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我是計算好尺寸再請設計師做的,你要是膽敢不喜歡,我就……」還未說完,楊澈便發現她一直若有所思的盯著他。
「阿澈,你連威脅人時都是笑的耶!」夏雨音傻氣的在他身邊轉啊轉。
「笨女人,這有什麼好高興的,別像個傻瓜固著我繞!」楊澈沒好氣的吼著,在下一秒捉牢了她,緊緊地。彷彿她像是個隨時會飛走的天使,他必須緊緊地捉牢她,才能把她留住。
夏雨音仍是傻氣的衝著他笑,情願當他的大傻瓜。對她來說,阿澈肯無時無刻都笑著,就代表他不寂寞了。她也不會讓他寂寞,因為她會一直一直待在他身邊。
兩人各有所思,心卻緊緊相連著,深情相望的身影,像極了一副美好的情人圖像。
可惜,浪漫的氣氛很快就破滅了。
「你有什麼表示?」楊澈毫不客氣地問。
「表示?」夏雨音愣了下。
「笨女人,我都送你結婚鑽戒了,你也該有什麼回禮吧。」楊澈不耐煩地道。
一般女人收到鑽戒,不都會感動的投懷送抱嗎?不然獻吻也好,怎麼她只是孩子氣的做些笑死人的動作!氣死人了,他真不該對她期望過深的!
「原來你送我的是結婚戒指啊。」夏雨音這才恍然大悟,對上了楊澈悶著的俊臉,純真的咧起笑來。「阿澈,你想要我怎麼做呢?」
楊澈什麼都來不及說,頸項就被她繫上了一條粉紅緞帶。
「拿走,這是什麼鬼東西!」她想勒死他這個未來老公啊!
「阿澈,對不起哦,我現在就只有這條緞帶能送你。」夏雨音笑得甜滋滋地,殊不知楊澈已經怒氣衝天了。「然後,再幫你打個漂亮的蝴蝶結……」
「夏雨音……」楊澈被她無厘頭的行徑弄傻了,正想罵人。
「這麼一來,你就是我的人了!」夏雨音的動作更快,打完結後,幸福無比的偎入了他懷裡。
你就是我的人了!
她的話太過突然,也太意想不到,楊澈震撼到說不出話,只覺心底流過一陣陣暖流,只想用力的擁緊她。
但最後,他仍是推開了她,把粉紅緞帶解下,還給她。
「傻瓜,我要的不是這個。」他要的更不是什麼獻吻。
他要的,她真的給的起嗎?
第九章
夏雨音一直深信,有一天白馬王子會騎著白馬出現在她面前,然後把她帶走,自政兩個人過著幸福又快樂的日子。
她的王子,就是楊澈。她好期待幾天後的婚禮,讓阿澈帶走她。
說到阿澈,她好想他,要不是媽瞇說,阿澈婚措前有太多公事要處理,要她別去煩他,她早就飛奔到他身邊了……
叩叩!房外突然傳來敲門聲。
是阿澈嗎?
猜臆著,夏雨音興奮的前去開門,乍見來者,驚喜的成分比失望多。
「璇大哥,你怎麼會突然來找我?」
「雨音,恭喜你快結婚了。」凌璇之真心道,逕自走進房內。「我原本想向你爸媽打個招呼再上來,但他們似乎很忙,我就自己上來了,會不會太夫禮了?」
「不,才不失禮呢,我很高興璇大哥來看我。」夏雨音的哥哥們都帶有戀妹情節,在某些舉止上顯得過於幼稚,凌璇之的穩重內斂,倒比較能給她哥哥的感覺。
「雨音,璇大哥很抱歉,我今晚就要回新加坡了,恐怕沒辦法參加你三天後的婚禮。」凌璇之剛毅的俊臉寫著歉意。他一直都把她當成妹妹,所以才會在回新加坡之前,特地來恭賀她新婚愉快。
「回新加坡?」夏雨音瞪大眼,備感不可思議。「可是璇大哥,你不是才從新加坡飛到日本出席雪未的生日宴會,又從日本飛回台灣和凌伯伯商議公事,好不容易現在行程都空下來了,不多留幾天再回新加坡嗎?」
「雨音。璇大哥臨時有點事……」
「那雪未怎麼辦?她知道你又要走了嗎?」等不及他解釋完,夏雨音心急的扯住他的衣襟,著急極了。
「璇大哥又不是不回台灣了,什麼怎麼辦的。」凌璇之從容應對,沒有分毫的失措。他怎能告訴她,就是不想再和凌雪未有所瓜葛,才會決定趁早離開台灣。
「可是雪未好不容易盼到你回來了,難不成你要她追到新加坡才甘心……」說著,夏雨音暗自為好友難過起來,懇求道:「凌大哥,不要走好不好?」
「雨音我」…·」
「璇大哥,我求你不要去新加坡,不要走好不好……」夏雨音扯著他的衣襟,激動的哀求著。她不能放啊,一放,雪未就看不見他了!
「雨音,你冷靜點!」凌璇之慍怒道,似被看穿心事般難堪不已。
「我不管我不管,我只知道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必須留住你……」夏雨音意志堅定的道。為了雪未,她惹他生氣也無妨。
她的心正為了雪未傷心,殊不知,有人也為了她這番話,心也痛哭了。
「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必須留住你……」楊澈喃喃自言,諷刺的笑了。
在婚禮前,他必須把公事處理好,才能放心的和她去蜜月旅行,為此他已經好幾天沒跟她見面了,今天還是他耐不住思念,特地抽空前來看她的,怎知才到她房前,透過房門縫隙,就把這難堪的一幕看盡了。
他,不該來的。不來,就不知道她心底還掛念著其他男人。
她或許是真心愛他的,但並不代表,她的心只屬於他。
畢竟,她愛的人、在意的人太多,他連她對他是哪種情愛都不清楚。
他要的是一份完整成熟的愛情,並不是因為他們發生關係,必須對彼此負責的婚姻,她明白嗎?
他真的就要這樣和她結婚了嗎?倘若婚後她後悔了怎麼辦?那麼他所付出、放棄的,又該怎麼收回?
楊澈面如死灰的沉著臉,再也看不下去他心愛的女人和其他男人道別的畫面。
旋身,他毫不猶豫地離開,腳步卻異常沉重,猶如他的心沉得教他心痛。沒有人發現他的出現與離開。