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董事長,你說的是真的嗎?」張崇輝喜出望外的說道。
「我的小蝶,你願意陪張董事長一晚嗎?」尹練陽好似在徵詢她的意見般看著她。
童允蝶的心猛然揪緊,卻輕描淡寫的回答,「只要你高興就好,我沒有意見。」
尹練陽原以為她會乞求他的原諒、會可憐兮兮的求他網開一面,沒想到他竟猜錯了!
尹練陽面罩寒霜,可臉上仍舊掛著一抹笑意,將她推向張崇輝的懷中。
「那我們先告辭,明天我一定將美人送還到您的手上。」張崇輝立刻擁著童允蝶的纖腰,走向酒店的房間。
尹練陽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心中竟然沒有燃起絲毫復仇的快感,反而有一股莫名的怒火油然而生。
他拿起桌上的烈酒往嘴裡灌,任由烈酒焚燒自己的喉嚨。
*** *** ***
「美人,你要自己脫衣服,還是要我幫你呢?」張崇輝一臉淫穢的摸撫著童允蝶白皙的臉頰。
她一手揮開他的手,別過頭去。「拿開你的手,不要碰我!」
張崇輝冷哼一聲,「別在這裡假清高了,我沒有耐性和你窮磨菇,快點把衣服給脫了!」
童允蝶反身想要衝出房門,卻被他的大手給揪住,然後狠狠地將她甩到大床上。
「放我出去!」童允蝶的臉上淨是懼意,看著他猥瑣的身形一步步的走向她,嚇得她直往牆邊縮。
「放你出去?」張崇輝一邊脫掉身上的衣物,一邊打量著她,「你可是尹董賞賜給我的玩物,還要我放你出去?簡直是癡人說夢話。」
童允蝶看著他肥碩的身軀僅著一件內褲,油膩的肚皮恰好落在她的眼前,她猛的倒抽了一口氣。
「你千萬不要亂來,否則,我真要喊救命了!」她緊揪著自己過分暴露的衣襟,緩緩的爬下床,往茶几邊靠過去。
張崇輝乾笑了幾聲,「美人,你說這句話未免太可笑了!你也不秤秤自己的斤兩,喊救命,誰來救你啊?」
張崇輝移動自己的腳步,將童允蝶困在牆角與自己的身體之間,胡亂伸出魔掌撫摸著她誘人的身體。
童允蝶拚命的掙扎,搖晃著頭躲避著他的吻,突地,她低頭往張崇輝肥碩的肩上用力咬下去。
「啊!」張崇輝氣急敗壞的拉開身子,左手扯住她的頭髮,右手高高舉起,就往她白皙的臉頰摑了一巴掌。
張崇輝的力道把童允蝶打得眼冒金星,整個身軀跌倒在地。
火紅的掌印明顯的浮現在她雪白的容顏上,嘴角甚至還滲出了血跡。
「賤女人!你別再做無謂的掙扎了,你不會還在奢望尹練陽會來救你吧?」張崇輝張著嘴笑道:「如果你真是這麼想的話,那就太愚蠢了。」
是啊!是他將她推入地獄、是他要報復她曾經犯下的罪過,他怎麼可能會來解救她呢?
「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乖乖的,我會對你很溫柔,千萬不要惹毛我喔!」張崇輝恨不得將眼前這個性感尤物給一口吞掉。
童允蝶掙扎的站起身,躲過了張崇輝的擁抱。
張崇輝低咒了幾句,轉過身拉住她的手臂,再度摑了她一巴掌。
「啊!」她驚懼的叫喊聲劃破沈寂的黑夜。
童允蝶一個踉蹌跌倒,頭撞上了玻璃茶几,汩汩的鮮血立刻流洩而出。
熱血不斷地由她的額頭滲出,漸漸模糊了她的視線。
張崇輝見狀,慌張的套上衣物。
「砰!」房門突然被撞開。
尹練陽一進門,視線落在躺在血泊中的童允蝶,張崇輝原想乘機落跑,卻被眼明手快的尹練陽制止。
「媽的!」尹練陽握緊拳頭,怒不可遏的猛往張崇輝身上揍去。
張崇輝連求救的時間都沒有,就已經躺在地上痛苦哀嚎。
尹練陽小心翼翼的扶起童允蝶,心疼且溫柔的撥開她前額沾有血跡的髮絲。
「為什麼來救我?」她的聲音細如蚊蚋,僅有的力氣都在掙扎中用盡了。
「那你又為什麼要掙扎呢?」他抱起她輕盈的身子,好似回到十二年前在山谷中的那一幕。
「在你的面前,我可以順從你的命令;但在你的背後,我可以選擇自己的意志。」
童允蝶幽幽的說出口,聲音越來越小,最後昏厥在他的懷裡。
*** *** ***
雷子萍躺在病床上,睜開沉重的眼皮,看到的居然是尹練陽——十二年前那個惡名昭彰的浪蕩子。
尹練陽沉默的望著病入膏肓的雷子萍,她身上插著針筒,僅能靠著注射液的養分存活。
「小蝶怎麼不來看我呢?」雷子萍勉強開口。
「你已經知道我們的事了?」尹練陽深感疑惑。
「當然知道。」
「她告訴你的?」
「不是,那個孩子什麼事都放在心上,即使受了委屈也不會說。」雷子萍歎了一口氣,「是我從她的眼神中看出來的,十二年來,她不曾有過幸福的光彩,但在遇到你之後,任誰都可以感受到她的改變。」
「幸福?」尹練陽訝然的重複著她的話。
「是幸福的眼神。她惦記著你這麼多年,總算讓她盼到和你重逢。那個孩子不同於其它的孩子,她太宿命、太執著、太早熟,一生一世守著一個不變的誓言,相信你一定會娶她為妻。」
「她跟你說過我們之間的誓約?」
雷子萍一番話像是一具重錘,猛往尹練陽的心頭狠狠撞擊,令他呆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消化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
「童允蝶一生一世只為尹練陽而舞嗎?」雷子萍疲倦的臉上浮現一抹悲哀的笑容,「如果她對你的誓言僅有這個,那麼她的確是做到了。十年前,歐洲芭蕾聯盟的選秀會上,她刻意在決賽前夕跌下樓摔斷腿,放棄了芭蕾生涯,我就明白她的意願。
「胸口上的那道疤痕,大概是你們生死與共的契約吧?我花了很長的一段歲月,才明白她的執著與心意,今生今世除了你能讓她歡笑,再無其它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