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就叫阿蒂蜜西雅!你怎麼知道的?」他沒有停下愛她的動作,只奇異地仰望著她。
她滿眼得意地俯視他,熱情如火地向他索求愛意,直到他再也忍不下衝動,反將她壓在身下,兩人迎合得恰如其份,在同時間釋放進對方的懷抱裡。
激情過後,駱旭在李懷凝的胸前回過神,他溫柔地吻著她良久,想起一件事後,仰頭輕聲地問:「你怎麼知道我朋友孫女的名字?」
李懷凝的唇邊藏著一抹神秘的笑,說:「因為……我正好就是你口中那個怪人怪性有個怪名的阿蒂蜜西雅!」
駱旭聽了雖沒傻眼,只覺得事情巧合得不可思議。「你得將事情從頭到尾說給我聽。」
李懷凝主動地將他纏住,吻著他唇上的青髭。「急什麼?我倆又不是沒有明天。」
「很難說,這年頭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駱旭嘴上雖這麼說,兩臂卻已將她挽入懷裡,「我算有特異功能,一心可多用,你邊說我邊做,這樣一舉兩得可好?」
「你的嘴為什麼總是這麼貧?」
「因為老欠你的一吻。」他說著,一往情深地吻住她,好半晌後才鬆開她的嘴讓她呼吸,並半信半疑地看了她一眼,問:「你真的用一根銀湯匙……嗯,逃離那家吃人修道院嗎?」
她知道他還不太能接受她的新身份,技巧地試探她。
她給他一個更完整的答案。「事實上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幫我逃離那家吃人修道院的是一枝畫筆。」
他聞言猛抬起上半身,掀眉問她,「很痛嗎?你那時多大年紀?」
「十六歲。」李懷凝仰望天花板,然後說,「比不上我跟你的第一次。」
駱旭這回真的愣住了。「是嗎?那天下午你為何從頭至尾都不吭聲?」
李懷凝聳肩,道:「牙一咬,痛楚一下子就過去了。」
他疼惜地啄了她晶汗如星的額,央求道:「告訴我你的故事。」
「嗯……這得從『夏吐西』這種生在西藏高原的珍奇異獸說起了,插一句話,你和『夏吐西』真是同類,你可別打著嘴饞的歪主意……」「放心。我的歪主意全都鎖在你身上了。姑娘向來是快人快語,怎麼今夜特別囉唆,趕快把故事說出來吧!」
「好吧!你自找的,等我說到古小月那一段時,你會自動來饒地請我閉上嘴。」
他面有愧色地望著她,然後將鼻子湊上前掌著她的,「別得意,我自有讓你闔上嘴求和談的秘密武器。」
於是李懷凝一頭烏髮散在他的臂膀間,開始輕聲歌吟起來。
「從前從前,有一個叫阿蒂蜜西雅的女孩,爸爸是英俊多金的『夏吐西』,媽媽是赫赫有名的畫家,她的媽媽則警告她看到『夏吐西』這種動物時最好腳底抹油,逃得愈遠愈好,她本以為這不是大問題,直到有一天,她真的也碰上一隻『夏吐西』時,她才知道,逃不是那麼一件簡單的事……」駱旭打著岔,「你說我是一隻『夏吐西』嗎?」
「別吵,讓我組續……」李懷凝把他擱上胸前的手挪開。但不到片刻那隻手又往下滑到她的腰身。她閉上嘴,柳眉倒掛地盯著他說:「你不是真心想聽我的故事。」
他一臉無辜,「我想聽,真的,只是不知怎麼地,我就是無法控制碰你、愛你、要你的慾望。你想……我們可不可以……做了再說?」他的口氣還真的是滿委屈的,但他已翻身將一身雪白的李懷凝抱上自己的腰,在她來不及有異議時,輕柔地進入她的身子,對它傳輸他的愛意。
她不反對他如此不請自來的舉措,只對著他的胸膛道:「好吧,那你待會兒得專心聽。」
他意味深長地看著她,一把將她擁進懷中,沒告訴她,這個「待會兒」可能會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