外面的那個私生子繼承林氏嗎?不成,他得回家去問問看。
「早櫻小姐,很抱歉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說完後林文豪便急急忙忙的趕回家了。
「這下你可滿意了吧!」吹雪轉過身來惡狠狠的瞪著應毅武。
「寶貝,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難道我比不上那個男人嗎?」哈!幾次交手下來,每次都他吃鱉,難得這次不但贏回面子還贏了裡子。
吹雪沒好氣的說:「在本質上你們兩個並沒有差別。」都是好色的渾球。
「既然這樣你為什麼選他不選我呢?」誰說他們兩個差不多?林文豪怎麼比得上他。
「因為我有把握讓他跟我求婚。」吹雪不屑的看了應毅武一眼。「而你只會在一個個女人的床上流浪。」
結婚?他頭皮發麻。「寶貝,你還年輕,為什麼那麼想不開?想結婚也不必急在這一時啊!」她還那麼年輕,應該享受一下被追求的感覺。
「這是我的事。」今晚的相親是失敗了,她還是早點回家吧!
應毅武搖搖頭說:「誰說是你的事?這跟我也有關。」
「跟你有什麼關係?」她又不是他的妹妹。
「當然跟我有關,因為我要追你。」他一定要追到這個老是耍著他玩的女人。
「我拒絕。」這人聽不懂國語嗎?「I say again『No Way』。」
「請你相信我對你的心。」他發誓他是真心的--至少這一刻是。
「我當然相信。」吹雪剛說完,一杯開水就已經往應毅武的頭上淋去。
應毅武愣住了。「你這是做什麼?」無緣無故的為什麼拿水來淋他?
吹雪對應毅武笑得嫵媚。「我是想讓你清醒一點嘛!」
「清醒?」她說的這是什麼話?
吹雪的手指畫過應毅武的臉頰。「我不是那種會被你迷昏了頭的女人,基本上我對甜言蜜語免疫,尤其是陳腔濫調的甜言蜜語。」
「我是不騙人的。」他拒絕接受這種侮辱。
是啊!他不騙人,他只是對所有的女人重複同樣的話而已。
「希望我們永遠不要再見了。」雖然這不太可能。
應毅武拉住吹雪的手說:「我一定會追到你的。」
吹雪撥開了應毅武的手說:「好啊!我等著。」
是啊!跟這種花花公子交往初期一定是甜蜜的不得了,可是往後呢?她早櫻吹雪向來厭惡所謂的「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的論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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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風雨交加的颱風夜,但是她的冰箱裡除了一瓶礦泉水外就空無一物了。這種夜晚不用翻黃歷她也知道不宜外出,但從早上到現在她只喝了一壺咖啡而已,與其餓死,她寧願冒著被招牌打成腦震盪的危險,出外覓食。
可是,剛走出大樓沒有三十公尺,她的雨傘就被吹翻了,就在她考慮還要不要繼續前進時,一雙強而有力的手把她拉回了大樓裡。
「你瘋了,難道你不知道颱風來了?!那麼大的風雨,你居然還在外面逛!」他開車回來要駛進地下室時,就看見吹雪拿著雨傘正要外出,所以他急急忙忙的停好車就追了出來。
「你怎麼會在這兒呢?」外面那麼大的風雨,他還出來跟女人約會嗎?
「我就住在這棟大樓,難道你不知道我就住你樓上?」聽她這麼說,應毅武真覺得無可奈何,沒想到她真的對他漠不關心,連他是她的鄰居都不知道。
吹雪聳聳肩說:「我向來不是一個敦親睦鄰的人。」她渾身都濕透了,她是該勇往直前的出去買東西?還是先回去把身上的濕衣服換掉?還是先去買東西好了,這麼大的風雨就算她換了干衣服出去,還是一樣會被淋濕。
「你到底是出來做什麼?」他還是第一次遭女人如此的漠視。
「我餓了,所以出來買東西吃啊!」她得趕快去買,不然待會台北就要進入暴風半徑了。
應毅武皺著眉頭問:「你家裡難道連一點吃的東西都沒有準備嗎?」
「只剩下礦泉水。」如果家裡有吃的,她還有必要冒著生命危險出來覓食嗎?
「你先回家去把濕衣服給換掉,然後再到我家來,我家裡有吃的。」這麼大的風雨讓這個笨女人出去,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危險。
「沒問題。」既然有人願意弄東西給她吃,她又何必冒著風雨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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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分鐘後吹雪把自己給打理乾淨了,開開心心的來到應毅武的家,可是當她看到應毅武拿了碗泡麵出來時,她整個眉頭都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